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在门口目睹了这位公子的出手阔绰,更是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要招待好这位贵客。店里最好的上房一住就是一个月,这可是几户农家一年的开销,这位公子一定非富即贵,自己只要招待得好了,指不定也能像那个车夫一般得几两赏钱。
小厮的如意算盘打得噼啪响,可惜温珩心里想着事,直到被带进房间也没什么反应。小厮又是一番细致的讲解,房间内的被褥可以每日更换,沐浴用的热水有专人来打,每日的饭菜可以送到房里来……
说得他口干舌燥,也没能等来温珩再掏出荷包。但小厮也怕自己待得久了惹得贵客不快,别是没赚到小费,先白白搭上跑堂这份主业,因此也只能颇为不甘心地离开了房间。
他带上门离开,房间重归安静,温珩这才长出一口气,终于能有个独处的环境让他放松片刻。
温珩记得这里是场游戏,也知道还有四位玩家同样在这个副本中,但其他的,他是怎么进入的游戏,又是在哪里触发进入了游戏,他都通通没有印象。
游戏出现前的二十多年记忆都还十分清晰,可之后的经历便是一片空白。手腕上空荡荡的,却时不时传来一种常久佩戴东西摘下后的重量失衡感。温珩觉得自己间断的这部分记忆一定十分重要,可无论他怎么冥思苦想,还是对除了这场游戏以外的事毫无印象。
但他向来能对新环境适应良好,收拾好心情后,温珩便列出了几项他当务之急要搞清楚的事。
这里是什么朝代,他在这个世界的身份是什么,最重要的是,他独自借住客栈说明这座城市并不是他的“大本营”,那么他来到这里的目的会是什么?
温珩想了想,离开房间,在二楼找了个位置坐下。
这间客栈的一楼是吃饭的地方,如今生意正红火,人声鼎沸。二楼则要清幽些,坐在这里的食客们明显要比一楼的百姓高一等阶级。
温珩坐在这里默默观察着,发现很难通过服饰确认这是什么朝代,街上的行人男女混杂,似乎算民风开放的那种。既然这里是游戏,那么很有可能这个朝代在历史上并不存在,是系统杂糅了诸多要素形成的产物。
同时他还在竖着耳朵听周围人谈天,隔壁桌是一群书生模样的人,有老有小,年龄涵盖层极广。他们正说到激动处,高谈论阔着当今局势。托他们的福,桌上一壶茶喝完的功夫,温珩也对当下局势了解了个七七八八。
当今天下五国分立,有些像周朝末年,诸侯割据群雄并起,名叫“景”的原皇室名存实亡,在四国包围中苟延残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