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个玩笑,你怎么没有幽默感!”
裴泽析发动了车,下楼的时候已经通过手机查询了吴县最好的酒店,直接开车过去。
在宁青青的坚持下,他订了两个房间,两人一起上楼。
废话不多说,宁青青进房间关了门,把裴泽析抛弃在门外。
盯着紧闭的房门呆呆的站了片刻,裴泽析才拿着房卡,进了自己的那客房。
拜裴泽析所赐,大年初一的晚上住酒店,让她也尝尝鲜。
累了一天,宁青青最想做的事便是洗澡睡觉,躺上床彻底的放松。
而隔壁房间的裴泽析也和她一个打算,脱了衣服正准备进浴室,手机突然响起。
一看号码,他就知道是孩子奶奶打来的越洋电话,披上大衣,半躺在床上,手机放到了耳边。
“妈,今天玩得开心吗?嗯,开心就好,我在青青的老家,是啊,跟着她过来玩。”
“我和她没吵架,你放宽心,别胡思乱想,在美国好好玩,多买东西,玩够了再回来我知道,结婚的事没变,嗯,肯定会等着你回来,说什么话呢,你要相信我。”
“我正打算去洗澡,嗯,今天中午喝醉了,现在头还疼,嗯!”
挂了电话裴泽析就进浴室洗澡,吴县也不是什么太好的地方,这最好的酒店也只是差强人意,说是四星级,却连滨城三星级酒店也比不上。
冲澡的水不够热,调来调去还是那种偏冷的温度。
裴泽析匆匆洗了澡,把空调打开躺床上,半天没有热风出来。
“唉”穿着保暖内衣窝进被子里,还是觉得冷,裴泽析无奈的叹了口气。
被子里更冷,冻死了,如果两个人睡该多好。
这个时候,裴泽析是分外的想念宁青青,虽然她就在隔壁,可他却不能抱着她入睡,只能自己一个人在床上抱着被子翻来翻去。
不多时。房间里的座机响了,裴泽析知道是房间服务,直接扒了电话插座,置之不理,没过多久,有人来敲门。
裴泽析以为是宁青青,欢天喜地的一跃而起,连大衣也顾不得穿,就飞扑过去开门。
门开的一瞬间,他的笑容就僵在了脸上,门外是他并不认识的妖艳女人,笑得妩媚:“先生,需不需要按摩?”
“不用了,谢谢!”
裴泽析不客气的甩上门,失望的倒上床,听到门外的人走了,又坐了起来,三下两下穿好衣服就去敲宁青青房间的门。
宁青青也刚洗了澡,窝在床上看电视,听到裴泽析的声音,她便立刻处于高度警戒的状态。
有了前车之鉴,不管裴泽析如何对天发誓不会碰她,宁青青也不给他开门。
无奈之下,裴泽析只能回自己房间,给宁青青打电话。
电话一接通,裴泽析就开始诉苦:“我这边不停的有人骚扰,电话打了又上门来,让我不得安宁,今晚让我去你那边睡吧!”
“不行,我们开了两个房间却只睡一个房间,太亏了,你好好享受吧,一定要把两百块钱的房费睡回来!”
宁青青根本就不买账,挂电话前又补了一句:“既然人家那么看得上你,你也别辜负了人家的好意,玩得开心!”
