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没想到品晶再次推开了他,并且将脸色拉下来:“难道你就不能将我的话放在心上吗?难道我只是你解决生理问题的工具?难道你对我就没有带一点的感情?”
一连串的“难道”,把文远**的欲望直接压了下来,他也没想到品晶会这样当回事,再次凑过去,讨好地问:“我的小星星,下次我一定记得,好吗。乖,亲一下。”
品晶并没有理会文远的讨好,赤裸着身体起身,拿起酒店床边柜上的避孕套,扔起文远:“这里就有。你不戴套,今天就别碰我。”
这盒避孕套甩出一道弧线,向文远飞来,差点被砸到眼睛,他赶紧将头一歪,那盒避孕套稳稳地落到枕头上。
文远冷不丁被这样一弄,顿感失去兴趣,小弟弟也是软了半截,他重新将自己仰躺在床上,悻悻地说:“这玩意儿戴着不舒服,不好做。”
这句话就像是燃火线,让本来就满身怒火的品晶找到了突破口,她马上穿起衣服说:“你不戴套,我就要吃避孕药。本来我老公就嫌我生不出孩子,现在跟你一起还吃避孕药,那药都是激素,会引起内心泌失调,就更别想怀孕了。你不能只顾自己爽快,而不顾及我。”小星星的眼里开始冒出眼泪了。
文远也没想到一个避孕套的事情会引起品晶这么大反应,他赶紧起身,拉住品晶的手,想抱住她,但显然,他的任何做法在此时都是无效的。
品晶再次甩开他的手,越来越生气了,指着他问:“你如果爱我,你就该为我考虑。你总是口口声声说自己爱我,可是我却感觉不到你的爱在哪里。你可知道我的痛苦?我如果再不怀孕,我估计婚姻也走到了尽头。我现在能握在手里的有什么?你可知我夜深人静时那种辗转反侧?你什么时候有主动关心过我?我只是你生活中的一个调味品而已……”
品晶的话还在继续之中,文远的头嗡的一下子就大了。他并不是不爱品晶,只是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爱她。关于避孕套的问题,他的确存有侥幸心理,心想着品晶跟他老公五年都没怀孕,自己这里怀孕的机会也不大,渐渐地也就疏忽了。
而品晶自己之前也是一直处于模棱两可的态度,并未有什么“非戴不可”的问题,可这次突然间来个大转变,而这个转变马上就由“戴不戴”的问题上升到“爱不爱”的问题,文远觉得自己被她有点绕晕了。
凭心而论,文远觉得自己是爱品晶的,虽然他的爱并不道德,虽然他也知道自己并不会离婚去娶品晶,尽管如此,但这爱还是存在的。
他有空的时候,也会想到他的小星星此刻在干什么;他感到工作烦躁的时候,会希望她来到他身边挽着脖子听她撒娇;遇到好玩的事情,第一时间会想到听给她听……
但这一切只是想念,却不可能像真正的毛头小子一样煲电话粥,却抱着一束花在她楼下等着。
因为他和她都不再拥有着这么热烈表达的资格,两人都在顾及着对方的生活和对方的家庭,就像是两颗行星在不同的轨道上运行着,各有世界,各有方向。
但这有什么办法呢?谁叫命运让他们两个在婚后相遇相识呢?
既然彼此都没有打破婚姻禁锢重新组合的决心,那就得将这份感受压在心里,只有在两个人单独的空间里释放着激情,表达着爱意。
文远清楚地记得每一个节日,什么情人节,女神节,生日,七夕等等,反是能跟爱意挂上勾的,统统都尽自己最大的能力表示满满的爱意,品晶怎么能说自己感觉不到呢?
就像今天是品晶的生日,文远特地选了好多家,才订制了这条挂着星星的金手链,精心订好酒店,可就是被一个避孕套坏了所有的事情,他也觉得品晶有点小题大做,现在听着她在絮絮叨叨地在抱怨自己,也是有肚子的郁闷,当他听到品晶提到“分手”两个字时,一时间更感窝火,脱口而出“你真想分手,我也不拦你。”
就这样,就在品晶的生日里,他第一次认真地考虑到两人的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