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番外】 “怎么狱内又死人了?”一狱卒搓了搓手,似乎更能暖和些。 “是......”另外的狱卒还内有来得及说话,狱门便被人一脚踹开,红色的身影闪了进来。 来人一身红衣,头上的凤冠不知道掉在了何处,墨色长发微乱,面上红妆似有鲜血沾染,红色的裙裾下已经泥泞不堪,她执了一把长剑,癫狂的模样,让狱卒腿脚发软。 她似在找寻着什么,手上的长剑已沾染了血迹,在微弱的烛光中,让人生寒。 终于,她的视线定格在牢狱角落的一处囚狱,剑从她手上滑落,发出刺耳的声响。 “许......珏。” 执玉的声音低哑,仿佛下一句便没了声,名字在舌尖缠绕,用尽全身力气才一字一句的吐出。 “许珏......”她每往前一步,便低声唤着,似乎能唤醒那平躺在杂草之中的人。 “许珏,你说了在大漠等我回去 ,你骗我?”她指尖颤抖着去触碰躺着的那人,指尖所碰一片冰冷,她的眼泪倏地落下,一颗一颗的掉落在面前所躺的人的冰冷的躯体上。 她的唇边隐隐有了血迹,她每说一句话,鲜血一滴一滴的滴落,滴落在她左手上,滑落在指缝之间,手里面紧拽的碎成两半的羊脂玉也染上了血红。 她沾血的手,捧着他的脸,在黑暗中描摹着他的模样,低低呢喃,“本将军有没有说过,你的命是我的......” “云深......”她唤,“不要骗我了好不好?你起来!你带我走,我们去大漠再也不回来了。”到最后竟然泣不成声。 副将进大理寺牢狱的时候,看见的执玉抱着许珏尸体唤着云深的狼狈模样。 “将军,云深已经死了,他是许珏。”副将单膝跪地,试图将执玉唤醒。 三年前,云深死去的消息差点让执玉癫狂,但执玉抱着的是许珏而不是云深。 执玉竟然泣极而笑,声音喑哑得不成样。 云深的一切早已刻进了她的骨子里,无论是否他变了模样。 他被副将押上来时候,便已经知道他是云深,她知道云深会弃了他的过往,不愿让她看见他现在的模样。 她以为她能护住他,让他作为许珏留在自己的身边,她应该留在大漠,不应该回京城的。 后来,副将跟在执玉的后头,走过了万家灯火的京城街头。 飘雪落下,掩盖了青砖瓦盖,花白了山头。 她没有抬头看任何人,包括副将,她一身大红嫁裳,背着云深,就像回到了少时,她从墙上摔落,云深背着她的模样,一步一步的往前走,仿佛再走不到尽头......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