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鹰立刻带了秦王回秦王府,拘了梅仁药来。
梅仁药望闻问切后,从秦王身上爬起来道,“是媚毒,得找个女人解了,实在不行,我上也行。”
铁鹰拧起大眉头,“你放的是不是真屁?王爷昏成这样能有什么作为?”
梅仁药翻个白眼道,“这是他强大毅力压制着呢,在那桃夭夭脱光的时候,他就已经受不了了,压抑狠了,这不就昏了,反正我话都说到这里了,你救不救人吧。”
铁鹰急的团团转,怎么办,王爷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睡了女人,除非是他中意的人,他中意谁啊。
梅仁药瞪他一眼,“我都已经提醒成这样了,你还傻子似的,不是有桃夭夭么?”
对,桃夭夭,糟了,桃夭夭还在那个店里,他们不敢去啊,他们也怕那媚香,纷纷求助似的看向梅仁药。
梅仁药很得意:“现在知道我的好了?”他早就跟着静心他们,早夺了桃夭夭在民宅里放着,此刻秦王有需要,还等什么呢。况且那丫头也中了招,亟需找人缓解,正好是你情我愿。梅仁药已给配了鸳鸯。
桃夭夭被送入秦王府,侍卫们早熟悉了路子,趁早闭了呼吸,退的远远的,连梅仁药都不让待的近,只让奴婢们留意秦王动静。
秦王的寝殿内,桃夭夭昏昏蒙蒙中觉得身旁有个人,气息吸入鼻中,是清晰的男人的阳刚味,心头一阵激荡,努力睁开眼睛,模模糊糊看到是秦王的轮廓,咧嘴笑笑,她可不是定力十足的人,立刻扒开被子钻进他那侧,伸出柔软的胳膊揽住他。
她细嫩的肌肤一攀上他的颈子,便被一双大手捉住甩开。她又再接再厉的攀上来。
秦王的呼吸渐渐不稳,但强大的毅力使他始终没有动向。桃夭夭嗔一句,“秦王你就不要反抗了,反正你再推开我,我也是要追上你的,因为我的任务就是,就是”
娇娇软软的声音一出来,桃夭夭控制不住体内的叫嚣,全身都窝进他怀里,使劲扒着他,“这次别想甩开我了。”
秦王没有再甩开她,慢慢睁开眼睛,蹙眉看着情动的小女人,这是个要命的毒物啊。
他的血液涨起老高,大颗的汗滴下来,可,若动了她,后果是什么?
桃夭夭感受到他的迟疑,脑海里一点点回来清明,她怎么忘了,在旁人眼里,她就是致命的毒药啊。秦王眼里没有她,怎么可能会动她,他的眼里只有江山,他以后的江山。
桃夭夭不再往他怀里钻,撑着身子后撤。
细嫩的胳膊离开他的脖颈。
却反手被抓住,重新拉回他怀中,炙热的唇落下来。
桃夭夭吃惊了,这么说,他不知道她是有毒的。他的吻落在身上,像火焰山上落了冰凉的雨点,甚是舒服,桃夭夭头一次中那种毒,要想自己缓解,微乎其微,有秦王就好了。
他有力的压下来,覆在她身上,情势已不受控制。
桃夭夭娇吟不断。
突然,他伸出手捂住了她的嘴,暗哑的嗓子带着薄怒,“别出声,我控制不住了!”
他停住了。
桃夭夭眼里的情潮一点点回落,在这紧咬关头,他竟然能停住。
突然,他翻身撤手,一个旋身下了榻,踉跄着往净房奔去,不一会儿就传出哗啦啦冲凉水的声音。
桃夭夭就这么横陈在床上,怔住了,自己这算什么,在他的眼里,我可是他的什么人?他不会是真把自己当妹妹了有负罪感吧。她不得不撑着身子爬起来,拉过衣衫慢慢往自己身上套。
哗啦啦的水流声止住,他大步走出来,一眼看到香肩半露的桃夭夭,一股热辣辣的鼻血滴下来。凉水不管用了,也根本无法平心静气的调息。他一步步靠近她。
桃夭夭回过头来,如鹿一般,带着一丝丝惊惶和大半的情丝,激的他心膛猛地跳动不已,他再次压下来。桃夭夭穿到半路的衣衫再次滑落。
榻上一片凌乱,他这次好像不打算压抑。
桃夭夭的理智瞬间丧失,她软的像水,更像棉,没人能抵挡她。
可是,就在最后关头,他再次停住了,暗哑的不像话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情潮,“不行,我不能这么做!”
桃夭夭愣愣地看着他,半晌,一道火花在脑海里炸开,她撑起半身,惊问,“你知道我的身份了?”
秦王血红的眸子闭了闭,不敢看她,无声的点点头。
嗡!他知道了!“什么,什么时候知道的?”
秦王仍闭着眼,“从你我第一次见面后,我就知道了。”
在梧桐县那次,他就知道了!所以!“太子派我来迷惑你,你也知道?”
她惊骇地看着他再次点头。
她不顾一切的抓起被子裹在身上,退的离他远远的,“你都知道,那为何,为何还在我身边,帮我那么多次,你明知道,我可能会让你早死,为什么,为什么”
“因为,”秦王睁开眼睛,盯着她,“因为你很可爱,很聪敏,很大胆,本王,看上你了!”
啊,这么直接有力的表白,如惊涛骇浪冲击着她的胸膛,他看上她了!这是真的么,他身上有她对男人所有的想象,霸道,矜贵,野性,俊美,加无与伦比的稳重和理智。
她的心里热切喷薄而出,她不能让他出事,她是个祸水!她尖叫一声,“走开,快走开,我是祸水,不要靠近我!”她手忙脚乱的穿好衣衫,跳下床,缩在角落里,“敖博渊,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你去净室吧。”
他坐在床榻上,哑声问,“为什么躲开,你杀鸿鸣那次,是来找我的吧,可是见了本王,怎么又躲开了,如今,我身中迷毒,你更容易得手了,只要你再努努力”
“敖博渊,别说了,本姑娘可是祸水,你走,快点走!”桃夭夭尖叫。
“王,王爷,可,可是有事?”守在门外的奴婢听得屋子里的尖叫,似乎不是床第之间发出来的,颤声问。
“无事。”敖博渊简单的说了句,依言又去了净室。
桃夭夭悄悄走出来,拔出他剑架上的一柄短剑,一咬牙,猛地割破手腕,一汩汩的血开始往外冒,她似乎嫌流的太慢,又刺了一剑,伤口加深,大批的血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