裴泽析哭笑不得,电话拿手里再给她拨,竟然关了机。
死丫头,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把手机放在床上,他信步走到窗边,两个房间就只隔着一堵墙,那么,从这窗户出去,岂不是就是宁青青的房间。
裴泽析也是色胆包天的主,竟然真的打开窗户,往外瞅。
窗户外有半尺宽的水泥台,勉强能站人。
他爬上窗台又犹豫了,这样做也太丢人了。
不行不行,还是想别的办法。
裴泽析又跳下地,在房间里踱步,左右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若是顺了宁青青的意不去找她,这一夜的孤枕难眠,他是不会好过的。
去找她吧,又没个好脸色。真是让人为难。
就在裴泽析一筹莫展的时候,突然看到头顶的烟雾报警器,脑海中电光石火的闪现过一个绝妙的主意。
不多时,裴泽析又来敲门,宁青青懒洋洋的问他什么事。
裴泽析说他房间的烟雾报警器坏了,不停的喷水,根本没办法住,他现在浑身湿透,想进她的房间取暖。
起初宁青青不相信他,直到酒店的值班经理来敲门,她才不甘愿的把门打开,裴泽析果然湿漉漉的站在外面,像落水狗似的,可怜巴巴的盯着她。
“唉进来吧!”宁青青可以不给裴泽析面子,却不能狠心不管他,这大冬天的浑身湿透,不感冒就怪了。
裴泽析进了宁青青的房间,火速脱下湿衣服,钻进暖烘烘的被窝。
被子里不但有宁青青的温暖,还有她的馨香。
酒店的值班经理把裴泽析的湿衣服拿去烘干,起码得一个小时。
一个小时就一个小时,裴泽析根本不在意,反正他躺在宁青青的床上,就没打算走。
哪怕她身子不方便,能抱着她睡一夜也好啊。
两个人终究是比一个人睡着暖。
大床被裴泽析占去一半,宁青青踌躇片刻,坐在床边,不与裴泽析太过亲近。
平日里她最不喜欢看的宫斗剧也能吸引了眼球,目不转睛的看着,彻彻底底的忽略了裴泽析的存在。
裴泽析幽怨的盯着宁青青,往她的身边挪了挪。
他一挪,宁青青也跟着挪,一直挪到了床沿边,她才一脚给他踹过去。
“离我远点儿!”
“青青,你想不想小枫小楠?”
也只有说孩子宁青青或许会理他,裴泽析认准了这一点,投其所好。
“嗯,当然想。”宁青青重重的点头,这才拿正眼看了裴泽析:“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玩够了就回来,你要不要过去看他们?”裴泽析笑眯眯的问。
宁青青也想去,可想了想只能摇头:“再过十几天学校就开学了,你让他们快点儿回来吧!”
“他们才走没多久你就这么想念,怎么没见你想念我呢?”
话一出口,裴泽析自己也闻到了酸味儿,原来和自己的儿子吃醋是这般的委屈。
“你有什么可想念的,我根本不想见你,巴不得你去很远的地方别回来!”
宁青青瞥了一眼电视,调侃道:“不然你穿越了吧,别回来了,我会把孩子带大,你完全不用操心。”
“呃,穿越是门技术活儿,不适合我!”
裴泽析苦笑着直摇头。
“我觉得挺适合你的,那么多的美女任你选,怎一个幸福了得。”
宁青青的话匣子一打开,就越说越带劲儿:“看过寻秦记没,项少龙娶那么多的老婆,都是美女,多幸福啊!”
“我娶你一个老婆就够了,别的不稀罕!”
项少龙毕竟是杜撰出来的人物,再美好也是假的,他已经过了做白日梦的年纪,只对眼前的人有兴趣。
“别说你不稀罕,男人不都是花花肠子吗,说不定你心里向往得很!”
宁青青从小到大看了不少的小说,但凡女人写的书,大多都是一生一世一双人,而男人写的书,娶六七个老婆的也不在少数。
这不正是男人和女人爱情观的真实体现。
男人可以同时爱几个女人,而且对每一个都是真心,女人却不行,心里想的是爱一个男人,从一而终。
而她自己也正是这样,从一而终的传统思想束缚着她,即便是对裴泽析再失望,她也不会去爱其他的男人。
哪怕只是想想,也觉得罪恶。
宁青青这辈子,算是拿捏在裴泽析的手里了。
“我真的不向往,只想和你在一起。”
这是他的真心话,就算是伤害她,也绝对不是出于他的本意。
裴泽析还清楚得记得,当看到宁青青和聂靖远在一起的时候,他经历了万箭穿心的痛,那可怕的一幕就像魔咒,死死的缠绕着他。
就算他再爱宁青青,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男人,会嫉妒会吃醋,会被眼睛看到的真相所蒙蔽,但终究,他战胜了狭隘的自己。
别说她和聂靖远没什么,就算真的有什么,他也可以原谅她。
虽然心里很不舒服,可完全不能和失去她的痛相比。
“说得好听,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说的话吗?”
宁青青尝过哀莫大于心死的滋味,对裴泽析已经不抱什么希望。
她甚至不想和他复婚。
也许时间长了,她可以淡忘这段感情。
“青青,你可以不相信,但我可以证明,只要你给我时间,给我机会。”
如果事情不是牵扯了他的至亲,也许,他可以更果断的解决。
纷纷繁繁,他已经很乱很乱。
青青,对不起
在心里默默的向她道歉,对这份感情,他更多的还是愧疚。
“我已经给了你够多的时间和机会,可是呢。你总是伤害我,让我失望,我不会再傻乎乎的任你摆布。”
宁青青深吸一口气,把上涌的酸涩统统压了回去:“我不会再爱你,更不会和你复婚!”
