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的两位大人怎么看?”
“哼,我认为百里司台这样做,肯定是断尾求生之举,想借咱们的手除掉这个铁锯役,你们想想,咱们都是什么境界的人,那小子又是个什么境界,百里司台应当是料定,咱们受到如此刺激,一两招内就会打死了那小子!”
“没错,届时即使咱们后面再查出什么真相证据来证明那三张鬼煞皮囊并非屠戮不阿堂缉魔卫的真凶,斩魔司都可以将一切责任推到一个死掉的底层铁锯役身上,反正他不是缉魔卫的办案人员。”
“两位司察分析得很有道理,我刚触摸到六品武胆巅峰的门槛,正在积蓄胆意冲击巅峰,现在动起手来要讲究一往无前,一泄如注的连绵气势,决不能收力,岂是区区一个十品武夫能接住的,百里司台想必是知道我的境界,这是要把我架在了台上下不来,我若是不打,就表示我相信那小子的说词,我若是打了,那小子必死无疑……”
“左大人不必忧虑,我是八品合一中期,能控制力道,我动手就行了,保证绝对不会打死那小子,但肯定要让他残废得生活不能自理!让他那般轻狂不识好歹!”
“那就有劳王司察了。”
左水清和两个刑部司察三人围在一起一番商量后,决定将计就计,让八品合一中期的刑部王司察和夜怀剑打。
“喂?好了没啊?你们三人是愿意相信我的证词了?”
这边夜怀剑一个人穿着个渔网袜似的破烂裤子站在院子中,一脸急不可耐地朝着正在商议的几个人官员催喊,语气轻狂,目中无人,完全不介怀自己是个铁锯役而对手是三个朝廷高手。
他在刻意激怒这三人,用食怒术先消耗压榨对手。
既然司台大人亲口发话了,这一架非打不可,那就一定要赢得妥当,赢得漂亮,赢出名声。
斩魔司衙门里听到消息赶来看热闹的缉魔卫越来越多,先是隔壁春风堂,接着是四方堂。
斩魔司台让刑部和大理寺官员和一个铁锯役打架的消息越传越远,半刻钟不到,大半个斩魔司衙门尚在衙门内的人几乎都听到了消息,没有要紧差事的纷纷跑惊雷堂来看热闹,陆陆续续七八十人将惊雷堂的院子围堵得水泄不通。
若是寻常衙门内的缉魔卫切磋较量,他们并不会如此关心,众人觉得好奇的是,司台大人怎么会亲自提议让一个铁锯役和刑部大理寺的高手干一架?
“这铁锯役年纪轻轻的,看起来还挺狂,你们谁知道他的底细,这人什么来头?”
“不知道,我只听说好像昨夜就是他在忠烈坊杀了三个屠戮不阿堂缉魔卫的鬼物,救出了失踪的陈思刚。”
“啥?就他一个铁锯役?怎么可能?”
“对啊,但书院的甄教授来帮着审讯了,不只是他自己承认,就连不阿堂的陈思刚也说亲自看到他几句话气死了一只小鬼。”
“这……这铁锯役嘴巴有毒?我还是头一次听说几句话能把妖邪鬼物给气死的……”
“还有个道门来的道修小姑娘坚称自己杀了两只鬼物,不过这就更扯了,因为她根本没修为,品都没入,后来经过惊雷堂主的综合分析,排出了她的可能,因为这铁锯役承认是自己在忽悠她,目的是想给她找回信心啥的……”
“你怎么这么清楚?”
“我当然清楚了,柳堂主审讯时卷宗就是我亲自帮忙记录的。”
“这铁锯役这么神?他是谁的手下?”
“哦,他是惊雷堂姜槽姜巡首名下的铁锯役。”
“蒲松你小子别乱说,我名下没这号人……”
挤在人群中的姜槽面色有些尴尬,赶紧否认,昨夜他也被堂主柳惊雷带去问了话,搞得他也很是懵逼,挂在自己名下的铁锯役怎么突然就成了能弑杀阴邪鬼物的人?
自己不是早叫他遇见任何可疑情况就放焰火弹吗?
那小子昨天不是一直拍着胸膛保证绝对不轻举妄动吗?
虽然从结果来看是好的,救出了失踪的缉魔卫同僚,没有任何人员伤亡,但是这个过程却令姜槽很不满意。
若那小子早点放焰火信号,不给自己惹是生非,也不至于搞得现在这副场面,大理寺少卿和刑部官员纷纷质疑斩魔司是不是在借此洗脱自己……
姜槽从昨晚到现在一直在提心吊胆,这事情后面柳堂主会不会处置自己监管手下不力,对名下人员底细不清……
“我来和你打!”
一名身形矮壮的刑部司察冷哼一声,转身走了过来。
“都可以,你们谁上都无所谓,我先让你一招,一招之后,你还可以再次选择是否相信我的证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