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许言惊讶挑眉道:“那你哥,思想还真挺先进的。”
“哥哥以前有好多有意思的策论,但娘亲都收起来了,淼淼也看不到了。”李淼淼嘟着嘴不高兴道。
“嗯,那还挺可惜的。我也想看看。”闻许言有些许遗憾道。
***
两天时间很快就过去,闻许言也没找到梦中书生存在的痕迹,只能让钟果子把剩下的书都打包上车。
今日就是要去京城的时候。
李淼淼在门口抱着李玉书的腿哭得撕心裂肺,哭喊着:“大哥哥不要走!淼淼不要大哥哥走!淼淼不要!”
李玉书这个傻憨憨也跟着李淼淼哭了起来,完全像个孩子。
而老王妃虽然也抹着泪,但还算克制,一边哄着李淼淼,一边恨不得多看李玉书几眼。
闻许言无奈,只能上前这边劝,那边哄的。整个场面乱成一团。
直到一个时辰之后,闻许言看着马车走出城门后,她才松了一口气。
身边的李玉书还在抽抽搭搭,闻许言不耐烦道:“又不是不回来了,搞得跟生离死别似的。不然你下车,我自个儿代表瑾王府去京城。”
李玉书红着眼睛,委委屈屈但又故作坚强道:“要跟姐姐去。”
“那你别哭了。你不知道你哭得像杀猪似的。”
李玉书被嫌弃之后,忍了忍,没忍住,又想哭鼻子。
闻许言及时察觉,指着李玉书道:“闭嘴。”
李玉书的眼泪被憋了回去,发出小狗被欺负的咕咕唧唧的声音。
***
闻许言听到从安平县到京城需要二十多天的时候,她是绝望的。此时的她一脸生无可恋地靠着车壁,十分怀念上辈子的交通。
“咚咚。”有人敲响了车厢。
闻许言掀开窗帘,赵爽一脸讨好地笑。
经过几次“地灵”事件,赵爽终于老实了,现在他对瑾王府的人都是客客气气的,半点怠慢也不敢。
“娘娘,前方咱们就到永阳镇了,咱家寻思着是不是要在永阳镇歇一晚,明早咱们再启程。您和王爷觉得呢?”
“行。”闻许言已经在野外过了两个晚上了,她早就受不了了。
一行车队缓缓驶进永阳镇。为了避免麻烦和引起人注意,闻许言曾吩咐过要低调,经过有人的地方也不要惊动当地官府。
鬼知道现在有没有人在追杀李玉书啊,还是小心点为妙。
闻许言一行人找了家客栈落脚,她和李玉书下车的时候,几乎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他们身上——更切确地说,集中在李玉书的身上。
闻许言视线扫过去的时候,那些人就迅速转移视线。等闻许言收回视线的时候,那些目光又追着李玉书,甚至开始隐晦地窃窃私语。
其他人也发现了这一现象,都是一脸迷茫,也看向李玉书。
“看什么看?”闻许言不爽道。
顷刻间所有视线都移开了。
这时,客栈老板迎了过来,笑呵呵问:“客官们是打尖儿还是住店?”
高福上前道:“住店。”
接着就有店员带着高福去登记了。
客栈老板带人上楼,还时不时瞄一眼李玉书。
等走到二楼时,闻许言忍无可忍,问:“你们到底为什么总看他?”
“哈哈~这位公子生得如此俊美,少不了让人想多看几眼~”
“不对。你们那可不是欣赏惊艳的眼神,而是可惜或者幸灾乐祸或者可怜的眼神。”闻许言眯起眼,掐住客栈老板的后颈脖子,冷声道,“你说不说?不说我就打到你说。”
几个家丁将客栈老板围在中间,凶神恶煞地盯着他。
赵爽适时出声,道:“你还是早点说吧,我们家夫人动起手来,少不了让人伤筋动骨呢~”
“诶唷,姑娘饶命啊!姑娘手下留情!我说我说!”客栈老板双手合十求饶道。
闻许言放开他:“废话少说。”
“唉~”客栈老板叹了一口气道,“实不相瞒,咱们永阳镇这两年出现了采花大盗。我们镇里的青年才俊时不时就会被采花大盗拐走,不知所踪。去年好不容易逃回来一个,但已经变成了疯子,想问他发生了什么也问不出来。”
“采花大盗?”闻许言有些惊奇,这年头男人也不安全了?
“对,专采雄花的采花大盗。”客栈老板无奈地点点头,“双数月的十三到十五号,它都会出现。”
“现在是什么日子?”闻许言问旁边的人。
“六月十四号。”
“……”呵呵,真特么巧。
“你怎么知道是采花,而不是抓壮丁?”闻许言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