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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一直在和田田争论到底是穆砚人能吃辣还是岷川人能吃辣。我觉得在吃辣这件事上决不能给家乡人民丢脸,而田田,作为一个东道主,也一副势必要赢过我的样子。  所以我俩趁着别人都还没起床的空档,先溜出了客栈,找了家叫苗乡牛肉粉的店,打算一决高下。  “老板,两碗牛肉粉都要特辣!”田田底气十足。  我捧着碗吃了两口,感觉是要比我之前吃过的辣,但话都说出口了怎么也要忍着吃完的,可越到后面越觉得胃难受,火辣辣的疼。  我看着田田依旧面不改色的吃着,又犟着自己吃了几口,此时,头已经因为胃疼渗出了汗,实在撑不住了,我一手捂着胃,一边看着田田说;“我胃好疼田田。”  “天呐,相宜你怎么回事儿,脸都白了,头上还出这么多汗。”田田惊讶道,马上叫来老板买单扶着我说:“走,不吃了,不吃了,我们去医院。”  我艰难的走了大概50米的样子,实在疼得不行了,一步都迈不出去。便弯着腰靠在墙边,咬着唇强忍着,正当田田急得不知怎么办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向我们跑来,梁岳淮穿着一身运动服正在晨跑。  “梁师兄,你帮帮忙,我同学!她快不行了!”田田迎向梁岳淮,边跑边喊道。  对于田田这个表达能力我也是服气的,不过是胃疼而已,怎么从她嘴里说出来就像我快要死了一样。  梁岳淮跑过来一把抱起我问:“她怎么了?”  “吃了一碗,不是,吃了半碗特辣的米线,胃疼得厉害。”田田解释道。  而此刻的我已经疼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靠在梁岳淮的怀里,耳朵刚好能听到他的心跳,心跳很快,同时,也能感觉到步子很快。  出了古城到了大马路边,刚好有空车经过,梁岳淮将我放在后排,随后坐到了我身边,田田便坐在了副驾驶。  “师傅去医院,快!”田田着急地说道。  梁岳淮一把揽过我的肩,我的额头抵在他的颈项,这是一个如此亲密的动作,而强烈的疼痛感让我没有多余的力气推开他,我往外挪了挪头,抬头看向他,刚好他也低头看着我,眼神里好像有一丝担忧,只是一秒的时间,他便避开了我的视线。  到了医院挂了急诊,医生很快给我开了药,说急性肠胃炎要马上输液,我一听到输液这两个字就害怕起来,好像能忍受剧烈的胃疼,都不愿体会那针尖扎入肉中仅仅一秒的刺痛。  “你们谁去给钱?”医生问。  “我去,我去,我马上去。”田田一副自责的样子走出了办公室。  护士将我安排在一张病床上,我几乎用哀求的语气对着梁岳淮说我不要输液····  被他果断回绝了。  随后,护士拿着吊瓶走了过来,我又不安分了,从床上坐了起来,想下床逃走的样子。  梁岳淮立马也坐在了病床边,一把把我拉到了怀里,扣住了我的上半身,把我的右手交了出去,他的下巴抵着我的头顶,力气很大,也很霸道。  “护士,请你轻一点儿她怕疼。”头顶上方传来他的声音,这声音轻柔低沉,让我有些精神恍惚,我竟像一只温顺的小猫在他怀里安静了下来,只是针扎进去的那一瞬间还是条件反射的掐了一下大腿,只是这一次掐的是梁岳淮的腿。  田田回来的时候,梁岳淮已经走了。  “相宜,对不起,都怪我。”田田还在不断地自责。  “不怪你,好在有你,要是我自己一个人去吃,痛死在店里都没人知道呢。”我安慰她道。  她想了想,脸上的表情终于放松了许多。  “真看不出来,那个梁岳淮平时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真遇到事吧,还挺热心,多亏了他,你说他都不认识你,还一副比我都着急的样子,生活中应该也是挺善良的一个人。”田田突然提到了梁岳淮。  是啊!没人知道我和梁岳淮有过几次交集,好像每一次相遇都是老天特意安排的一样,在七贤别院时送我木盒,醉酒后给我买新衣服,生日时恶作剧的蛋糕,甚至昨晚替我挡的刀以及深巷中那个吻,每一幕都像是只有我们两个才知道的小秘密·····  “莫相宜,你在哪个房间啊?”