“……”

楚岚弱弱收回试图掰来计算的手指头：“既然要两不相干，那这个我也要还给你！”

“……？”

楚岚好大声：“我也记得你的事情！你的信息素是荆芥的味道，虽然荆芥是什么我还没查，但是具体是什么味道我都记得！下次就算隔很远，我也会认出你，我也会一直记得你！”

现在想来，她连专属电梯里的味道都能闻到，绝了，变态跟踪狂的一把好手。

等等，这话好像有点、有点……

景竹：“……”

楚岚语气瞬间弱下来：“系统上的信息，我只看了一点点。”

“……真的只看了一点点。”

楚岚说了一通，景竹还是神色淡淡的样子，此时的她显得分外冷漠，好像一个不会被打动的人偶。

……楚岚没气了，而且后颈的腺体还有点不舒服，憋不住想和谁飞出去自由奔跑的感觉，她强按捺住，顽强地说出最后的话。

“我天天敲对门独居阿婆的门，我出得厅堂下得厨房，我还特别讨小孩子喜欢，我是个好人，你帮了我这么多，晚上你还特意来接我，你还这么漂亮，我一点机会都没有吗？”

“努力对你好一点的机会，也没有吗？”

楚岚摸了摸鼻子，刚刚好像忽然闻到了什么。

景竹手里的笔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她暗暗咬住唇，一定是她没打抑制针的缘故，回去她就补一针，就算前天刚刚打过。

她还是冷漠：“不需要，只是对一个临时合作对象的必要的投资，你不必在意。”

她做出最后定义：“你是个好人，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车停下了。

外面雨还下着。

景竹率先开门离开，又给楚岚留下一个冷漠的背影，只是这次，她伞拿成了楚岚的白伞。

……楚岚匆匆拿黑伞跟出去。

司机小姐摆头：“啧。”那她撂在这里忘在这里算怎么回事？你们俩干嘛了？景竹至于走这么着急？难不成……

楚岚回头，朝司机小姐摇摇手：“那个，再、再见？”

景竹风衣潇洒，步步生风地上了台阶，却是猛地停住……转眸看了一眼身后。

司机小姐摸了摸唇，有点好笑，手机微信，景竹发来姗姗来迟的「抱歉，回去路上一路安全，一路顺风。」她向楚岚扯出一个笑，唇角尖尖，显得恶意那种，不意外地看到楚岚一抖，挥手的动作更僵硬了。

司机小姐回复微信「落荒而逃？」

办理住房手续时，楚岚又感受到婚约系统的恶意，只能订大床房，还是玫瑰花瓣、大红床被、玻璃浴室，恶俗，恶俗。

一路从电梯到了酒店房间，两人的距离隔了老远，十分僵硬。

一直到玄关。

景竹停下脚步，楚岚差点撞到她。

怎么了？

景竹声音很低，“止咬器。”

“要解开你的止咬器，你过来，还是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