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和养父沟通好愿意回去自然是最好的,但是冯志刚两口子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他们不需要小花,只要小花的骨髓来救他们的儿子,所以肯定还会纠缠没完。
就在快到杜庄民俗村的时候,迎面开出来一辆雪地越野,驾雪地摩托的司机立刻往路旁让了让停了下来。
那辆越野开了过去,不过随后就停了下来,按了两下车笛。
正要启动摩托车的司机回头看看摇下车窗探出头的人,赶紧点头打了声招呼,“曹副总好。”
那人缩回了头继续往前开去,可没多远就又停了下来,再按了两下车笛,摩托车司机只得也停止启动车,回头看,提大了点声音喊:“曹副总好!”
我心说干嘛呢这是,所以也忍不住回头看了看那个伸头探出车窗往这边瞧着的男人,随后他开开车门就跳下了车奔着这边快步跑了过来。
他伸手指着我,“诶诶,你是那个……”然后一手不停拍着脑门回想,“叫什么来着。”
我打量这人,看上去不到五十,方脸刺儿头,体形滚圆,穿着貂夹着包,一副暴发户的模样。
“糊涂?轱辘?不对,葫芦……”他打了个响指想了起来,“福禄,对,白福禄!当年那个卖我沙子的风水师白福禄没错吧?!”
显然这人是过去遇见过我了,虽说一点印象也没有,我还是下了摩托车,客气回道:“请问你是?”
这人特熟的立刻抬手一拍我胳膊,“我曹虎啊,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反正也是,这都多少年了,我现在都发福了。”他转手拍拍凸起的肚子哈哈笑着。
曹虎这人说话粗声大气,笑起来也是嗓门洪亮,带着一副痞气,看样子跟我之间关系应该不错,所以我也笑了笑,刚要说话,就听曹虎又接着说道:
“那当年你给我治的服服帖帖的,我肚子疼了两三个月下不来床,后来不得不听你的跟人下苦力干活,等这淮阳河道通完了,杜村也建成了民俗村了,我这肚子还真就好了。”
“要不说我对你记得特清楚呢,刚一眼就认出来了,关键是你也没咋变样。”
曹虎兀自说笑着,而我一听脸上的笑就尴尬了,心说原来并不是关系好而是结过仇?
曹虎说到了这才想起来问:“对了,白兄弟你这趟来是办事呢还是过来玩的?总不会是特意来看我是不是还欺负人的吧?”
曹虎哈哈笑着,“就从那回得了教训后我可长记性了,这些年可真不干坏事了。”
“我过来是办事的。”我总算插上了话,“办完就走。”
“那可不行。”曹虎不由分说的就推着我往民俗村走了去,“该办事办事,办完了必须得多玩几天,我做东,肯定给你安排明白的。”
曹虎简直是热情似火,连大越野扔那也不管了,推推搡搡的就跟我进了庄寨里,边询问我住哪间客房。
我看了看那边停着的房车,“没,暂时住在车上……”
“那怎么行。”曹虎拽着我就转了个方向,“走走走,这边的院子都窄,住我那小洋楼去宽敞。”
曹虎是根本都不给我说话功夫,更别说谢绝了,而且这大体格子一拉一扯,简直拿我当放风筝一样,要不是随后真的给我带到了一栋二层洋房里,好茶好水的招待,我几乎真要怀疑这人是不是为过去的事故意报复我呢。
很快马武和孔花也接了来,两个人都是一脸惊诧莫名的打量着这气派的大房子,而且热情不减的曹虎正又张罗起了一大桌子丰盛的饭菜招待我们。
马武找机会凑近我小声问:“什么情况,你这一下午功夫就搞来了个大房子?”然后看看那边正打电话的曹虎,“这人谁啊?你朋友?”
“这个,说来话长。”我也是无奈的笑着笑了摇头,“说朋友吧又不太确切,好像是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