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恋篇(13) 就这么对视了许久,苏清语扑闪扑闪迷蒙的眼眸,小嘴瘪了瘪。 “怎么了?” “你都不亲我,不和我睡觉觉,还不喜欢我。”眼含泪珠。 “我没有。” “你骗人!”都快哭出来了。 白易心疼的抚去她眼角的泪花:“好好好,我骗人,乖。” 小醉鬼赌气的转头,这样子,是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短短几秒钟后,小醉鬼一个使劲,将两人的位置互换了一下,都不知道她是哪来这么大的力气。 “你是不是嫌我没长大,身材又不好,嗝,所以看不上我,说啊!” 白易垂眸不语。 苏清语歪着身体,勉强撑在上方,没过几秒,她就撑不住,直直倒下去,两人隔着衣服紧紧相贴。 “唔,好热。” 酒精产生的热意在经过一番闹腾以后,更加凶猛的释放出来。 苏清语胡乱扯住自己的睡衣,想把碍事又不舒服的东西扔掉。 底下的一只大掌抓住她扯衣服的手,不让她继续下去。 “我热。” 湿漉漉的眼睛透着委屈,大手的主人松了松力度。 苏清语就着这个空隙,把衣服扯了下来,里面不是□□,穿了一件真丝吊带睡裙,布料少的可怜,比起没遮,更有诱惑力。 这副美景被白易尽收眼底。 他不自在的撇开眼,渐渐加快的呼吸暴露了他的隐忍。 喜欢已久的人,就这么毫无防备的对着自己,怎么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 没反应的,不是有问题就是柳下惠。 脱掉了碍事的外层睡衣,苏清语舒服的蹭了蹭他的胸口。 和她身上滚烫的温度相比,白易身上很凉快,很舒服。 “小哥哥,老公,我喜欢你。”低低的喃语。 白易猛的一转头,捧起她粉嫩的小脸,有些急切的说:“你叫我什么?” 回答他的是嘿嘿的笑。 白易像是不求证就不罢手一般,一个劲的问她,到最后,直接哄人叫老公了。 苏清语在混乱中听到耳边一直有个热苍蝇嗡嗡嗡的叫个不停,特别不耐烦。 她用力往下压,张开唇瓣地方都没找就径直咬了下去。 “别吵,再吵就吃了你。” 底下的人乖乖的不动了,也没有再说什么。 被黑色笼罩的卧室,没有一丝光亮,只有淡淡的月光通过未拉完全的窗帘渗透进来,铺开浅色的光辉。 浴室里,淋水的声音响起,过了不知多久,客厅的灯被关上,整个屋子一片漆黑,餐桌上的水杯依旧是一动未动的放着。 卧室内,一个身影悄悄掀开被子,把睡得正香的一团楼入怀中。 暗云不知道什么时候没有征兆的从月亮边散开了。 * “想起来昨晚是怎么对我的了?”白易似笑非笑的看着小妻子捂脸不敢看他,声音带了几分调侃的意味。 苏清语闻言更不好意思了,头也更低了。 如果可以,她真想什么都想不起来,为什么人家酒后都会忘记,她却记得清清楚楚的。 哎,酒,她昨晚喝的不是酒啊,明明是矿泉水,怎么会喝醉。 她猛的把双手放下,对上白易的视线:“我怎么会喝醉的。”那种反应,只有喝醉才会这样,才会这么不正常,才会什么都说了出去。 她昨晚喝的是水瓶里的水,而不是水杯里的酒,这点,她百分百可以确定,她还没有糊涂到水杯和水瓶都会认错。 白易亲了一口她粉粉的唇瓣,帮她理了理凌乱的发丝。 “唔,你干嘛……干嘛亲我。”她都没有刷牙的说。 “不给亲吗?” 苏清语摇头,她喜欢他亲自己,高兴还来不及。 白易:“乖。” 苏清语:“我还要。”此时不求更待何时。 白易:“那你把昨晚叫的再来一遍。” 苏清语:“啊?我叫什么了?” 白易捏了捏她秀气的小鼻子:“别装傻,我知道你记得。” 苏清语咬咬牙。 不就是叫一声嘛,反正人家都是这么叫的,没什么好犹豫的,对,就是这样。 “老公。”蚊子般那么轻。 “大声点,我没听见。” 苏清语咬唇,分贝高了一些:“老公。” 白易皱眉,耳朵贴近她:“声音太小了。” 苏清语呼了口气,准备放大招。 “老……唔” 她睁大眼睛,看着近在咫尺同样看着她的另一双黑眸,轻轻颤了颤睫毛。 白易放开一些,抵着她诱惑力十足的唇瓣,柔声道:“把眼睛闭上。” 