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爷指尖蹭在俞姝柔软掌心,男人脸庞被她细绒发轻轻蹭着,低头便是领口露出一段白皙脖颈。
男人呼吸不由地重了几分。
但天色还早。
他只好道,“还有几本草本药物书籍,都是给初学之人看得,内容浅显易懂,我读几段给你,你且听听。”
俞姝点头道好,男人从抽屉里拿了两本书出来,又将那重重抽屉合上,不小心夹到了俞姝琵琶袖,只是两人都没察觉。
他拥了她在怀中,是前所未有安心,悠悠捡了几段药理念与她听。
俞姝听得不甚认真,因为被他这般拥着,颇为不自在。
她暗想着他拿偷袭虞城消息试探,就不想与他靠近。
可他一时一息都不肯放开她,像个快要融掉糖人,粘人厉害。
俞姝没办法了,就道房中热了些,想把罩在外面半袖褪下来。
他终于松开她些许,俞姝趁机喘了两口新鲜空气,把半袖脱了下来。
她转身摸索着想要放到窗下榻上,谁想到刚走了一步,袖子竟然被扯住。
一扯一拽只见,将她肩头衣衫都扯下了大半。
房中微凉额空气笼了上来。
俞姝连忙想要拉起肩头落下衣裳,不想却被大掌覆上了小巧肩。
男人分明指骨处微带薄茧,贴在她肩头发烫,他嗓音陡然低哑了几分。
“阿姝不可这般诱我”
俞姝一愣。
下一息,男人突然将她抱了起来。
“五爷要去哪?”她惊问。
男人反而问她,“不是去内室吗?”
俞姝大惊,急忙抓了他领子。
这会时辰,还没天黑吧!
她急道,“五爷不可去内室!”
男人脚步微顿,讶然地啧了一声。
“阿姝竟觉得外厅也可?这倒是出乎我意料”
话没说完,俞姝脸骤然烫了起来,狠狠揪住了他领子。
这人是疯了
男人笑得不行,低头亲在了她手背。
“好了好了,不闹你了,晚上好吗?”
俞姝松了口气,但也没应他,只是把被她揪成一团他衣领丢开罢了。
两人在窗下榻上,正经说了两句话,无外五爷问她这几日在家里做什么。
她说养雀儿,“总是养不好,那雀儿伤似是更重了,昨日去了夫人处,想请个养鸟人看一番,夫人应了。”
五爷替她想了想,“这山雀瞧着瘦弱,兴许本就底子不太成,让懂鸟人看看,应该能好些。你也不必担心了。”
两人又说了几句,俞姝转身推开了窗子。
五爷心下一动,“阿姝推窗做什么?”
俞姝回答,“房里烧了地龙,婢妾总觉有些闷。五爷若是冷,便关了吧。”
五爷没有关那窗子,只是默默勾起了嘴角。
原来是这样
他揽了人在怀里,指腹摩挲着她手背。
俞姝昨儿晚间没睡好,连番打了几个哈欠,被他这般越发困倦起来,男人便让她在榻上睡一会。
等她醒来时候,已经分不出时辰,倒是那五爷叫了她。
“阿姝,外面下雪了。”
她睁大了眼睛。
男人走过来,“要不要去外面听听雪?”
她点头应了,被他裹了厚厚披风出了门去。
谁料雪下得大急了,这会工夫,竟然落得满地白茫茫一片。
俞姝是瞧不见,却被这外面处处映照白光,刺到了眼睛。
她连忙用手遮掩,五爷也反应了过来,用自己大氅径直将她全全裹在了怀中。
“伤没伤到眼睛?”
俞姝在他怀里摇头,男人松了口气,抱得更紧了几分,“是我疏忽大意了。”
林骁和穆行州进到院门前时候,正巧看到这般场景。
前者脚步一顿,后者也赶紧捂了眼睛。
俞姝听见两人脚步声,低头推开了五爷。
五爷倒是一脸淡定,掌心握了俞姝手。
穆行州红了脸,林骁面上没什么表情。
他道,“属下同穆将军一道审问了密牢犯人,供词已经拿到,特来呈于五爷。”
他将供词递上。
供词这种东西,俞姝想看也是看不到,干脆闭着眼睛未动分毫
五爷收了供词,林骁便道还有其他犯人待审,同穆行州一起离了去。
但在走之前,五爷叫了他一声。
“前些日我让荣管事给你备薄礼,可收到了?”
林骁懵了一下才想起是何事,他说收到了,“多谢五爷费心。”
五爷跟他笑了笑,“满月酒之后,备些小儿衣衫鞋帽,让宋太太也给韩姨娘送几件来。”
林骁微怔,又垂头应了,和穆行州一起离了去。
出了深水轩,穆行州便道,“韩姨娘真人很好,此番排除了嫌疑,你也该顺着五爷说得,让你家太太与韩姨娘走动走动。”
他这么说了,可林骁仍旧面无表情。
“咦?你怎么不说话?还怀疑韩姨娘不成?”
林骁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而问他。
“你没发现,马奴及其同党,并没有人招供给虞城通风报信一事吗?”
这话说得穆行州眨了几下眼睛,“你意思是?”
“我意思是,”林骁一脸冷肃,“那个通风报信内应,可能还没抓到。”
虞城。
卫泽言收到了京城密信,他打开腊封仔细看完,一口气呼了出来。
信上写不是旁,正是俞姝在京城近况。
他忆起在京城等人时遇见情形
看来他是猜对了。
房中昏黄孤灯明灭不定,卫泽言静默着,在放了信书案前坐了几息。
正此时,侍卫跑了过来。
“军师,大将军来了。”
卫泽言一愣,俞厉竟然深夜前来?是为了俞姝事吗?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