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儿不敢再多问,着手去拆开圆桌上的礼盒。
“姑娘别再生大姑娘的气了,来点高兴的,你看,金王殿下对姑娘真有心,送来了这么多的名贵的补品。”
喜儿把红色的垫绒的礼盒递给伏君欢看,里头是一株顶好的老参。
伏君欢看着这老参,脸上却并无笑容,反倒是露出了一些的忧虑。
“姑娘怎么不高兴?”
“若不是我说那日的蒙面歹徒是姐姐身边的人,你说容轲哥哥会来吗?”
喜儿一愣,敢情二姑娘是认为晋王殿下不是来看她的?
她连忙说:“怎么会呢,晋王殿下胸襟宽广,不会为了一个奴才跑来,定是为了看姑娘的。”
伏君欢不说话,望着老参有些出神。
和容轲相识这么长时间,她虽不能堪透他的心思,但是多多少少还是了解他的性子的。
他为人冷清,先前都是她自动找他,可从来没寻过她。
再加上容轲知道伏明首不待见他,从来都不曾上过威仪侯府,她病了,他连声慰问都没有。
这一次也是,她知道他不可能自己主动来看她,可她又太想他了,才派人与他说了小栗子的事。
容轲果真来了。
所以她分不清楚,他是来看她的,还是来……
“姑娘,你就是太不相信殿下了,才让自己不痛快。”
喜儿觉着郁闷,她不懂伏君欢这种患得患失的心思,只觉得她太多疑了,给自己找不痛快。
“喜儿你不懂,自从山上一次在酒楼遇上伏昭,我就觉得殿下看她的眼神有些不对。”
伏君欢越想越不对,“我听三公主说,燕二公子大婚当日,伏昭出手打了三公主身边的人,三公主让容轲哥哥替她出气,容轲哥哥竟没站在她这边,而且事后,容轲哥哥还让宿风去找伏昭,说是有事相见。”
“还有这么一出?”
“你刚刚也看到了,伏昭分明就是对容轲哥哥无礼,满口谎言狡辩,容轲哥哥还帮着她。”
喜儿琢磨了一下,如实道:“奴婢怎么觉得殿下只是就事论事,也没瞧出来偏袒了呀。”
“没眼力劲的奴才,容轲哥哥性子冷淡,能这般为伏昭说话,已经实属不易,就是偏袒。”
也是因了容轲刚才的态度,伏君欢的心里才一直郁郁寡欢,越来越觉得容轲对伏昭的态度不对劲。
这让她寝食难安。
见她面色忧虑,喜儿只得劝:“姑娘别胡思乱想了,大姑娘一个放逐在外头粗粝放养,且年纪这么大了,怎么能和二姑娘相比?殿下这般玲珑,自然是知道谁更好的。”
“我倒不是觉得容轲哥哥对她会有男女之情。”伏君欢思量着说:“可能有其他的东西。”
“什么东西?”
伏君欢一时说不上来容轲对伏昭的态度为什么这样,默然。
半响后,伏君欢沉声道:“对了,是欣赏,和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