苏清语听话的照做。 充满阳光的卧室里,洁白的被子被扭的乱糟糟的,有一种凌乱美。 亲了有一会儿,苏清语推开他。 被亲的太舒服,她都忘了她还在质问,而且,底下还有个硬硬的东西抵着,有点难受。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不许占我便宜。” 被质问的白易喘着粗气,他昨晚忍了一晚,别说肉了,肉汤都没有喝到,最后冲了好久的冷水,回去又抱着她睡,痛并快乐着,简直是活受罪。 现在这个时候又被打断,内伤都要出来了。 他凑近她耳朵,控制着说了几句,三言两语把事情说了清楚。 苏清语听后,先是愣住,然后猛的推开他。 她颤抖的指着不满的白易,声音也是发抖的:“你,你怎么能把水和酒换了。” 白易被推开,脸色有些不好,不过对着苏清语,他永远不会发脾气。 “如果不是我换了,昨晚的阿姨该去投诉了。” 被戳穿心思,苏清语怪羞赧的,自己做是一回事,从他嘴里说出来,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我去洗个澡,你先起床,早餐在厨房里。” 看他几乎是逃似的离开,苏清语脑袋上冒出了一个大大的问话。 带着疑问,她掀开被子去梳妆台前坐下,在看到有些肿的唇瓣时,鬼使神差的摸了摸,酥酥的,麻麻的。 看着镜子里一脸纯春色的人,她总算知道他为什么急着去洗澡了。 说起来,还是她不厚道,半路把人推开,而且听师姐说,冷水澡冲多了,对身体不好。 白易降了火,推开浴室的门,便看到某只小鸵鸟认错似的站在门边,手指头一戳一戳的,像是在纠结什么。 苏清语听到响动,立即转了个身,入目是他裹着浴巾,上半身啥也没穿的样子,几滴没有擦去的水珠还顺着脖颈往下流入腹间。 这副模样瞬间就让她化身为小色女了。 “我,我能摸一摸吗?” “不能。” 苏清语顿时脸就垮了:“为什么啊?”不给她摸,难道想给别人摸不成。 “时间不早了。” 苏清语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这一望,可就不得了了。 “怎么都这么晚了,我去给你拿衣服,你快点吃早餐。”说完就急急忙忙去了卧室。 一眨眼的功夫,一套低调又不失风度的衣服就被拿了出来。 “赶紧换上,我去打包早餐,时间来不及,你路上吃吧。”然后又风风火火的去了厨房。 白易看着手上的衣服,又看了看在厨房忙活的苏清语,再大的火气也完全降下去了。 两分钟后,苏清语送白易出了门,叮嘱他开车小心,不要开太快,安全最重要。 白易给了她一个告别吻,心满意足的去上班了。 苏清语送走了人,心里绷着的弦终于松开。 她回卧室,去收拾凌乱的被子。 床垫上没有什么暧昧的痕迹,还是原汁原味的纯白,不免松了口气。 要真是在没有感觉的情况下被吃了,那就太郁闷了,她还想看他不淡定是什么样子呢。 不过师兄这回真是没有出馊主意,应该给他发个红包以示奖励。 * 路之洲坐在椅子上看着病历,手机响动的声音就传过来了。 他拿起手机点开微信。 「你领取了小狐狸的红包」 路大帅哥:怎么一大早就这么大方,事成了? 小狐狸:你要是嫌太多,就还给我。 路大帅哥:别啊,我开玩笑的,送出去的红包哪有还的道理,说真的,昨晚感觉怎么样? 小狐狸:…… 路大帅哥:你这么早起来你家那位战斗力不行啊,像我,你师姐第二天都起不来床的。 小狐狸:师姐真可怜。[打死你这个不要脸的].jpg 路大帅哥:啧,你师姐不知道有多开心,我怎么就不要脸了。 路之洲等了一会儿没见对方发来消息,有些摸不着头脑。 路大帅哥:人呢? 小狐狸:已截屏。:) 路大帅哥:…… 小狐狸:你好好享受被“教育”的过程。:) 路大帅哥:……你狠。 路之洲咬牙切齿的下了微信,把手机重重放在桌子上。 他喝了杯水,试图压制那股不爽,但是喝了反而更不爽了。 白易进了医院,径直往自己的办公室而去。 因为之前被警告过,那些个小护士们心有余悸,也就不敢当着面八卦他来晚了。 