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温存(1 / 1)下嫁奸臣首页

电闪云天一际垂,渐疏骤雨远惊雷,此刻,一辆马车正风尘仆仆驶入丞相府门前,马车的木是上好金丝楠木,厚重的金丝绒帷幔,华丽不失大方,低调中又透露奢华,夜离身披蓑衣,手勒紧缰绳,马儿长叫一声,停了下来。    只见一把油纸伞伸出挑开帘幕,往上一撑,伞下的是一名身穿绛色朝服的男子,脚步稳重的从马车下来。    等候在府门多时掠影,迫不及待禀告道:“相爷,一切都处理好了。”    历景呈微微颔首,若有所思看向正楼方向,“噢?夫人那边有什么情况?”她应该醒了吧?    掠影一愣,跟上历景呈缓慢的步伐,“影卫已加派人手。”好像相爷并不是想听这些,转眼,他又说道:“夫人似乎已经醒了。”    掠影在历景呈身后,拽着隔壁的夜离,“其实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无辜表情投向夜离,快帮帮他想办法。    夜离云淡风轻地瞟了掠影一眼,就再也没有做出任何动作了。    历景呈眸色一暖,等了些久,从他那薄唇里轻轻“嗯”了一声。    掠影眼见历景呈并不是往书房走去,这彻底让他慌了,他使劲给夜离使眼色,都不见夜离有回应,别人怎么都是患难见真情,他的兄弟怎么就是大难领头各自飞呢!    “奴婢见过相爷。”青衣正从屋内出来,她感觉一种凌人的气势步步逼近,转身见到是历景呈,立马俯身行礼。    眼见历景呈进去的意思,青衣冒死再说了一句:“公主殿下沐浴后,便又躺下了。”    她希望这样相爷就不会打扰公主了,可是…她实在敌不过相爷的强大气场,现在她的心跳的厉害,总感觉一把刀就架在她脖子。    掠影接过历景呈手里油纸伞,把它收起来,退了几步,听到青衣的话他悬着的心总算落下了。    历景呈并没有理会青衣,转头对着夜离他们说道:“你们在这里等我。”    “是,相爷。”夜离、掠影齐声低头应道。    当掠影抬头时,历景呈已经进去了,他轻轻地吐了一口气,转向把手上还带着雨水油纸伞的头对夜离,“方才你也太够意思了吧。”    一边青衣却伸头探里面情况,揉着手袖,眼里透露担忧的神色,她真没用,公主殿下千万别有事!    夜离看到了,便绕过油纸伞,推开掠影,走到青衣面前,面色依旧冰冷,“姑娘,你这样会打扰到相爷和夫人的。”    青衣没好气白了夜离一眼,哼了一声就走了。    掠影看到这一幕觉得好笑,过去搭到夜离肩上,望着青衣离开地方,嗤笑道:“兄弟你该学学怜香惜玉了。”    夜离甩开掠影搭在他肩的手,顺道把外室的大门关上,站在一边旁不语。    掠影自找无趣,摆着吊儿郎当的模样,“唉!兄弟无情,便寻姐妹跟我谈谈心,你在这里守着,我找易烟去。”试探瞟夜离一眼。    夜离这座冰山,似乎听到易烟的名字有所反应,脸暖了几分,伸手拦住掠影,“现在还在守值。”    “我把易烟带过来一起守,总算可以吧?”掠影推开夜离的手说道。    夜离并没有再拦住掠影,退到门边,脸上多一份笑意。    内室里的历景呈已脱去朝服,换上一件藏青玄纹云袖的便袍,他轻手轻脚地走到床榻上旁,挑开重重的朱光色的绢帐。    顾思苡仰躺在床榻上,一头青丝的如云铺散,她那一双勾人心弦的眼睛闭上,熟睡时仍遮不住她那张精致的小脸,同时又诠释着绝美。    历景呈一双清澈见底的眼眸,静静地注视着顾思苡,他记得那时还是吏部尚书,有幸跟着先帝去打猎,他虽是文官出身,同时有着武官的警惕,一个瘦弱的身影吸引他注意。    他派人暗中观察她很久,并没有发现她有反常的行动,直到打猎当天,见到她骑着先帝汗血宝马往猎场去,刚好撞到正着,他便骑着马跟了上去。    她成功逃离扎营,并放慢马的速度,静静地观赏周围风景,眼内闪烁着对猎场的好奇。    与此同时,一只凶猛的狮子正虎视眈眈朝她逼近,很快她察觉到了狮子的存在,并勒紧马缰,往后退几步,她俯下身对着马说了几句话。    持马到狮子身边迅速转了几圈,彻底磨掉狮子耐心,狮子毫不犹豫扑了上去,正当此刻,她手中匕首准确向狮子腹中刺去,狮子负伤跌倒一侧。    那年她八岁,他二十一岁。    后来他知道她是先帝最疼爱的女儿洵阳公主,因猎场太过血腥,先帝并不想让她一同前去,可她身上的倔劲谁也拦不住。    顾思苡竟出了一头冷汗,紧蹙眉心,小声梦呓着:“父皇…父皇……”    这样把再回忆历景呈拉了回来,想是在做恶梦了吧。    历景呈掀起外侧被子,伸手搂顾思苡到他怀里,摸着她的后脑勺,柔声道:“没事,有我在了,不怕。”    顾思苡听到他的话,安定了下来,就像个温顺的小猫依偎在他怀里,若日后像现在这般那该多好……    雨后的清晨,空气格外清新、湿润,顾思苡满足的伸个懒腰,再伸直了腿,翻个身,睡足觉的感觉特别好,但是——    青衣听到帐中传来轻微的响动,想必是顾思苡已经醒来,唤宫女进来服侍,便上前将绢帐挂了起来。    顾思苡用被子捂着脸,见青衣后又打开,展露脸上笑容,笑容明艳而温暖,“我的小衣衣早呀!”    青衣脸当既僵住,眼神不敢与顾思苡对视,“公主是要洗漱吗?”    “好。”顾思苡起身揉了揉自己有些酸的肩膀,又道:“青衣你说我是不是给梦魇着了?怎么起来腰酸背痛的?总感觉一晚上给人圏固一般。”    “啊?”青衣像失了神,装模作样地找东西。    她要不要把相爷来就寝的事情告诉公主呢?一向上朝准时的相爷,都……    公主嗜睡她是知道的,但是枕边多了个男子总是应该知道了吧?怎么像没事人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