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气蔓延,冲击了她的媚香,刺痛加血流,减轻了她的媚毒,她越加清醒了。
要是能换血,该多好,把她能致人短命的血换掉,不就能长久的待在他身边了?
要是日日能同他在一起,看着他穿衣,吃饭,散步,参与他的生活,该多么好。
她的眼神渐渐涣散,体力不支的委顿在地。
“你在干什么!”敖博渊从净室出来便看到窝在血泊里的桃夭夭,目訾俱裂,跑过去,捏紧她手腕,大吼,“快来人,请太医!”
奴婢们慌慌张张的跑过来,又慌慌张张的跑出去。
梅仁药本就十分关注殿内动静,察觉不对,早就跳出来,拧着眉头蹿进来,看桃夭夭面无血色的委在秦王怀里,地上一滩血,心头狠狠一疼,“臭丫头,烂丫头,竟然放自己的血也不让秦王碰你!”
“别废话,快给本王治好她,否则本王立刻杀了你!”秦王敖博渊失却冷静,终于像个普通少年那样可以暴跳,可以大吼大叫了。
梅仁药扯扯嘴皮,哼,桃夭夭,人终于被你抢到了。
包扎伤口这点小事,梅仁药处理的得心应手,“秦王,血止住了,但她流血过多,必须加补品调理,三四天吧,就能好转。”
“补品!怎么炖,你看着她们,好生炖来!”秦王命令梅仁药。
两臂张开,好生的抱了桃夭夭放在他的床榻上,盖好被子,坐在旁边看着。
桃夭夭昏睡了一夜,睡梦中,总觉得一双有力的臂膀抱着她,她睡的很安心,心中无所牵挂,似乎天塌下来,也有人顶着了,放下压力,放下生计,全心的放松的感觉,真好。
她无意识的更加靠近这片安全,软软的身子扭啊扭。唇上便觉得一暖,有人在亲她,很温暖的唇,很软,像云彩,她便张开嘴,咬住这片云彩,仔细的尝。
睡到第二日,醒了,看到身边的人,竟是敖博渊。
她一睁开眼,他也醒了。
他张嘴笑笑,一口白牙,“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他头一次这么温柔,桃夭夭点头,“感觉很甜。”
“身上有力气么?”他接着问。
“有。”吃了很多补品,又睡在安全里,力气恢复很快。
“那好,本王可憋坏了。”敖博渊突然说了一句,翻身而起,覆她而下。
桃夭夭一惊,“我睡了几天了?你的那个毒还没解?”
“找谁解呢?除了你,本王不愿碰其他女人。”敖博渊不想废话,俯身而下。
像云彩又棉又软的唇,桃夭夭吃的很熟悉,她睡着的时候一直在吃的,竟是他的唇么?他不怕死了?她开始推拒他,根本推不动。
“本王会娶你的...”他说了一句,不再犹豫,继续手上和嘴上的活。
桃夭夭呼呼气喘,这句话,搁在现代,都是男人哄骗女人上钩前说的话,他也说了,果然古今中外的男人都一样。
“你敢娶我?”桃夭夭有些幸灾乐祸。
“当然,没有本王不敢做的事....”
“要不,”桃夭夭转转眼珠,“我先和其他人试试,要是他不死,你再....”
“你说什么?!”敖博渊的声音突然冷如冰霜,手上的力度加大,根本不让桃夭夭有再次说话的机会。
他攻城略地,一路突破了最后障碍。
一声女人的长嘶从他寝殿内传出。
门外守着的奴婢,听着这个声音,却不再害怕,甚至带着娇羞和不自在。
过了很久,殿内终于传来要水的声音。
住在客殿里的梅仁药也知道了,怅然地嗑了两把瓜子,愤愤扔地上,“小娘皮,终于得手了,这青天白日的,到底是个祸水。”
但秦王就要了一次水,便衣冠整齐的出来,叮嘱奴婢,“好生照看她,不得有任何差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