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露霜已经摆手示意程玉过去：“别愣着了啊。”

“谢谢霜姐。”

阿猫抿抿唇，他还没来得及阻止，人已经屁颠屁颠的跑过去了。

小露霜凑他耳边解释：“程玉一眼就看上咱三爷了，我们就当牵桥搭线，反正事成或不成和我们又无关。”

阿猫想想也是，反正找死的是那女人又不是他。

男人侧脸的下颌线条格外分明，眉骨硬朗，松松垮垮的靠着沙发上，十分沉静，和他们格格不入。

程玉光看一眼不知道想到什么，耳朵就徒然红了。

沈清樾抬肘正在看腕表，入目一双女人的腿，又白又细。那脚踝上绑着一条格外刺眼的红绳。

沈清樾一怔。

程玉握住他拿着玻璃杯的手，他没动。

得到这样的反应，她心里一阵欣喜。

远处，小露霜的视线还没移开，笑道：“瞧，这不挨上了吗？”

阿猫一脸疑惑。

不能吧？

女人的声音在头顶响起：“爷，别喝了，等会我帮你看骰子好不好？”

沈清樾清醒了。

他抬头看着面前的女人，眼神没有一丝温度，他是有些醉，但还没到不清醒的地步，分的清谁是谁。

程玉轻声细语道：“我是凯旋门刚招来的，叫……”

“滚。”

她半句话堵在喉咙里说不出来了。

沈清樾的声音不大不小，语气骇人，周围的人全都听见了，程玉的脸被烫红，不是羞的，是吓的。

有人解围：“得了，爷不想玩，你过来帮我看吧。”

程玉不动，犟在那了。

“听不见？”沈清樾嗓音低沉。

她实在没出息，被这一声勾了魂，明明刚刚她碰他，他都没动，怎么一下子变了脸？

程玉不死心又喊了一声：“爷……”

阿猫瞧着不对劲，这女的傻.逼吧，半点眼力见都没有，瞧着爷生气了还不舍得走，留着等死啊。

他想过去把她薅走。

沈清樾正在这时有了动作，他弯下腰，手掌握住程玉的脚踝。

程玉没料到他竟是这番举动，冰凉粗砺的指尖划过她的皮肤，一触即离，她下意识的缩脚。

脚踝忽得扯痛。

那根红绳被用力地扯下来，不带一丝怜惜。

程玉脸都白了。

红绳被沈清樾随手扔进就近的垃圾桶，程玉难堪极了，来凯旋门这么长时间了，因为她长的漂亮，楚姐和霜姐对她不错，遇到的客人也好声好气的，这还是头一次被这么欺负。

程玉大声哭啼起来。

场面一片混乱。

阿猫咂舌道：“我就说用不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