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礼声起,鹿岑打了一个哈欠,鹿岑总觉得暗处哪里有人盯着自己。
她上一世没来过祭祀,不知道有什么事,也没听说过有什么事啊。
皇帝还是全须全尾平平安安的回宫里头去了。
等国师开坛太监礼颂文章下来,太阳都快爬到头顶上,四月中旬的中午也算炎热,一个多时辰下来,鹿岑浑身黏腻。
鹿岑抬起头看着这晴空万里心越发烦躁起来。
若是这天多几朵云遮着,也好阴凉些喘口气。
鹿岑失神时,太监已经读完颂章,太监刚收起颂章准备下来时,天空骤然变得乌云密布。
四处狂风卷着绿林满天沙尘,丹青赶紧扶着鹿岑。
皇帝看着国师:“这是怎么回事?!”
鹿岑闭着眼睛,只要稍微一张开就进了沙。
国师在哪掐指一算,面色凝重:“皇上还是先回行宫,容臣在写细算。”
皇帝挡住风沙一群人往行宫回赶,这刚下天露山不久,天又突然变得晴起来。
丹青心里有些后怕:“娘娘,是不是天神怪罪下来了?”
鹿岑撩开帘子往外一看,眼里神色不明。
鹿岑拍了拍衣裳的灰尘:“天有异象,必有大事。”
丹青看鹿岑都这么一本正经地说了,心里更怕了。
“娘娘,你可算出了些什么?”丹青抓着鹿岑衣袖。她家娘娘也是个深藏不露的高人,应该是能跟国师相比的。
鹿岑面色一凛:“怕是中宫有不详之事。”
丹青听后松了一口气:“原来是皇后娘娘,吓死奴婢了。”
丹青说完看着鹿岑,惊慌道:“奴婢不是那个意思,奴婢没有幸灾乐祸奴婢只是一时管不住嘴。”
鹿岑伸直手,横了一眼丹青,丹青立马闭嘴。
丹青低声问道:“皇后娘娘怕是有不详之事?”
鹿岑弄了弄裙摆:“此次皇上来天露山祭祀本就是为了答谢天恩,二是祈求皇后平安诞下皇嗣。
皇后娘娘的皇儿可是受应天神指示而孕育,若是皇后娘娘能平安诞下子嗣,那就是天神庇佑我大苍象征,皇上必然是会亲封他封为太子。”
丹青听后更是不解:“那皇后娘娘腹中皇嗣既然是天神庇佑所孕,那为何刚刚祭祀时会突然天象异常?”
鹿岑:“那自然是皇后娘娘做了德行有亏的事,天神觉得皇嗣不应有位德行亏损的生母就降怒了。”
鹿岑嘴角微微上扬,这回连老天爷都帮她。
皇后坐在马车里头,瑞冬看了看外头。
皇后面色沉重:“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变了天。”
瑞冬一旁:“这天气变化无常也是常有的事。”
皇后心里焦急不安:“要是寻常,本宫也不会如此不安。本宫是怕有人用此由头生事。”
皇后摸了摸还扁平的肚皮,瑞冬看了一眼外边:“娘娘,你肚子里的皇子乃是神明庇护的,是日后的太子,谁敢拿这事造谣。”
皇后揉了揉太阳穴,这段日子没有一件顺心的事。
皇后冷冽道:“还是盯紧点,等会你派人去打听一下国师跟皇上说了些什么。”
回到行宫,皇帝俊俏的面容一只冷若冰霜,浑身阴鸷的气场压的人不敢说话。
过了一个时辰国师回来面见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