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次北上,倒是准备了不少礼物,但规模远不如杨吴,也不怪人家朝廷不给吴越面子。称呼钱镠为越王都算好的,若是称呼为节度使,那才叫一个打脸。
“沈书记的意思是每年还是要按期上缴贡赋?”皮光业一脸严肃。
“若是这次不能让朝廷承认大王吴越王的爵位,是得建议大王这么做。也不需要太多,每年几十万贯对于吴越也不是什么难事。
不然以后朝廷肯定会偏向杨吴,那样吴越的日子才叫难过。”沈崧建议道。
皮光业神色凝重地点头道,“沈书记说的有些道理,等我们回去,我就给大王提议。”
不是我们,而是你们,沈崧心里说道。
“沈书记、皮推官,你们总算回来了。”就在两人边走边谈事的时候,一个声音从前方传来。
两人抬头,便看到一个少年迎面走来,正是此次作为质子入京的钱传琳,钱镠的第二十三个儿子,今年才十六岁。
“见过公子。”看到来人,沈崧和皮光业微微行礼。
都排行二十三,而且还是被当作质子送来,以后前途也就这样了。
“沈书记,你们倒是出去玩耍去了,本公子在这里都快无聊死了。我也是读书人,为什么琼王不邀请我去?”钱传琳有些不满道。
这位在杭州可能是当惯了人上人,如今来到太原,没人再巴结他,心里难免有些落差。
这些日子沈崧和皮光业都在四处活动,难免有些怠慢钱传琳,而且圣上都没召见这位的意思。
听到钱传琳的抱怨,沈崧二人也有些头疼,你不过一个异姓王的第二十三个儿子,人家琼王为什么要邀请你?
你若是世子还差不多。
皮光业连忙劝道,“公子过些日子就好了。这两日,我们已经在太原联系牙侩观看宅邸,等看好了就会搬离这里。而公子也会前往国子监读书,倒也不会太无聊。”
牙侩也就是牙行,不过牙行是宋代以后的称呼。
钱传琳去国子监读书并不稀奇。
国子监下设国子学、太学、四门学、律学、算学、书学。
每个机构招的人不一样,国子学就只招朝廷三品以上及国公子孙、从二品以上曾孙为生。
钱传琳的父亲钱镠是朝廷承认的越王,虽为异姓王,但品级却不低。钱传琳读书,自然是去国子监下辖的国子学。
因为朝廷脱胎于河东,所以国子监一直处于半荒废的状态,最近几年才开始正规化,但学生并不多,三品以上者的官员本就稀少。
国子监自然就是大唐官方的最高学府,其学生根据出身不同就读不同的地方。
说白了,在进入国子监后,人就被分为了三六九等。
这是延续数百年的制度,李柷不好强改,这才有了求知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