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22、葡萄美酒夜光杯(1 / 2)大唐缉魔卫首页

来了来了!

身后的曹天罡三人心里同时冒出了一股不详的预感。

夜太地这小子今早在惊雷堂面对刑部司察和大理寺少卿二人时那股子狂傲讨打阴阳怪气的气势又来了!

“稳住!别瞎来,这是宰相家的公子,加上户部尚书的儿子在此,我恐怕把握不住,你小子赶紧回衙门去找姜巡首,最好能找堂主来,实在不行就找个堂内的别的巡首来!”

曹天罡胳膊肘捅了捅夜怀剑的腰肢,小声的说道,想赶紧把夜怀剑支走。

但夜怀剑对他的话充耳不闻,只轻轻拍了拍他背,以示安抚。

“你……你……你这厮!意思是说本公子没有才华天赋?脑子不够灵光?生活没有感悟?还是骂本公子情操德行不足?”

“牛孙公子格局可以再大一点,这其中或许都有也不是没可能。”

夜怀剑将食怒术的心法最大化,极致嘲讽。

这一下倒是给这公子哥整得愈加暴跳如雷手足无措了起来。

平日里他哪曾被人这样阴阳怪气嘲讽过,看人不顺眼早就让护卫给人骨头都捶碎了。

此刻人生初体验的被一个缉魔卫这般嘲讽,他倒是瞬间没了叫护卫赶紧弄死对方的冲动,反而最想有理有据的说服夜怀剑认同自己,当即指着夜怀剑的鼻子唾沫横飞,

“你一个普普通通的缉魔卫,也配和本公子谈论诗词?你知道平日里指点我写诗作词的可都是谁?”

“这一位!是去年的殿试的状元刘墨染公子!长安书院第一诗魁!长安书院诗词阁甄教授的得意门生!以诗词文赋入儒道,今年二十岁,便已至七品文心境中期!乃我大唐儒道一脉不可多得的天纵奇才!”

夜怀剑瞅一眼坐在座位上一声不吭的清瘦男子,心想那天赋异禀的女教授原来是教诗词的,这人是她的学生?

“这一位!乃工部尚书之子王迁回公子,也是现今长安书院儒生,虽然尚未入品,但对诗词却颇有研究!”

正说着,有个嘴角两撇淡淡胡须的矮胖油腻中年男人衣衫不整的凑到了桌旁,一脸茫然地打量着现场情况,一边还在捆着腰带,一副刚刚从温柔乡钻出来的疲倦模样。

看样子这家伙也是和这相府牛孙公子一伙的,刚刚是去楼里放炮了。

夜怀剑正心想着,那牛孙果然立刻把这油腻中年拉到身侧,指着夜怀剑道,

“你可又知道此位先生又是谁?”

不等夜怀剑说话,他自问自答,抢着如炫宝一般揭秘道,

“此位便是礼部侍郎张之温大人,今年春闱的副考官,天运元年的进士!”

“张大人虽然不爱好修行,但文学造诣却是极高,平日里也时常指导我写诗作词!”

说完,这牛孙仿若告状诉苦一般,赶紧将刚才夜怀剑嘲讽自己的话原本叙述了一遍给这礼部侍郎听。

“哼哼,狂妄!好狂妄!简直狂妄至极!”

那礼部侍郎张之温听罢牛孙的告状,当即仰头哼笑一声,围着夜怀剑打量了一圈,

“我在长安做官快二十年了,还是第一次见到斩魔司的莽夫缉魔卫这般口气不小的指点我儒道门生如何作诗写词!”

“指点算不上,况且诗词文赋也不是指点出来的,若诗词文赋能被人指点出来,就凭这牛公子刚才介绍的二位平日指点,桌面上这已立题的诗词早该写出来了,也不至于将我等缉魔卫查案当做打断他文思的借口。”

夜怀剑毫不怯场,继续悠哉悠哉地嘲讽,让几人保持对自己的怒气,从而顺藤摸瓜压榨精气灵力。

先给丫几个挂上虚弱霸服再说。

他不吃相府公子这一套,反正自己背后有斩魔司衙门撑着,且有百分百把握那血色引灵石是现目前张天禁案件中的绝对关键线索,只要能从这雯雯姑娘的裹胸里搞出那颗引灵石,那今晚就算和这些家伙硬碰硬,他也值了!

