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来这里,就是为了见一见孔花的生父和养父,都是怎样的人,他们对孔花是别有居心还是另有隐情。
孔花的亲爹娘不用说了,刚一见面就看得出这两人精明且自私吝啬,绝非心术正派的人。
而且这两口子还挺有夫妻相,都是大小眼,喜欢斜眼看人。
都说一眼大一眼小,占不到便宜用口咬,这样的人通常自私自利,生性贪婪,没有责任心,又牙齿地包天有缝,看得出十分重男轻女。
而孔花的养父倒是个忠厚老实的本分人,虽说是福薄命运坎坷多磨难的面相,但是心善正直,是个软心肠的人。
所以这一番比较,我觉得孔花的养父是个可以信赖的依靠,更何况对孔花也是真心的关心。
所以看着孔年我直言道:
“我和孔花谈过,看得出她对你这位养父是伤了心,因为知道你要以五十万卖了她,觉得你是把她当成了麻烦要给丢开。”
孔年垂下了头,唉声叹气,“小花就跟我自己的孩子一样,我怎么可能真的卖了她呢,那五十万是我管她亲爹娘要的,也是我一时生气才说的气话。”
“我抱回小花的时候她才三个月大,孩子饿得哭啊,我听说谁家生娃了,就把孩子抱到村里头,厚着脸皮给孩子也讨口奶喝,总算是熬大些喂米糊糊,就这么养活了过来。”
回忆起过去的苦孔年还是一脸心酸,“行,这些我都不跟孔花的爹娘讲,他们跑来要认回孩子,要是真心待小花好呢,那我也同意小花跟着他们回市里,总比跟着我吃苦强。”
“可她爹娘认小花是为了给他们生病的儿子移植骨髓,得知俩孩子配型成功了,小花亲娘就立刻跑来哭着求我。”
孔年叹口气,“我这人耳根子软,也知道没了孩子是啥滋味,所以我也劝小花,毕竟亲妈那边也是个孩子,又有血缘关系,咱不能见死不救是不是。”
我想到也会是这样,还是问道:“小花同意了?”
孔年点了点头,“小花一直都乖巧听话,听了我说的就同意去医院做了配型,结果一次就成功了,其实我这心里也不好受,担心小花年纪小,移植了骨髓会不会对她以后有影响。”
“小花的爹娘不管,就要立刻做手术,我跟他们商量,能不能等一个月,小花期末考试结束了再做,那时候我鱼塘这边也能得空,去照顾孩子。”
孔年摇摇头,“可他们死活不同意,天天跑过来大吵大闹,硬拖着小花就要走,我这实在没招,也是一时生气就说了那话,我说要带走小花就让他们拿五十万来。”
“其实也就是置气,我已经在为他们考虑了,可他们根本不管我们这边,更别说是心疼一下小花了,一心只想着他们儿子好起来。”
我理解的点点头,孔年心软,可碰见的两人并非厚道之人,不用说也知道之后的事情,小花误会了养父的意思,一伤心偷偷跑走了。
冯志刚两口子则肯定认为是孔年把孩子藏了起来,干脆住在孔年家赖着不走了,见小花确实几天没回来,才张罗起找孩子。
孔年摇头叹气,“是我没做对,让小花受了这么大委屈,把她给逼走了。”
我宽慰说道:“也说不定是小花心疼你,怕她亲爹娘不断找你麻烦才跑走的。”
“孔叔,了解了实情我也就放心了,不过还是希望你和小花能谈一谈,把心结解开,小花能愿意自己回来。”
孔年忙点点头,我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和孔年订好时间地点后便要起身离开,孔年想起什么,忙跑去对面的屋子里给孔花收拾了些东西。
我便也顺势走进了屋子里四下看看,小女孩的屋子很干净整洁,墙上也贴了不少好看的贴纸,还有各种奖状。
孔年送我出门一路不住感谢,道别后我坐了雪地摩托原路返回,路上琢磨着小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