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龙吐瑞跟司天监其实是同一件事情的两面,王希承一定跟你说过司天监的天是什么意思吧?”碧鲁尧问道。
江深点点头,“他说是指辉天教。”
“对,也不对。”碧鲁尧的目光越过上阳城,投向南方极远处,“这个天,更明确一点,其实是指一个人,一个明明已经可以飞升,却赖在人间不肯走的人。”
“辉天教的教主?”江深心头一动,忽然间就明白了,跳起来叫道:“原来那家伙就是逍遥子!”
他怀里的阿照听到这话,霍然睁眼,深红的眸子瞪向碧鲁尧。
“在齐宋两国,他被称为真神已经很久很久了,没有人记得逍遥子这三个字,如果当年在烈江边上没有遇见吕狂徒,我也不会知道这个名字。”碧鲁尧喟叹着说道。
“所以司天监有能够对付他的东西?是这座阵法么?”江深手指池水,急切问道。
碧鲁尧点点头,目光看向江深怀里的阿照,缓缓说道:“本来燕国的国都不在此地,上阳城当时也只是一座很小的城池,李真人为了防备逍遥子,不惜耗损灵元与寿命,施展大神通,生生改变了燕国八条地脉的走向,连同昆吾山那条北毕洲主脉,在此地形成九脉交汇之势。上阳城的阵法就是一把剑,养在这九脉灵气共同形成的匣中,司天监就是剑柄,每一任监正都曾经是执剑者。”
江深闻言,内心深感震撼之余,瞥见碧鲁尧似有深意的目光,沉默了片刻,冷声问道:“这把剑其实就是锁神剑,是不是?”
碧鲁尧微微颌首,“你确实很聪明,锁神剑阵,跟上阳城的剑阵,同出一源,区别只是规模的大小而已。”
“李信跟逍遥子什么关系?吕狂徒跟他们又是什么关系?”江深一脸警惕。
“他们两位神人,是一对师兄弟,同出紫琅山,吕狂徒是李真人的徒弟。”
“所以吕狂徒其实是一直有办法救出师照的?”江深立刻追问。
碧鲁尧对他语气中显露出的戒备与猜疑丝毫不以为意,喟叹道:“一位近神之人,已经给北毕洲带来巨大灾难,如果再多一位妖神,谁知道这世界会变成什么模样!”
“这么说来,吕狂徒已经至少有三千多岁了?那他岂不是也成了神一样的人?为何说逍遥子会给人间带来灾难,而吕狂徒就不会?”江深直言不讳地问。
“那不一样,吕狂徒能活三千多岁,不是因为他近神,而是因为他用了一种极度凶险的秘法,害己而不会害人,逍遥子就不同了,当初辉天教刚刚建立的时候,行事可不是像现在这般。”
“那是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