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伸着懒腰懒散的升上天空,开始了今天的工作。
李沫从修炼中醒来,睁开眼睛静静的看着穆然,小然的气场已经回归平静。
起身洁身术净面,她走到穆然床边,回想起昨夜穆然蜷缩入髓的样子,她看着平躺再床,面色温和的穆然,心中一片柔软。
小然的过去一定特别悲惨,生气以后才那么冰冷凌厉,她坐在穆然床边,伸手轻轻描绘着穆然的眉眼。窗户无声的半开,清晨的阳光微凉,李沫心中却特别温暖。
她想清楚了,穆然既然失忆了,那就不要找回来了,她要守护好现在的穆然,抚平他过去的伤痛,让他心中有光,不染尘埃。
“咻!”“咻!”“咻!”
漫天的暗器穿过窗户夹风带势的打过来,李沫翻身挥掌,雷势打在黑刃上轰然炸开。
“什么?”李沫的心猛地一沉,雷势没有在黑刃上留下丝毫痕迹。
这时候,神识看到大片的黑刃暗器向矮榻袭来,李沫转身躲过密集若雨的暗器,几步的距离,李沫的身上留下了细细密密的划伤。伤口破时留出黑血,护体雷盾脆弱如纸。
李沫顾不得中毒的伤口,闪身躲到矮榻旁蹲下,抬手正要推醒床上的穆然。
这时,李沫浑身一紧,她被瞄准了,脖颈的汗毛炸起,隐藏在尾骨的尾巴暴躁的快控制不住要出来了。
“不行,不可以。”妖族身份不能暴露。李沫全身猛的绷紧,神识紧紧的锁定着四周猫着腰摸上来的黑袍人。
李沫摸出铃铛空间里的传送符,抓着穆然的手腕灵力点燃符纸。
黑袍人已经摸进酒楼,很快就能找到这里。
李沫手心出汗,心急如焚。
符纸急速的闪烁一阵碎成灰烬,李沫抬头看着房间中连接成网的大片暗器,心如死灰,符纸出了问题,她逃不走了。
此时,敌人已经摸到了隔壁,把他们的房间团团包围起来了,暗器越来越密集,李沫拿出所有种类的传送符,不行,还是不行。
李沫心如热锅上的蚂蚁,她看着一地的灰烬,崩溃大骂:“连使用说明书都不给算什么金手指。
破铃铛只告诉她,符纸上特有的图案代表着什么含义,传送,禁空,隐身,遁地,等等。
现在出了问题却不管不顾,她要是死在这里,破铃铛是不是要转头认敌人做宿主?
李沫真是气的快吐血了。
正在这时,“嗖”。
一枚黑色钉子凭空从屋里出现,瞬间向李沫射来。
而李沫被气势压住,一根手指都动弹不得。
抓着穆然的手忽然被反握住,李沫下意思想要转头,脖子顿时伴随着卡擦作响剧烈的疼痛。温热干燥的手握着她湿汗的手掌猛地一转,黑色钉子从凌空的李沫眼前划过,从墙壁上穿透而过。
李沫在那一瞬间,看到了黑色钉子上的花纹,那花纹看着熟悉,此时的李沫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李沫倒在穆然怀里,僵硬的身体如同石头一样砸在穆然身上,看的李沫是一阵担心,她会不会太重,穆然是不是被她砸疼了。
穆然盯着姐姐的头顶,虚幻的尖耳朵一动一动的晃着,很可爱,他轻轻闭上左眼,尖耳朵从虚幻变成实体,黄色的绒毛让穆然很想捏一捏。
李沫的脸怼在穆然的胸前,感知到空间波动,心中生起疑惑,随即想起昨晚穆然按着她闪身就到客栈的事情,心里微微放松,想来是穆然刚唤醒的能力吧。
转瞬间,身边人来人往,街头叫卖声听在李沫耳中,一时间特别的动听。
“姐姐?”穆然担忧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李沫加速灵力的流转,僵硬的身体慢慢麻痒,随即恢复自然。
“小然,”抬头时,她一眼望进了穆然担忧心疼的眼里,心里剧烈的跳动。
忽然,熟悉的危机感猛的升起,李沫转手拿出一把传送符拍在穆然身上。
二人在热闹的街头瞬间消失,惊起了人们的围观。
随后追来的黑袍人抬手一挥,他身后的黑袍人们分散开跑来,黑袍人队长握紧收紧的蓝色晶石。
隐藏在黑布后的眼睛透着贪婪,他嘎嘎怪笑:“阎罗帖可不是一个小娃娃握的住的。”
随即,他恭敬的遥望西方的虚空,喃喃自语:“只有我主才配拥有如此天下至宝。”
最后,他在人们问候‘精神病’之下,跳到旁侧的楼顶向晶石指引的方向追过去。
…………
“呼哧,呼哧。”李沫耷拉着脑袋任由穆然拖着跑,自暴自弃道:“我,我不跑了。你,你传讯给疯老头,让他,来,救命。”
穆然停下,无奈轻叹。
“姐姐,小然如今只会轻功,调动不了灵力啊。”
李沫抬头看他,见到他满头的大汗,立刻愧疚了。
掏出一大把传讯符,又把破界珠交给他。
穆然捧着大堆符纸和圆圆的珠子为难的看着她。
李沫拍着胸膛,喘着出气说:“放心,你先逃走搬救兵,我筑基大乘的境界也是时候该打破了。”
穆然抿着嘴唇不言语,不一会儿,还是在李沫期待的眼神下点头:“是小然拖累姐姐了。”
李沫顿时放下心,开心的给他拍一张传送符,看着穆然落寞的消失。
穆然刚走,李沫开心的眉眼顿时冻结,“真是麻烦,又追来了。”
李沫瞥一眼身后,荒凉丛生的野草随风摇摆,隐约有黑点在逐渐变大。
神识在铃铛里翻找。
黑漆漆的空间中小山般一堆堆的符纸浮在空中。
李沫的神识在一堆堆符纸上方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