张之温回头拿起桌上的杯盏喝了一口,抿着嘴,朝夜怀剑昂了昂下巴,试探道,

“你既然将作诗写词说得这般轻松简单,那该也读过书?会作诗写词?”

“在下不才,十四岁就上了伐蜀战场从军,在沙场苦熬数年,攻城掠地是主职,诗词文赋也偶读,不敢说略懂,只能说精通。”

夜怀剑昂着下巴,面有狂色地悠悠道。

攻城掠地是主职?诗词文赋也偶读?

不敢说略懂?只能说精通?

这是人话么?

我怎么听不懂?

牛孙和张之温以及一旁的俩贵公子刘墨染和王迁回四人相视一眼,惊愕的张着嘴,顿时无言。

而夜怀剑背后的曹天罡三人已经被这家伙的狂妄言语震惊得目瞪口呆了。

今日一行人自从离开斩魔司衙门外出游玩,都未曾见夜怀剑像早上那般狂妄讨打过。

直到刚才面对牛孙公子的辱骂,这家伙骨子里那股子狂妄气质就跟憋了多日的老嫖客碰到了白玉壁似的,一下子就来劲了。

此刻因为牛孙这一桌和四个缉魔卫的长时间对峙纠缠,加上大声的言语纠葛,这楼上楼下周遭喝酒的文人士子高官贵客们不少都闻风凑了过来看热闹。

三楼的歌舞表演停了,二楼唱曲的伶人也被人喊停。

现在楼里还在喝酒玩乐的文人士子们只想端着酒杯,搂着美人看热闹。

歌舞夜夜都有,但相府公子被缉魔卫当众嘲讽的热闹,可不多见!

尤其是一个普通缉魔卫和礼部侍郎争论诗词的场面,更是闻所未闻。

曹天罡和姜大勇、韩筹三人感觉自己在被越来越多的长安名流的目光围剿打量。

三双脚开始情不自禁的抠起了楼板,韩筹不停在背后捅夜怀剑的腰肢,暗示他差不多得了。

但他捅了几下,发现那家伙的腰肢越捅越硬,最后太过用力,倒是把自己的手腕给杵了关节,疼得暗暗嘶气。

曹天罡刚刚还以为自己骑虎难下,迫不得已打嘴炮,这下倒好,夜怀剑直接一把将他从老虎背上拖了下去,自己直接蹿到了虎背上,还不停地拍老虎屁股,把老虎胡须,这不是找死嘛?

咱们再是缉魔卫,也是普通的缚魔铜索吏啊!

曹天罡只能心里干着急的忐忑,同时目光在不停地瞥向一旁的红裙女子雯雯姑娘。

他已经拿定主意,夜怀剑要头铁去强摸老虎屁股就让他去摸,让他一个人去吸引目光。

等会儿自己见机行事,找机会把这姑娘从那王迁回的怀里拉出来,撕了她的裹胸,把那血色引灵石拿到手就开溜!

虽然有些怯场,有些不知该如何应对这等级别的权贵子弟,但曹天罡仍然没忘记自己身为一个缉魔卫,要为办案收集证据线索的本职责任。

“来来来!笔给你!你来写!”

那礼部侍郎张之温绷不住了,当即拿起桌上的笔递给夜怀剑,一脸愤慨地指着夜怀剑鼻子大声道,

“这昨夜楼里今晚文人士子、儒家学子无数,都是懂诗词的行家,大家在此作证!”

“这厮既然如此猖狂,笔给你!你来写!给你半个时辰!若写不出个所以然来,今晚本官当众割了你这厮的舌头叫后厨做下酒菜!”

张之温说完,一旁的青衣护卫目露凶光,将手中短刀拔出半截,示意他,手中的刀在等着割他舌头。

“作证!我们作证!”

“写!写诗啊!哈哈!”

“对啊!我们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