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忍住~~~~~
对了,丢个废开头,你们康康。
“世界之牙”的寒风永无休止的怒吼,团团银色的霜雾涤荡在犬牙交错的冰峰之间,给傲然耸立于风中的高山披上了一层银白的面纱。
但北地的阳光偶尔会给人一抹罕见的柔和,就像那些慵懒躺在旅馆火炉边的小猫,可以任意蹂躏。
这是圣武士阿黛拉进入“世界之牙”的第三天,也是她驻守在冰堡的第一天,一切都很新鲜!
“阿拉贡大叔,今天天气不错,风小了不少,比我们前两天到这时好多了!”
身上映射着透着霜雾而下的温煦金色阳光,阿黛拉的声音显得从所未有的欢快,脸上的笑容也比之刚刚离开绝冬城时的神情更加灿烂。
于她而言宛若新生。
而名为阿拉贡的圣武士在伫立在哨塔的阴影处,一动不动,只有些许带着雾气的吐息,证明着他还活着。
他是与阿黛拉一同前来“世界之牙”的圣武士之一,不比阿黛拉优渥的家世,盔甲都是全新且附魔,他来这儿只有一柄古朴的骑士长剑与一具战损累累的盔甲。
听到阿黛拉的话,阿拉贡则是淡淡的嗯了一声,重重的鼻音后,他便继续隐匿在阴影中,一动不动。
只有那双宛如鹰一般的眼睛,继续按照先前的划分,巡弋着隶属于他们的警戒区域。
一条只能容纳一架马车经过的冰径小道,位于两座高达上千米的冰封之间,两侧都是与地面近乎垂直的森寒峭壁。
半晌过后,不忍话题终结的年轻圣武士又起了个话头。
“诶,阿拉贡大叔,讲讲你这些年的故事吧,动荡之年我还小,一直在奔波,除了父亲很少回来以外,都没有什么印象!”
她对这种一看身上有故事的职业者简直充满了好奇心,更遑论这个人和她一样,是一名圣武士,信奉提尔的圣武士。
当然,最关键的还是阿拉贡是一名年龄超过四十的圣武士,对于冒险者而言不算高寿。
但在圣武士这个群体中颇为少见,尤其是动荡之年才刚刚过去了十年。
年龄超过四十的圣武士,大抵比会学猪叫的黑龙还要少见一些。
他们大部分都在那场动荡中死了,年复一年的与整个世界战斗。
不管对手是来自无底深渊的恶魔,还是来自阴影中的邪物,只要他们还活着,他们手上被圣光祝福的剑刃就迟早砍下它们的脑袋。
可是,大部分都死了!
这是迟早的事!
当天灾没有被遏制住,席卷扩大至整个泰伯格世界时,这些圣武士的命运就注定了。
要么在战场上死去,要么在战场上活下来,大多是前者,而后者也有可能在接下来遇到一名讲着下流笑话的酒馆老板实际上是信奉的恶魔王子的秘密教徒割破喉咙,亦或者死于战后的疫菌感染中。
很少有圣武士能够撑过动荡之年的第二年。
那一年,是恶魔大军进攻主物质位面最疯狂的时候。
光是北地,便同时开了七座通往深渊各层的传送门,数以亿计的恶魔大军宛如蝗虫般,将灰白色的冻土苔原,转变成一块块充满黑红色,不断移动的恶斑。
三个月的时间,从“世界之牙”开始流淌,途径北地各个城镇,湖泊的乔诺拉河,没有一天不是尸体挨着尸体,甚至有些地方过河都不需要桥梁。
以至于,乔诺拉河在清理后,喜欢躲藏在淤泥中的冬鲶在往后的几年,每每捕捞到总是格外的大且奇怪。
“你想听什么?”
阿拉贡发现自己的声音不知不觉已经如此嘶哑,不复他刚刚成为圣武士时,雏鹰初蹄般嘹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