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得危险,疯道人几步上前,想要拽着李沫逃跑。
李沫闻声回头,“疯老头?”此时,她心中的惊喜无法言表。
“糟了,”疯道人一掌拍在额头,李沫看着他气急败坏的表情心中疑惑。
“保命要紧。”本着如此想法,李沫用着吃奶的力气,在魔王的气压下抬着虚软无力的腿兴奋地向疯道人跑去。
黑气翻涌中的魔王乔修缓缓睁开眼睛,无形的气势向四周荡开,本就步履维艰的李沫踉跄的屁股着地,吃了一嘴土。
疯道人一向不正经的面色顿时大变,眉眼一厉,厉喝:“开。”顿时,全身立刻萦绕起黄光万丈。
李沫紧张的盯着老头的黄光冲天而起,希望能够冲破阴霾,行至将半时,“轰”的一声,黄光突然炸开。
魔王睁到一半的眼睛停住,苍白的嘴唇微启,无声呢喃扩散开。
沉浸在希望破碎的李沫忽然脑袋剧烈疼痛,“呜,师傅。”李沫疼的呜咽,不禁向疯老头求救。
仅存的几个黑袍人忽然掌心抚地大拜,然后双手托天,神色火热,高呼:“我主永生。”
李沫头痛欲裂的被疯道人压在身下,额头忽然一热的同时,翻江倒海的脑海忽然炸开:“我主永生”。
一时间,李沫汗毛炸开,一股电流从脚后跟窜入头发丝。
疯道人把宗主塞来的大把传送符不要钱的一口气全部激活,好钱有好货,空间瞬间的剧烈混乱打破了魔王对空间的压制。
魔王得到了子民的微弱祭献,冷漠的眼眸中划过浓烈的不甘心,祭体中不足以亿万分之一的神识鼓荡,震耳欲聋的轰鸣凭空炸响:“死。”
疯道人红着眼睛竭力往大量传送符中传送灵力,低阶的已经碎成灰烬,忽然,血红的“死”字带着冲天煞气压下来。着急紧张的李沫感知着强烈危机,不禁脱口道:“快啊!”
白光划过,空间漩涡迅速旋转,血红的“死”字砸在空地,蝼蚁的逃离让魔王愤怒,祭体内的神识纠结缠绕,两个黑色的大印遁入空间。
随即,漫天黑云消散,荒野上一片荒芜,当天下午,附近的村镇有流言传出:蝗灾将临,抓紧收粮。有不信的百姓来此查看,赤地千里,数个小村落凭空消失,这一幕,吓得他们屁滚尿流,一时间,凡俗界粮价飞涨,转眼就是天价,街道萧条,百姓惶恐,大战将起的流言也不知何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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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谷遗迹。经过千百年的新生,现今没有了毒物瘴气,已然鸟语花香。没有了禁阵杀伐,唯有飞天瀑布纵横其中。
李沫和疯道人昏迷在浅滩之中,不省人事,太阳落了又升,花精灵在李沫身上跳着优美的舞蹈。太阳升了又落,草芽崽崽在李沫身上栖息。
沧澜派,孤峰。
穆然坐在秋千上,姐姐偶然提过。他传送回来后心中坠坠不安,日夜思绪难凝,全然无法安心修炼。
那天,他抱着一怀的传送符无奈回来求救,他第一时间想到的记忆中第一眼看到二位长老,他当时焦急的运轻功就要去主峰,却忘记了孤峰的禁制结界。
他嘭的装在上面头痛欲裂,恍惚间脑海中模糊划过什么,他求救心切,跟着本能指尖飞转。
匆忙跑上主峰,他看着白玉楼阁,一时间不知该往何处寻人,匆忙在阁楼间转了半日,二位赵老忽然满头大汗的寻过来,他不想听长老啰嗦,开口说了经过。
长老让他回去等着就好,他难安的等了三日,日日数着分秒度日,第三日午时,终于等不下去。才行至山下,就撞见长老面带犹豫的过来。
“阁老他们失踪了。”
“什么?没有线索可寻吗?”
两位长老搓着手哈着腰说:“引魂灯指示在药谷,但那里封闭千年,除了......”
一听他们犹豫,穆然焦灼打断:“除了什么?”
“除了得药谷令者,无人可入。”
“谁有药谷令?”
“你。”
穆然下山,二位长老束手站在山巅目送。
“宗主体内尚有药谷余毒,这一去,也不知是祸是福啊。”
“唉,沧澜派全靠阁老在,才免了分食的结局,宗主曾为药谷嫡传弟子,整个衍州,除了宗主无人可入啊。”
.........
穆然循着地图一路轻功飞过去,内力几度枯竭,竟然有增长的趋势,距离的药谷万里,穆然停下。
黑色巨蟒眼睛猩红的吐着舌头盯着穆然,只会逃跑的穆然和他对视半个呼吸,巨蟒巨头微沉,穆然转身就跑。
保命轻功不是盖的,一顿逃窜就甩开了巨蟒。
穆然停下,靠着树坐下歇息,一边喘匀气息,一边转头四处看着,气息喘匀时,穆然当场就迷茫了。
这是哪儿?
他拿着地图跳到高数上,向四周查看。
“完了,迷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