走廊上传出熊能能的声音。  “在这儿呢。”田田跑到门口去迎了她们。  “你也是个人才啊,吃个米线还能进医院。”小唯一进门就调侃道。  可她们不知道,这一刻我是幸福的,因为有了她们的陪伴,当然,还有梁岳淮。  中午,她们仨去外面吃饭,顺便帮我打包,我躺在床上百般无聊,有人敲开了门。  “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我没起身,以为是田田她们。  没人回答,我侧身一看,梁岳淮拎着饭盒走了过来。  “我让客栈老板娘给你熬了点粥,你趁热吃。”他边说边打开饭盒。  “谢谢!”我坐起来左手拿勺子一口一口地吃着,动作有点儿奇怪,感觉像顺拐了,好几次因为紧张把粥喂到了嘴角上。  “你把勺子给我。”他说,脸上透着不容抗拒的神情。  我冲他笑笑,有些勉强。他拿着勺子一口一口的喂着我,看我每口完全咽下才喂第二口。  如此不真实的画面,是从什么时候起,我们可以做出如情侣般亲密的事了?  我没有拒绝他的好意,可也不敢觊觎他更多的关怀。  果然,如我们的每一次相遇,总能巧妙地避开所有人,田田她们回来的时候,房间里又只剩我一人了。  从医院出来后,我就不再去摆地摊了,大概是担心遇到梁岳淮,我看不懂他的心,如果不喜欢我,为何要来招惹我,如果喜欢为什么又闭口不谈,我太清楚他到底有多优秀,就像我清楚自己到底有多平凡一样,我不想承认自己喜欢他,因为一切都太不真实,我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努力才能站在和他同样的高度。  在古城的最后一晚,所有人都吵着要去酒吧一醉方休,看着窗外的古城,就像有着双重性格的女子,白日里纤尘不染,夜晚却千娇百媚,我最终还是出了客栈,想找一处隐蔽的小清吧感受一下古城的夜晚。  沿江走了一段,看见一叫“MOON”的小清吧,门口写着一句很有意思的话,“你来,我就在这里”,于是便走了进去。  里面很暗,有深蓝色的灯光扫过,舞台上一个留着胡渣的男子抱着吉他唱着民谣,我坐在靠里的位置,点好了酒,却总觉得有人在看我。算是强烈的第六感吗?抬起头,梁岳淮端着一杯酒就坐在离我十米远的对面,四目相对,他就这么一直盯着我,那眼神好像要看穿我心底所有的秘密,这样的眼神让人想索取又想逃避,就这么一直看着,直到一个穿着性感的的女子去到他身边,向他说了点什么。  老天真是在和我开玩笑,我拿着酒杯去了二楼,二楼不大却有一个露台,露台上能看见夜景也能听到里面传来的歌声,可奇怪的是整个二楼一个人都没有,所以说,人始终是视觉动物,好像听歌的时候不看着唱歌的人就不叫听歌了,我走到露台的美式沙发旁坐下喝了一口酒,正要喝第二口的时候酒杯突然被人从手里抽走了。  抬头看见了梁岳淮的脸,他已经拿着我的酒杯一饮而尽了。  随后他低头看着我:“又想进医院了吗?”说完便直接坐到了我旁边。  又是一片寂静,好像都在等对方先开口,这样的氛围让我心里发毛,我干脆地看向他说:“反正酒也被你喝完了,我就先走了。”  正打算起身,突然,他侧过身来,右手穿过我的发丝拖着我的头,左手揽住我的腰,将我重重的压向了沙发,接着,唇又覆了上来,和上次的吻不同,这次他变得很强势,让我有点儿措手不及,舌尖还带着淡淡的的酒味,鼻尖传来的呼吸带着焦渴,我的口中如同正在经历一场暴风雨,激烈,急促,有点喘不过气了。  我猛地推开他,只一秒,他又吻了下来,我再次推开,双手抵在他的胸前看着他,那眼神直抵人心,所有的防备都在一瞬间瓦解,喝过酒的人总会借着酒的名义做一些疯狂的事,哪怕只一口,我的心里好像已经燃起了熊熊烈火,所有的理智都被烧得一干二净,我迫切的需要一汪水来浇灭它,而梁岳淮就是这汪水。  我抽出抵在他胸前的双手,迅速环上他的脖子,仰头主动贴上了他的唇,此时,如同天雷勾了地火,我配合他的每一个吻,甚至主动的在他口中攻城略池,最后,他的吻吻过我的唇,额头,眼睛,鼻尖,留在了我的颈项。  “莫相宜,我喜欢你。”  “你喝醉了?”  “莫相宜,我喜欢你。”他又重复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