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珩忍着把她颌骨捏脱臼,让她不要再开口说话的冲动,迫着她偏仰起脖颈,和亲没有半毛钱关系地,俯身张嘴,不带情.欲地咬了她一口。
然后退开,微错着脸,像是接受她的挑衅,看着她轻哂,“那我等着你。”
“嗯。”洛橙笑,也不管会不会疼,逆着他指节穿在她长发间的力道,用力点了下头,然后看着他松手、离开。
看着镜子里头发蓬乱,像只炸毛野鸟的自己,洛橙嘴唇微掀、抬手,用手背蹭了蹭被简珩咬出血印子的唇角。
讨厌吗?好像也不至于。
就这男人,这样的档次,掏空她口袋都不一定睡得到。
因为他对晏怀的所作所为感到多害怕?
仿佛也谈不上。
要说吃亏的是谁,也不好说。
毕竟要真干点什么,出力的也不是她。
至于刚刚那阵干呕,本来也就纯粹是因为——胃里饿空了,又闻到了他身上的血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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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简珩就安排了司机,带她去体检。
一家私立医院,应该也早有安排,到了便有医护人员来接应。
抽血、化验,B超X光。
婚检都没有这么仔细。
简珩当然是不可能出现的,洛橙也没做梦的爱好,觉得日理万机的简大资本家会陪她一道来医院。
所有项目做完,医护人员便同她说:可以回家等报告结果。
看来是要直接给出资人了。
洛橙没有异议,跟着司机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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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顾泽看着简珩连唇色都淡了几分的脸,忍不住问,“脸色怎么这么差?”
简珩淡声道:“没事。”
“你又做了?”顾泽瞥了一眼他手背上的伤口,尾音微微吊起。疑问的句式,语气里倒是有没觉得简珩会否认的笃定。
长睫半敛,遮住瞳色漆黑的凤眼,男人淡嗯了一声。
不知道他是因为洛橙,还是因为突然回来的简瑜,顾泽牙关紧了紧,没开口劝什么。
扯开话题,只说:“她身体机能,暂时没有什么大问题。除了肠胃功能有点小紊乱。两项数值有些低。”
“她最近没好好吃东西。”简珩说。
顾泽点点头,翻开另外两份报告,粗粗瞥了一眼,视线顿了顿,又神情自然地,把几张纸叠在了一起,重新看向简珩说:“她在现阶段,对她自己来说完整的自我认知里,没隐瞒任何做过的治疗和病情。”
“那几年,她做过一些应激障碍的对应治疗,似乎是还尝试过催眠疗法。”顾泽说,“具体的,她自己也有些记不清楚。是她在英国的时候,洛家安排的。至于简瑜……也是后来才接的手。”
男人交叠而握,搁在膝上的指节有些僵硬,没有抬睫。
顾泽观察着简珩的表情,看不出他的喜怒,干脆接着说:“她很早之前,就已经不需要药物治疗,今天的测试,也没有任何问题。”
简珩垂着长睫,刚想点头,就听见顾泽又说:“但是,我也不能确保,她是真的没问题。”
像是终于不再无动于衷,简珩抬睫,看着他。
顾泽笑了笑,“毕竟,小橙子当年在老师眼里,是能继承你高考省状元衣钵的预备役选手。她想做出一份完美答卷,应该没什么困难。”
简珩交握的指节,终于看上去不再那么闲适。
“至于记忆缺失这一块,你可以试着带她去做一些,你们两个人以前做过的事情。”顾泽说完,话音微顿,“不过,谁也不能给你保证,她能想起点什么。”
男人默了良久,顾泽没有开口,空气里只有纸张轻轻摩擦的声响。
“一点办法都没有吗?”简珩问。话音里难得有了点,不再是无所不能的轻慢。
“要是,我把以前那些事情,原原本本告诉她……”嗓音带着像是没睡好的干涩,简珩说。
“她对她现有的认知体系完全信任,洛家也说,她是因为当年那场意外,才缺失了部分记忆。你就不怕她……”顾泽盯着他细微的表情,不着痕迹地试探道,“其实,也不愿意想起……当年那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