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懿抒对着东厢的门就是一阵猛敲。
只隐约看见懿抒娘亲趔趔趄趄的身影直往门口撞来。
“懿抒,你看,这身子底下全是血!”懿抒娘亲开了门,两只手满满当当染着血,这鲜红色,差些让懿抒晕厥过去。
“小点声儿!”懿抒不由四下望望,周围没人,才挤出一句话,“怎么这么多血?”
“身子底下全是,红花灌得太多啦!”懿抒娘亲叹息着,“伤本了,伤本了。”
“娘,我这就去告诉二爷,你先把二少奶奶身子下头收拾干净了,对了,二少奶奶可醒着?”
“还昏睡着呢!身子烫烫的。”
“那就先别说这血的事儿,二少奶奶怕是受不了。”
“我知道我知道,你方才已经叮嘱过我了,你快些去告诉二爷,这样下去肯定不行,不说二少奶奶生养的事儿,且将身子伤至这种地步,也是罪过啊!”
“哎,知道了。”懿抒应过,往书房方向走去。
懿抒娘亲低头看看悬在腰间的两只带血的手,不禁摇摇头,她实在为这位新奶奶惋惜,年纪轻轻就被亲姐姐下毒迫害,若非二爷怜惜,换作其他男人,怕是万万不肯娶这么一位姑娘的。
懿抒还是走到了书房,只是没进去打扰秦流金,他转身坐在并簪阁外,迎面的秋风裹着淡淡的桂香,这种静谧的拂面,才让他的心感到一丝平静。
终于,日头慢慢往西走去,秦蓁蓁和如雪两个转过金玉巷,便进了秦府大门。
“姨娘可累了?”如雪边走边问。
“还行,都习惯了,有什么累不累的。”
“今儿在作坊待了整整一天,想着脖子都硬了吧。”如雪关切着,“我替姨娘捏捏。”
“不用不用。”
秦蓁蓁正拒绝着,如雪的手已经稳稳当当捏住了她的脖颈。
“太痒了太痒了。”
“就不,就要捏。”
主仆两个越玩越起劲,打闹着便往琼华阁方向走去。
“二姨太当心!”懿抒娘亲端着一盆水正从东厢出来,差一点儿撞上正在嬉闹的主仆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