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误入世界·宇智波佐助(1 / 1)火影穿成爸爸怎么办首页

天际的苍鹰徐徐落在了肩膀上,直至今日,他也只会在现下要从鹰的爪下取出信件的时候才会觉得独臂是一件让人不习惯的事情。    但就像自己正独自站在不知方位的旷野之中一样,那些孤零零的事情,总能习惯的。    不出意外,刚刚打开信纸跃入眼眸的就是鸣人那歪七扭八的字样。佐助毫不怀疑若非鸣人是在战争年代积累了威望后才成为了火影,现下鹿丸怕是更累一些的成为火影代笔——毕竟不管是错字、文法还是单纯的字迹都会让外村人怀疑木叶的基础教育。    也不知道鸣人为什么总有那么多值得乐的事情;即便是孩子们在中忍考试中不知为什么就用千年杀击倒了木叶丸,而卡卡西听说后更是听到博人和佐良娜的名字就逃跑,生怕“为父报仇”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他身上让他晚节不保的小事,鸣人都能用“哈哈哈哈”的字样填了三五行。更别提对方的战术很成功,他甚至在看到对方字迹的瞬间脑海里面就回响起来了他的笑声。    儿时的,少年时,成年后的声音交错在一起;那音调和节奏甚至都没有变化过,但是有几次是和自己笑的呢?    掂了掂手里厚实的一叠信纸,佐助再想到对方每周都定时让忍鹰送信的行为就想要叹气。看着这么多张废话连篇的信,自己完全不相信他所描述的每天都忙的要死要活的场景。反而是他刚继任火影后,信中所说的“做火影一点都不好玩,难怪以前纲手婆婆找到机会就要往外面跑;卡卡西老师更是着急退休地不得了”这一句话看起来特别的“鸣人。”    佐助每次收到信后,都很想问一问对方追逐了那么久的火影梦在实现了以后发现和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到底是怎样的情绪。但等待回答的时间实在是太久了,因而佐助总是让忍鹰等到不耐烦了再自己飞回木叶。    即便如此鸣人从来没有收到过回复,一周一次的信也从来没有停过。    早该知道的,鸣人怎么会是一个轻易放弃的人呢?    确立了今天晚上暂居点后,佐助用火遁点燃了碎木准备取暖休息。刚要躺下,他又起身,就着火光继续阅读着信纸上的内容。自己对这个笔迹实在是太过熟悉了,以至于几乎不用停顿地就能辨识出他个人特有的写字习惯。看着鸣人絮絮叨叨地在纸上描述博人和电气友谊的内容,佐助才突然意识到自己之前对鹿丸的担心倒是多余了。现在大部分人都能够通过电子设备来沟通往来,字体都是一模一样的;部分官方的格式甚至都有专人负责。真正需要这个火影来提笔写字的大概只有自己这一个“不合群又总在深山老林中的人”了吧。    看到鸣人在信里又一次抱怨自己的行为作为文章结尾,就像之前的每一封信那样,佐助忍不住冷哼了一声。他的情绪和表情已经许久没有起伏,而每次看到鸣人的信的时候就像是变回了十几岁的样子。也只有鸣人的信才让他知道什么叫做“见信如唔“,只可惜,鸣人大概连这几个字都不会写。    随手将火堆熄灭,将信塞进怀里后就靠着背后的山坡准备入眠。一个个一样的夜晚,一个个一样的清晨。佐助总觉得自己目的虽有,却无路可循;而他称之为路的,无非是踌躇。①    或许是因为鸣人将近一半的信纸都在写孩子们分班后第一次测验的事情,许久无梦的佐助已经第一次做梦梦见了他们毕业的那一天。    他想要在梦中重温很多事情,比如那年终结之谷的比试,自己离开木叶的那个夜晚,又或者是灭族前一天——那个当时觉得平平无奇,往后却倍觉珍惜的那一天。无论是哪一种,都比在梦中看到穿着亮眼到伤眼的橘黄色外套挑衅指导上忍,最后被一击千年杀打入水中的回忆要来的好。    他以一种上帝视角在森林上空来回切换着,光是看到自己被土坑掩埋到只剩下不服气翘着黑色头发的脑袋就能想象那时候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自己内心里把卡卡西从上到下捅了多少刀。    事隔经年后在回忆才知道自己当时在被羞辱了的愤怒之中错过了多少细节。比如卡卡西那不着痕迹地打量着自己衣服上家徽的视线;即便被训斥了“满脑子都是佐助,根本没有想过和鸣人合作”后的樱虽然沮丧,却还是偷瞄着自己衣服上磨痕,想要开口询问的神情;即便是被从头到尾都无视、在自己心中傻乎乎的鸣人也有时不时地打量着两个队友,似乎想要合作又不知如何开口——而看起来最弱的他也确实被卡卡西绑在了柱子上。    自己和鸣人的羁绊真的只能用前世纠葛来解释了,不是自己长久以来所认为的在对战白和再不斩时候才有的默契。现在想想两个人也是傻得好笑,光是天天没完没了的进行无意义的斗嘴和打架就充斥了脑海里面大半的回忆。甚至自己只要看到自己的名字,脑海里面就开始自动用鸣人愤怒的声音配音。    不过总能比鸣人好一点,估计只要他听到“吊车尾”三个字,脑子里就出现自己穿着蓝色上衣交叉着十指立在桌子上,不冷不淡又不屑从牙缝里面挤出几个音的声响。    现在的木叶有几个人相信鸣人是那幅傻乎乎的样子呢?    嗯,佐良娜肯定知道。    佐助在入睡前,勉勉强强地将博人也算在了能看破鸣人真实性格的分类中;心理甚至还考虑过等自己第一次见到博人时,教些什么能让他看起来没有鸣人那么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