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打着点滴的那只手握住我的手,也许是因为胃病虚弱,他的手不像平时那样有力气,只是虚虚地搭在我的手上。 “你担心我,我知道了。” 我反驳道:“谁担心你了?” “你。” 是不是发烧变成了傻子。 “对了,我刚刚在医院门口看到苏荷了。” “苏荷?” “她也有胃病,感觉也挺严重的样子,来的时候正好和她碰上了。” “都是不爱惜自己身体的人,像傻子一样。” 一直都是我在说话,李鄂乖乖地在我数落他的时候闭上了嘴。 他的眼睛黑亮黑亮的,有时候很深沉,让人看不透,现在又藏着一层浅浅的笑意,好像会说话一般。 “别以为你不说话我就不会骂你。” 我指着他的鼻子说了半天,说得我口干舌燥才作罢。 --------------------------------------------------小剧场分割线----------------------------- 李鄂:就是不能和那个叫柯令的男人去盗墓! 许桀:奈我何? 李鄂:忘了他,我偷电瓶车养你! 许桀:... ---------------------------------------------------小剧场分割线----------------------------- 我最烦就是他在我严肃地教训他的时候,露出这幅似笑非笑的神情,一点都不真诚开放。 我吼他,“喂,你到底有没有好好听,身体重不重要?” 他勾起嘴角,一把咬住我要点在他额头上的手指,含糊地说道:“你更重要。” 我的脸上突然像发烧一样,被他咬住的手指微微有些刺痛。 我感觉我的全身上下都红彤彤地,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手指上。 我挣扎着把手指抽出开,无奈他要的太紧。 我咬牙切齿道:“松口。” 他衔着我的手指,摇了摇头,又含糊道:“不松” 我伸出另一只手,拍在他的后脑勺上,“松不松。” “遵命。” 他今天好像吃了蜜糖,脸上一直笑嘻嘻的,胃穿孔了还这么高兴,真是遇到傻子了。 “今天出事了。”一想到客栈的大爷死在枪击下,心情就有些凝重。 李鄂皱起眉头来,问我,“什么事?” “客栈的大爷死了,是枪击致死。” “谁会跟一个老爷子过不去?” “可能,和...” 我的电话铃突然响起来,有种不详的预感。 手里的手机就像□□一样握在手里。 我看着手机,再看看李鄂,我对他说:“我去接个电话。” 李鄂点点头。 我拿着一直响的手机,走到走廊尽头的窗边,才点下接听键。 ---------------------------------------------------------------------------------------------------------------------- “喂?” “许桀。” “嘣,消音枪的滋味不错吧,哈哈哈。”对面又传来阴森的笑声,像黑色的井里传来的回声一般。 他笑了半天,又咳嗽了两声。 “看来你身体不好,要注意保养啊。” “哈哈,人老了,身体不行啦,你的朋友怎么样,胃穿孔啦,可也要好好保重。” “行了,少说这些有的没的。” “好啊,那我们来谈谈一些好听的。” “大爷是你杀的?” “诶,别这么说,”他笑了笑,“咱们斯文人,别动不动就杀杀杀的,我呢我呢,这不是怕你不知道方向,给你点警示吗,怎么样,有没有准确收到我的警示?” “你已经背了三条人命了,就不怕进去永远出不来?” 他好像听到了一个巨大的笑话,在电话那边笑了半天,“我怕?我还没有怕过东西,你让我听到了一个真的很好笑的笑话。” “不可否认,我才是你们现在的主宰,警察不是,法律也不是,来了沙漠,就不要奢望法律会抑制我的势力。” “你这样不是违背了我们当时的约定?” 阴森的声音传过来,“不不不,这可不是违背约定,这是你必须要接受的警告,才能保证你以后,都乖乖听话啊。” “你说吧,到底要我做什么?” “这几天呀,我好好地思考了一下,觉得,你该先进活死墓。” “活死墓?” “月底之前,让我看到你在活死墓里,嘘,我们之间的约定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不然,第二个警告就会到,拜拜。” 我还想再说什么,对面已经挂断。 我的脑海里乱糟糟的,像盘了整个脑袋的丝线。 都不知道怎么进的病房,有一条人命压在身上,喘不过气来。 李鄂一脸担心地问我:“小桀,你没事吧。” 我失魂落魄地看着他,“没事。” 他说:“你有事。” 他定定地看着我,一直追问我。 我朝他挥挥手,示意自己没事。 “没事了,我先走了。” “不行。”他拔下手背上的针,青色的小点,迅速冒出一串小血滴。 我心里冒起火气,冲他吼道:“你干嘛?” “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的青白的手上,一片触目惊心的血液。 “我帮你去叫医生。” “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把有针孔的手背握在我的手臂上。 他深黑色的眼睛里看起来一片平静,但我知道他现在肯定很生气。 我看着他,嘴里叹了一口气。 “今天是我奶奶祭日,满意了?” 他的手松下来,好像有些歉意。 “我先走了,改天来看你。” 我把贴身放的香包递给李鄂,让他收下。 他接过去,“对不起。” 我帮他按了床铃。 过了一会儿护士进来帮她帮他包扎了伤口。 -------------------------------------------------小剧场分割线----------------------------------------------- 李鄂:我受伤了,过来照顾我 许桀:我有别的小哥哥要照顾,你自生自灭吧 李鄂:不行 许桀:由不得你不行 李鄂:不要 许桀:由不得你不要 李鄂:今天我们杀猪吃好吗 群众:好哒!!! 许桀:胆子肥了,今天吃狗肉了 李鄂:老婆饶命!!! ---------------------------------------------------------------小剧场分割线---------------------------------- “嘘,我们之间的约定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不然,第二个警告就会到,拜拜。” 诡异的声音回响在耳边。 这件事不能告诉任何一个人。 还好刚才没来得及告诉李鄂,不然,就会再死一个人。 每一个警告,都是一条人命。 太可怕了。 我手里拿着打印出来的西北和张柯蓝的死亡照片,还有客栈大爷的。 客栈大爷是被消音枪一弹击中脑袋致死,几乎没有任何挣扎的痕迹,明显是有人找好射击的位置,看好没人的时间,再一枪毙命。 西北和张柯蓝都死于中毒。 不像一贯的作案手法。 真的是这个所谓的沙漠民族所做的吗? 我手里捏着照片,躺在床上想着事情,渐渐就睡了过去,断断续续做了很多梦境。 梦境里出现了很多以前不认识的人,但总感觉见过,很眼熟,后来渐变成一个噩梦,惊醒过来之后,什么都不记得了。 --------------------------------------------------------------------------------------------------------------------- 起床之后发现自己全身都湿透了,都是梦里的汗水浸湿的,我拖着沉重的身体去浴室洗了澡,洗的时候发现手上的红块又变大了,我歪着脑袋看着这个红块,更像一只眼睛了。 红色的眼睛仿佛将我吸引进去,让我有些无所适从。 手机收到一条短信。 打开。 信息:“今晚出发去活死墓,准备准备,好好睡一觉。” 发自:柯令。 我看到这条短信的时候有点懵,不知道该说什么。 其实之前我很想去活死墓,但现在我犹豫了。 自动接到那个诡异的电话之后。 这肯定是一个陷阱。 但每个人的命都掌握在他的手上。 --------------------------------作者有话要说------------------------------------------------------------------------------ 我要疯掉啦 诶诶最近卡文了好心痛我今天来负荆请罪了日更五张你们的亲亲小作者要吐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