裴泽析受伤的看着她,顿觉寒意四起,往被子里缩了缩,却早已经寻不到她的温暖。
“青青”
他的话还未出口,宁青青就打断了他。
“不要叫我青青,太肉麻了,以后你就叫我全名,宁青青!”
叫她青青的人都是她最亲的人,裴泽析绝对不是她最亲的人。
她也不希望他成为她最亲的人,哪怕他在她的生命中有着超凡脱俗的地位,也不允许他这般亲热的唤她。
裴泽析点了点头,宁青青就宁青青吧,只要她愿意和他说话,他就还有翻身的机会。
两人都陷入了沉默。酒店值班经理拎着裴泽析烘干的衣服来敲门。
宁青青开门接过衣服,扔上床,关上门就不客气的说:“快把衣服穿上给我出去,我要睡觉了!”
“我房间被水淹了,没办法睡,反正这床大,我们两个人睡也绝对不会挤。”
裴泽析半撑起身子,随手把衣服放到了床头柜上,打了个呵欠缓缓躺下:“好困,睡吧!”
“和你睡我睡不着!”宁青青瞪着窝进被子的裴泽析,踹了他的背一脚:“快起来,自己再去开间房。”
“这么晚了,睡吧!”裴泽析闷闷的说:“我知道你身上不方便,绝对不会乱来!”
宁青青冷“哼”了一声,和衣躺下,几乎躺在床沿上,睡得很不安稳。
“你怎么穿着衣服睡觉?”裴泽析转过头就看到满脸戒备的宁青青痛苦的躺在床边,连被子也没盖。
“懒得脱。明天早上就不用穿了,方便!”
如果她还可以更懒就会连鞋也穿着,这样逃跑起来会比较方便。
“唉,你有必要像防贼似的防我吗?”
裴泽析阴沉着一张脸,心里颇有些不是滋味。
“错,我不是像防贼似的防你,我防你可比防贼谨慎多了。”
宁青青小心翼翼的转身,脸朝外,拒绝和裴泽析面对面同床共枕。
裴泽析叹了口气:“好,你防吧,我睡了!”
他也转过身,与宁青青背对着背。
来大姨妈的第一天肚子总是怪怪的,好像涨了很多的气,说痛吧又算不上痛,说不痛吧,又难受得厉害。
宁青青躺了一会儿,便被大姨妈折腾得躺不住,坐了起来。
她揉着肚子进了洗手间。坐马桶上,直到双腿发麻才出去。
肚子还是难受,她瘫倒在沙发上,苦着一张脸长吁短叹:“唉”
听到宁青青的叹息,连打算装睡的裴泽析也睡不住了,坐起来披上大衣,下床去看她。
“怎么了,肚子痛?”
“嗯,是肚子痛!”
从十三岁刚来大姨妈开始,宁青青就有这痛经的毛病,以前听人说结了婚就好了,可她现在连孩子都好几岁了,还是有这毛病。
恐怕真要不痛,还得到她绝经的那一天,起码得等个二十年。
“你躺到床上去,我帮你揉揉。”
以前宁青青大姨妈来的时候裴泽析就帮她揉过,他的手很热,揉着她的肚子很暖,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真能好许多。
“嗯!”宁青青已经痛得脸苍白,也没闲情逸致拒绝他,索性躺到床上去,让他帮忙揉。
裴泽析使劲的搓手,试图让手更热一些,然后才伸进宁青青的衣服,双手呈顺时针的方向揉了起来。
这办法果真有效,宁青青感觉到淤积的血块流了出来,舒服多了。
满足的喘了口气,她不叫裴泽析停,裴泽析就不会停,而且他现在很乖,手没往别的地方乱摸。
见宁青青的神色缓和了许多,裴泽析也很高兴,笑着问:“怎么样,对我的服务还算满意吧?”
“满意!”宁青青爽快的回答:“你完全就是妇女之友!”
“呃妇女之友”
这帽子,是不是扣得有点儿太重了?
裴泽析哭笑不得。只得点头:“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我说你是猪,那你是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