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提那个贱人了,若非是她,你爷咋会有今天?如今躺在床上不能动换,镇上的铺子可就落在她的手里了,那可是你爷一世的心血啊,这贱人在镇上兴风作浪,把我们这两个老不死地扔在乡下受罪!”徐氏想到这里,就咬牙切齿。她性子自私自利,这时候也不想着小徐氏是她自己的侄女了。“老天爷真该降下个天雷劈死她!不孝不义的玩意儿!”徐氏一边咒骂,一边絮絮叨叨地将覃阳镇的事说得七七八八,很多事,江氏娘几个都是知道的,听着徐氏的絮叨,不由又对小徐氏和花富海的心狠有了新的认识。
“给富江说的那门亲事,眼看着要吹了,他那个丧气的样子,可愁死我了,一老一小,没有一个省心的!”徐氏哀叹命运对她的不公。说了半天,也没有说到正题,“咳,就那个事吧,是我考虑不周,只听秀英说了那户人家家境殷实,没曾想,那家子能卑劣到这般程度。好在凤娇没有落到那老棺材瓢子的手里。”她虽然没指名,屋里的几人都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事。
青敏默默地坐在角落里,她的小脸煞白,双手紧紧绞着手里的绣线,这件事,若非是江氏一口回绝,只怕她此时坟头草都有一丈长了,说不怨是不可能的!
“奶,你想说啥,直说便是,不要绕圈子了!”青敏将绣线丢回笸箩里,有些咄咄逼人的直视着徐氏。
徐氏下意识躲开青敏的目光,半晌讷讷地说道:
“是,是这样的,那户人家,说彩礼要八十两,才愿意嫁到咱家来,老二媳妇儿,你那两亩地的收成就卖了一百两,娘也不多要,你兄弟这个彩礼钱,你就给出了,以后我和你爹两个老不死的,就算立马翘辫子,也不找你们要一文钱!”徐氏终于说出了目的。
“啥?她奶,你说这话我就不懂了,分家时候,你可没有给我分个一文两文的,眼下一张口问我要八十两?要说兄弟娶媳妇儿,咋也轮不到我做嫂子的给出彩礼吧?”江氏感到难以置信!
“咋地,我说了,这钱算是你给我和你爹的养老钱,你就这样心黑?区区八十两也不愿拿出来?”徐氏拉下脸。
“奶,我娘说得对,别说我们已经分家另过了,就是没分家,我小叔那八十两彩礼钱也轮不到我们给,你让他找我大伯家要去啊?我大伯拿了镇上的铺子,我听说光是放水的钱,就有一千两,这区区八十两,从牙缝里掉出来一点点,怎么也就够了!”青菀心里也有气,以前她家揭不开锅的时候,可没见徐氏心疼一分,眼见自家有了进项,就上门来讨要,这脸皮真够厚的!
“好话说了一箩筐,老二媳妇儿,你就这般心狠?”徐氏脸拉的一丈长。
“奶,我小姑家里也开着大铺子,听说光是分店,就开遍了咱覃阳府,那银钱还不是花花往里进,要说有钱,我小姑手指缝里漏出来一点,还不是够够的!”青菀提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