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夜怀剑手掌拍在胸膛上,眼神轻佻的朝着王司察再次勾了勾手指。
那骚气的姿势,轻佻的眼神,让周遭一众缉魔卫不由得想起了在教坊司、昨夜楼中亲近过的姑娘们。
顿时周遭人群再次哗然。
“这小子身上明明没有穿什么护身宝甲嘛!就一件粗布衣裳而已!”
“嘿,这铁锯役怎地如此骚气起来了?你们看他那做作的样子,啧啧啧,简直了!”
“我怎么感觉他在故意激怒这刑部司察?”
“你别说,不仅激怒了这王司察,就连老子刚才都想揍他了,太狂妄讨打了!”
“既然这小小子没穿什么护身宝甲,为何这王司察疼得一直在甩手?”
“不清楚,可能这小子真有硬功夫?再打一拳就知道了。”
“对!再打一拳!”
“王司察!这铁锯役都把你当做嫖客逗弄了,怎地还不揍他?再打一拳!”
一时间,惊雷堂院子里响起了再打一拳的口号,整齐划一。
打你娘咧,你们这群丑种看热闹不嫌事大,有本事你们来打……
王司察暗暗搓揉着疼痛发红的手背,低头看一眼脚旁陈旧的粗布衣裳,再看一眼不远处朝着自己轻佻逗弄的铁锯役,耳畔听着这些起哄的热闹声,想打,但却又怕丢人。
这小子衣服都扒了,身上真空,的确没有防护宝贝,说明刚刚那一拳是确确实实的被那家伙的筋骨给反震得在发痛,再打上去,恐怕又得丢人!
越想越气,越想越窝火,身上同时愈来愈疲惫乏力。
砰!
一声闷响,王司察感觉出现了一阵黑眼晕,控制不住的膝盖发软,直接跪在了地上。
再打一拳的口号忽地齐停。
大家都懵了,这王司察怎地突然就跪下了?
这么禁不住吸?
看来八品武者的精力储备也没多少啊,夜怀剑心里感叹,粗略估计,他只不过从对方身体里用食怒术顺藤摸瓜走了四五天的功力而已。
“行行行,认输就认输,下跪就免了,还有谁不相信的,你们?”
夜怀剑保持着狂妄的姿态,转头问一旁另外两个官员。
这二人也正处于懵圈之中,刚刚出拳还生龙活虎的王司察,怎么突然就跪了?
另一个微胖的刑部司察不答话,他赶紧上前把王司察扶起。
“王司察这是怎么了?”
“这……唉~昨夜我家娘子一直缠着我到深更半夜,今早听到衙门传来案子信息忙不迭就出了门,米粒未进,兴许是没休息好,加上又没吃早饭的缘故,入不敷出,头晕乏力了……”
王司察晃了晃脑袋,做作的揉着太阳穴,终于清醒了起来,他口里支支吾吾的解释道。
此话一出,周遭安静了片刻的缉魔卫顿时就哄笑了出来。
“入不敷出?嚯!这位刑部司察的娘子真是厉害得紧呐!”
“害,老子还是头一次听说一个八品武夫因为前一晚被自家婆娘馋了,第二天打一拳就头晕眼花的!”
“王司察你要真是饿得慌,咱们斩魔司衙门食堂里还有不少包子馒头玉米粥,赶紧去吃点吧,别到时候在皇帝陛下面前参咱们斩魔司一本,说咱们斩魔司克扣你们朝廷命官的伙食,饿得你连一件粗布衣裳都捶打不动了!”
周遭看热闹的缉魔卫你一言我一语,王司察不由得面红耳赤了起来。
“哼!我来!”
这位微胖的司察松了扶着同僚的手,怒眉喝道,话音刚落,便原地一个蹬起,丝毫不给夜怀剑反应的时间,右鞭腿自上而下迅猛劈来,他微胖的身形在强大力量的支撑下变得无比轻盈迅捷,众人听见空气中有一阵暴鸣响起。
啪!
一声巨响,微胖司察的鞭腿劈在了地上的青石砖上,瞬间砸出了一个大坑。
落空了!
众人只看见一道蛇行般的影子在扭动,夜怀剑的身形居然灵动至极的躲到了这微胖司察身后!
微胖司察一脚落空,心里一愣,心想这十品武夫怎么动作比我还快,这一脚他没躲掉必定当场残废!
“小子!你藏哪里去了!”
微胖司察左右环顾四周,发现那铁锯役竟然奇迹般的消失不见了。
只有四周围观的一众缉魔卫才能看见,夜怀剑就一直悄咪咪的贴在他背后两拳左右的距离站着,刑部司察转身,他就转身,动作诡异灵动,悄然无声。
七品武炉初境的猛力一腿,就被这小子轻松避开了?
这铁锯役究竟从镇魔狱那三个老家伙那里偷学了些什么本事?
为何他这灵动身法行动时丝毫没有武夫气血释放?
哦对了,他只有十品,还没炼化出武夫气血,可是没有武夫气血支撑,怎么可能做到如此飘逸灵动?
一侧的柳惊雷看得瞳孔微缩,刷新了自己对于武道的认识。
“他一直在你背后面呐!”
周围的缉魔卫看着夜怀剑和微胖司察躲猫猫,有人看不下去了,指着他背后喊道。
“什么?一直在我背后?”
微胖司察听得背脊一麻,仿佛听了个最为惊悚的鬼故事。
那小子一直藏在自己背后自己竟然都不知道?这要是真的和敌人在搏命厮杀,自己后方已然失守遭了毒手啊!
念头到此,来不及多想,胖司察直接反腿后撩,一个驴子蹬腿。
但他这一腿还未蹬出去,就听见耳畔有个醇厚低沉的嗓音突地狞笑爆喊道,
“千年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