在他进了办公室,才开始小声讨论为什么他今天来得这么晚。 路之洲走到一半就听到护士们在说白医生今天来晚了。 他问了一个路过的小护士,知道白易刚来上班,进医院才没多久。 “谢谢你,你真是人美又心善。” “没,没关系。”小护士都要脸红了。 路之洲得知白易在办公室了,就继续往前走。 还好他已经在了,不然他这一趟可就白走了,那还怎么去平复心情。 等他消失在视线中,一旁的几个护士激动的又开始八卦。 “你们觉不觉得白医生和路医生配一脸!” “知己啊!我还以为就我这么觉得。” “不是应该苏小姐和白医生有关系,又和路医生有关系吗?怎么变成白医生和路医生了?” “嘿嘿嘿,这你就不懂了吧?路医生来咱们医院才几天,天天都往白医生办公室跑,还一直问白医生的情况,你说他们只是单纯的同事吗?我现在觉得,苏小姐就是个幌子,是用来给他们做掩护,施障眼法的。” “哇塞,这么劲爆!” “可不是,所以说,嘿嘿嘿,你们懂得。” * 路之洲从白易办公室出来之后,脸拉的老长。 炫耀不成反被无视,真是再憋屈没有了。 让他更憋屈的是,苏清语知道了他一早就把计划给说漏嘴的事,把他回国后招蜂引蝶的不良行径汇报给上级,被老婆狠狠教训了一番。 次日一早,路之洲臭着脸来上班,之后好长一段时间把两人给屏蔽了。 八卦群众见路之洲没有再去白易那儿,之前的激动推测也就不了了之。 而造成路之洲这番举动的两个主人公,此刻正在家里卧室的床上躺着。 “还痛不痛了?” “痛。” “我帮你揉揉。”白易把手放在她的小腹上。 热度渗入肌肤下,减缓了痛意。 昨晚,苏清语画亲密戏的时候,被白易撞了个正着。 气氛和谐,夜色正好,也不知道是谁先碰了一下,两人就顺理成章盖起被子不纯聊天了。 睡过去之前,苏清语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她以后再也不要叫他小哥哥了! 完成生命和谐大运动后醒来,苏清语腰酸背痛的,整个人和被车碾压过一样,爬起来都很费劲。 她刚动了一下,身下就有一股熟悉的热流出来,她家亲戚特会挑时间的降临了,所以就有了先前这番对话。 在白易的安抚下,苏清语体内暴动的疼痛因子总算是消停不少。 但是她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人类进化了这么久,怎么就不能这个也进化一下,缩短时间,剔除疼痛。 两家父母知道他们有了突破性进展以后,就开始盯着苏清语的肚子,白女士尤为振奋。 两个月后,苏清语被查出有了宝宝,不负重托,可把长辈们高兴坏了。 白易为了更好的照顾小妻子和她肚子的宝宝,向医院请了长假,医院里的众人在知道他们早就结婚的消息以后,纷纷感叹白医生真会玩,知道真相的路之洲表示他不想说话,只想呵呵。 八个月后,白女士心心念念的孙女终于呱呱坠地。 * 半年后,F国街头。 “我们把宝宝扔下不管是不是不太好。” “就算是没有扔下,你也抢不过来。” “说的也是。” 说话的正是白易和苏清语。 在做完月子以后,两人举办了婚礼,然后来了F国度蜜月。 F国是个浪漫的国度,其首都也是浪漫之都,很多年轻人都喜欢来这里进行一场难忘的邂逅。 傍晚的风从江面上吹来,拂过树梢,吹起发丝。 夕阳下,影子拉的很长,并排挨着,紧密不可分离。 路边的桥上,苏清语双手捧着脸撑在栏杆上,看着海天一色的美景,她问出了自己一直想问的话。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身边没有传来响动,她侧过头。 入目是白易不知何时注视着她的眼眸,有种一眼万年的感觉。 “从你出生的那一刻。” 白易说的很认真,认真到苏清语差点就相信了。 “你瞎说,明明那时候你还嫌弃我丑。”不过他这么说,她很开心就是了。 “你还记得。” “当然了,我可是要记一辈子的。” “你记多少辈子都可以。” 桥上风景独好,而只有你是我眼里最美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