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烟点头如捣蒜,再次确认了薪酬:“陶姜姐说两个月薪水一百万,是真的么。”
“是,而且你的新金主会很大方,到时候额外的礼物都算你自己的。”
小烟开心的应了下来,她翻了翻资料:“乔疏烟,二十九岁……哥伦比亚大学工商管理硕士……曾任瑞安基金管理公司高级客户经理……”
小烟盯着那新起的名字:“乔疏烟?也不是很好听嘛。”
“小雪疏烟杂瑞光,清波寒引御沟长。”文浔接道,“你的新客户是苏轼迷。”
小烟“哦”了一声,眉眼里有些暧昧:“文小姐,敢问我客户和你的关系是?……”
这么了解,还上赶着把新女人往对方身边送,不是被男人抛弃的旧爱吧。小烟早就听闻江湖上有姐妹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不惜把小五小六送给金、主的。
文浔神色淡然没有回答,盥洗室那边传来了动静。显然陶姜也听到了,她目光复杂的看着文浔。
后者说了一句“我下线了,你们继续”,就关了视频。
靳砚之穿着黑色的睡衣,胸口袒露一小块皮肤,隐约可见精壮胸肌。
文浔把手机丢在一边,做出了乖巧的样子。深色的大床上文浔盘腿坐在上面,像是开出的一朵莹白的小花,要多勾人就有多勾人。
“和谁聊天呢?”靳砚之好不容易冲凉压抑下去的欲望,在看了一眼文浔后又窜了出来。
“哦,付媛……”
靳砚之长手一伸,把文浔捞进了怀里,抵着她的额头:“说什么了?”
“和我聊结婚的事儿……还说,还说我们很般配。”
后半句完全是为了哄靳砚之。
男人也不管是真话还是假话,听到这句显然受用的很。他低头吻着文浔的额头,越亲越舍不得松开她。
文浔生怕他又克制不住,赶紧打岔:“陶姜跟我说,我父亲被你保释出来了,谢谢。”
靳砚之“嗯”了一声,动作没有丝毫要停的意思。
“我、我还没有洗澡。”文浔用枕头捂在胸口。
“本来就很香……”靳砚之贪恋的把枕头丢远。
什么婚前不能亲热的规矩,见鬼去吧。
眼看着自己的衣物一件件脱落,文浔慌了。她越往后缩,靳砚之越得寸进尺。文浔没招了。
也就在此刻,院子里露西突然叫了起来。
楼下是有守夜的佣人的,靳砚之也觉得露西可能不适应新环境所以对风吹草动很敏感。可事情却不是这样的。
露西越叫越起劲,楼下的大门开了,明显有佣人跑出去查看情况,很快,就有人上来敲门。
“先生太太,有客人来。”
靳砚之正在兴头上,倏然被打断,忍耐的额头青筋都起了,闭了闭眼,声音都粗粝了一分:“谁。”
“万小姐。”
文浔立刻看向了靳砚之,靳砚之也正好转头看向她。文浔撇过脸,被靳砚之挑起来的情/欲消弭的干干净净。
她用被子裹住了身体,声音讥诮而冰冷:“还愣着做什么,大晚上又大冷天的,人家上门一趟也不容易……”
说罢,她气鼓鼓的把脸埋进被子里。
门外的佣人继续道:“……万小姐说,今天去和长辈吃饭,万奶奶特意让人打包了一份辽参花胶羹来给您做夜宵。”
听听,又是长辈牵线,深更半夜给男人送补品。
傍晚来到这里文浔还很开心,这是靳砚之送给自己的新居所,可是他俩还没把床暖热了,情敌就上赶着来登门了。
靳砚之看着身下被子里的一团小人,又心疼又无奈。
“我下去把她打发了就上来,乖。”
“你不用来了!”文浔蹬了一下小腿,脚丫子不小心踹出了被窝。
靳砚之单手握住,心里痒痒的,俯身亲了一下贝壳一样漂亮的脚背。文浔一哆嗦,闷闷的嘤咛了一声。
“我只当你在说气话。”
男人走了,卧室里安静了下来。
这算怎么回事儿?!……
文浔把脑袋探出了被窝,光着脚丫从窗口往下看去——漂亮的庭院一角,果然停了万津津的红色跑车。
露西还知道发出警告呢,只有靳砚之这个狗男人,来者不拒。狗男人狗的很!
文浔越想越气,直接把卧室的门给反锁了。
睡是睡不着了。文浔干脆把手机拿出来,百无聊赖的翻着自己的朋友圈。
发出靳砚之的那张合照,下面的点赞和留言拉拉长的已经看不到头了。文浔粗粗扫了一眼,退回了聊天界面。
最新的一条消息跳了出来。消息是靳丛安发的,内容很简单——
明天中午见个面吧,给我半小时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