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好目标后，佟淮一路高歌猛进，在大脑中构想出一片商业帝国。

在这片蓝图中，发展到最后甚至可以逼得系统反过来在她这里花钱，这才叫当家做主，向异性相就觉得开心。

佟淮深知，理想和现实还差一步，那就是行动。

佟淮当下拉着小明问：“你知道那个灵主在哪吗？”

小明先是摇头，然后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老头，忽然想到了什么，又狠狠点头。

“姐姐，虽然我现在不知道，但是如果我能把这个老头的能力吞掉，我就可以通过血脉力量找到妈妈！”

佟淮眼睛亮了：“真的，你以前试过吗？吞掉这个老头对你会不会有伤害啊！”

小明惨白的脸上居然浮现出一丝红晕：：“姐姐，你是在关心我吗？”

佟淮一副地铁老人看手机的样子，你脸红个泡泡茶壶啊，我可以收回我的关心吗？

“重点不是这啊，你们鬼魂是可以吃鬼魂的吗？”

小明似是不解地看着佟淮，过了一会才明白她的意思：“姐姐，人都说孤魂野鬼，只要成了过鬼魂，那就不是人了，更不会有同族的感觉，相反，如果没有人类，我们还会互相吞噬，增强力量呢。”

佟淮听完，忽然意识到自己之前有多想当然了。

如果仅仅是人变成鬼，那无所谓，没有了现实世界的压力，大家说不定活的更好。

但如果连鬼魂这个存在形式都没办法保证，只能凭借原始的力量比拼去争去抢，那要怎么办呢？

那种情况的鬼就真的和人几乎没关系了。

佟淮忽然理解了大学的政治课中的某些社会原理，也许，她要做的还可以更多。

确认小明这边没问题，佟淮放开手让小明施展。

小明觉得是时候展现真正的技术了，当场给佟淮表演了一个三秒钟长大五岁。

没错，三秒钟过后，小明居然长大了！佟淮看着长高20公分，眉眼都和原来不太一样的小明，非常震撼。

“你，你这是吃撑了吗？”

小明本来摆好了pose，准备接受夸奖，结果等来这么一句。

他哭丧着脸：“姐姐，你怎么这样！我长大了不应该恭喜我吗？”

佟淮有些语塞，说道：“那，恭喜你长大，不过鬼为什么会长大？”

小明说道：“只要有能量是可以长大的，不过大部分鬼都选择增加技能，不是外表。”

佟淮细品了这段话，意思你就是那个不知道精打细算浪费能量的倒霉孩子喽。

小明接着说道：“姐姐，我现在充满力量，我们要现在就去那灵主的老巢吗？”

这孩子的话语中处处流露出想要去撒欢的意思。

佟淮没答应，说道：“你先看看在哪，知己知彼才能行动。”

小明当然没有不依的，他按照佟淮的意思，感受血脉牵引的感觉。

冥冥之中，小明感觉从他身上慢慢凝练出一条细线，缓缓伸长变换，经过黑暗又经过光明，一路蜿蜒前进，最终到了一个女子身上。

小明睁开眼，他看到了“她”的视野。

这里像是某个体育馆内，头顶还是露天的，四周到处弥漫着黑烟。

场馆中央是个祭坛，祭坛前方占满了人。

她也是其中一员，她穿着黑色的长裙，头戴面纱，似乎是某种特殊的礼服。

小明无法转视角，看不见爸爸在哪，只能跟着她走。

女人行走在这群人中，似乎很多人都认识她，大家点头致意，然后擦身而过。就这样走了一小会，女人似乎找到自己的位置，站在地上画着的十字交叉点上，字符亮起后，女人闭眼不动了。

冥想的时候容易感觉到自己被窥视，小明抽身。

另一边，刚闭上眼的黑衣女人似乎也感觉到什么，警惕地睁开眼睛，观察四周，却什么都没发现。她相信自己的直觉，刚刚确实有什么在窥探她，让她感到不适。

黑衣女人检查半天无果，眉头微拧，跑的倒是快。

她收回心思，重新闭上眼，开始冥想，手却无意识放在腰间一个金笼上。

金笼被拨动，发出清脆的声音，笼子里的东西也跟着呜咽，似乎是在哀求。只可惜黑衣女人已经入定，并没有听见。

小明退出来之后，将自己看到的一切都告诉佟淮，佟淮听完，立刻觉得事情有点棘手。

“也就是说，这个场馆里有好多好多和你妈妈一样被污染的鬼？”

小明点头：“没错，那些黑气会污染他们，让他们失去记忆，失去理智，只会听从黑气主人的安排。”

佟淮觉得这是一条新线索，这次副本中，只要有黑气，或者黑水，这些NPC基本都没什么理智。

像小明这样，后期不知道什么原因黑气消失的，才有了为人时的思考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