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恋篇(11) 白易刚从病房里出来,还没走几步,走廊里的灯就全都熄灭了,没有一点征兆,没有一丝防备。 想到苏清语应该是独自一人在等他,他没有多想本能的就跑向办公室。 等他推开门,屋子里一片漆黑。 用手机的照明灯照向里面,苏清语蜷缩着的模样立刻映入眼中。 苏清语听到心心念念的人的声音,直接就扑了过去。 “你怎么才来。” 白易把人抱了满怀,却是一点杂念都没有。 他现在最关心的是她的情绪,不该想的自然不会去想。 感受到怀里之人微弱的抖动,白易一下又一下顺着她的背,安抚道:“是我来晚了,别怕,电很快就会来了。” 话一落,他的胸腔就动了两下。 寂静的氛围里,照明灯不知何时已经被关上了,外面的动静也像消失了一样,就只有他们抱在一起,在暗夜里,安逸无比。 苏清语在白易抱住她时,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在她潜意识里,发生什么,有什么危险,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而不是父母。 视觉受到阻碍的时候,听觉和其他感官会无限放大。 此刻她听着白易扑通扑通的心跳声,仿佛自己的心跳也和他的处在一个频率,或者说,比他更快。 她不是第一次这么被他抱着,却是第一次,感觉这么强烈。 他的一呼一吸,尽数被她收入心里,滚烫的温度,似能把心给融化。 突然,平缓的呼吸急促了几分,苏清语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 “你,你怎么了?”她说的很小心翼翼,声音也低低的,像是在自言自语。 但是白易知道,她是明明确确的在问他。 “我没事。” 思来想去,她还是觉得不对,“我去倒杯水给你。”顺便,也可以摆脱这过于灼热的气息。 没等她做出一个动作,身体就被制住了,她的脑袋被压的更低,双手好巧不巧的就停在他胸口出,就像是握住一样。 因为看不见,又没去注意,苏清语不知道她现在手放的地方是哪里,所以下意识的就动了动,不,是捏了捏。 苏清语:唔,这个地方怎么硬硬的又有一点点软。 猜不出是什么部位,她又捏了一把,这次是右手。 手感和刚才一样。 白易的呼吸越来越急,和平时的吐息完全不在一个频率。 偏偏怀里的小人啥都不知道还继续摸,大有猜不出那是什么就不罢手的意思。 苏清语摸的特别欢快,都忘了她是被人抱着,摸到什么不是她自己那肯定就是抱着她的人的身体部位,对头顶传来的愈来愈迫切的呼吸,她也是没有去在意,或者说,根本就是不知情。 白易现在可谓是大火烧的特别旺,熊熊烈火由内而外烧着,都快把人给烧焦了。 这种滋味儿,超级难受。 忍到一定程度,再忍下去,是会生病的。 所以,他也不准备忍,不让她为非作歹了。 他将人提起来,抵到墙壁上,一把握住她两只不安分的手举到头顶,另一只手轻捏住她的下巴。 苏清语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被压住,随后,唇上传来期盼已久的触感。 她蓦地瞪大双眼。 他他他,他这是在吻她吗?她没有做梦吧! “嘶” “专心点。” 哦,苏清语说不出话,只能在心里默默回答。 刚才那一下,说实话,有点疼。 “手抱着我的腰。”他放开握着她的大手,改为托住她的后脑勺,避免被磕着。 苏清语乖乖照做。 理智什么的都见鬼去吧。 窗外的月光倾泄进来,打在两人身上,安逸又美好。 如果时间停留在这一刻,他们应该也是愿意的。 室内的灯光悄无声息的复原,却打不断墙边的两人。 苏清语被堵了好久,觉得快喘不过气来,便推着身上的人,让他注意到。 没有新鲜空气太磨人了,肺活量好也不是这么花的。 白易知道她的意思,不过他没有打算现在就放开。 有些东西,压抑的太久了,迸发出来,会一发不可收拾。 香甜的东西,吃多了会腻,但是独独这一味,吃再多也不会腻,吃了还想吃。 “唔唔”苏清语又推了他两下,嘴巴被堵着,不便发出声音,只能哼哼唧唧的弄点响动出来。 再这么下去,她就要缺氧了,为什么她不会换气啊。 这场双方的交战,最终以白易技高一筹获胜,失败的苏清语一被放开,就两腿发软,要不是被接住,肯定是掉到地上。 大口大口的喘息了一阵,苏清语总算是恢复了大半。 她哀怨的看着罪魁祸首,特别不服气:“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白易替她抹去唇上残留的液体:“次数多了就会习惯。” 苏清语一听他这么说,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她凶巴巴的说:“你还和谁亲过!我怎么不知道!” 被质问的白易,顿了顿手,而后把眼镜摘下来,深不见底的双眸直视她的星眸。 “从来都只有你,没有别人。” 苏清语不是没有见过他不戴眼镜的样子,可是她就是该死的抵抗不住,被他深邃的眼眸吸引进去。 其实白易没有近视,眼镜是为了让人看起来不好亲近一点,但是他这样的样貌,就算是戴了眼镜也是无济于事,当初刚戴上的时候,苏清语还偷偷吐槽了一句斯文败类,特别的符合现在这个场景。 苏清语甩甩头,暗骂自没出息。 这张脸都看了二十几年了,居然还能看呆,太没骨气太没定力了。 而且,他说没有就没有啊,那她也太好骗了。 “你是不是看了很多教程。”依旧凶巴巴的。 白易揉了揉她的头发,半眯起眼,薄唇轻启:“不需要教程,看到你就会了。” “你,你骗人。”苏清语干巴巴的,底气很不足。 “需要我再来一次示范一下吗?” “要……不用了,我没力气了。”察觉到自己这样不对,她连忙止住做了个转折。 白易眼里带笑,这笑苏清语没有放过,她认为,这是在笑话她。 “不许笑!”某人恼羞成怒了。 “好,我不笑。” “我要起来,蹲着腿好酸。”语气不自觉的就带了娇气。 白易扶着她慢慢的站起来。 保持一个姿势过久,起的太快,容易气血不顺。 “腿还酸不酸。” “酸的,你帮我揉揉。” “好。”本来就有这个打算。 苏清语坐在椅子上,腿上酸麻的地方被适中的力道不急不缓的揉搓着,很舒服。 画面异常的温馨。 只是没有持续多久,就有人来破坏了。 “师妹,你没事……吧,”电一恢复,路之洲就赶过来了,但他没想到会看到这么一幅画面,“呵呵,那个,打扰了,你们继续。”然后体贴的把门关上。 ……猪队友!大嘴巴!臭师兄!叫什么师妹啊! 现在她只能祈祷白易没有听见了。 “好了,你动动,还酸不酸。” 苏清语连连摇头:“不酸了。”开什么国际玩笑,就是酸也要说不酸,当务之急是赶紧解释。 苏清语:“小哥哥,刚才……” 白易:“刚才怎么了?你说路医生吗?” 苏清语:“原来那个就是路医生啊,我还是第一次见呢,哈哈哈。” 白易:“我也是。” 苏清语没听他有疑问,心里的石头落下了,看来他没有注意。 可这样干坐着也不是个办法。 她快速往四周扫了几眼,余光瞥见手表上的时间,登时就有主意了。 “我有点困了。” “我和一起回去,今天的工作做完了。” “哦,好的,我去外面等你,对了,你把眼镜戴上。”他不戴眼镜的样子可不能被别人瞧去了。 “嗯。” 门外,路之洲贴着耳朵听得认真。 苏清语一开门就逮住了人。 看了看周围,她带着猪队友走到一个相对隐蔽的拐角,低声说:“你刚才怎么就直接叫出来了。” 路之洲:“我这不是以为你家那位不在嘛,再说我也是担心你。” “下次别再喊错了。” “放心,没有下次了。” “那我回家了。” “等等。” “还有什么事。” 路之洲一脸暧昧的眨眨眼:“别忘了我和你说的,今晚就可以试试。” 苏清语:“……” 路之洲拍了拍她的肩:“师妹,我看好你。”祝你早日入狼口。 苏清语:“我谢谢你哦!走了。”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路之洲啧啧个不停。 白易突然间回头看了一眼,只一瞥,就回了头。 路之洲:“……”您老慢走,用餐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