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远在病房里对海禾表示要跟董品晶分手,并不是敷衍海禾的,而是真正发自内心的。
从第一次担任这个社区合唱团指挥时,文远就从一众的合唱队员中注意到了董品晶。这个社区合唱团成员都是从社区的银行、学校、街道办事处、邮政、卫生院等单位抽调出来的年轻人。
对于这些已经就业,充满活力而又内心寂寞的红男绿女来说,合唱团活动不过是个幌子,没有压力的排练成为他们打发时光、释放活力的一种方式之一,排练一有空余,大家就会聚在一起互相认识,互相扯皮。
但董品晶不一样,她总是静静地坐着一边,微笑着看着大家,既不游离群体,又不轻易融入,这种若离若即的感觉让文远渐渐注意到她。
就像是一首歌词写的那样“只是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再也没能忘记你容颜。”之后在街上偶遇,再到接下去的身心相依,都像是在冥冥之中注定一样。
他俩相识、相依。但最初的甜蜜很快被相处的各种棱角打破,文远感到疲惫万分,摇摆在家庭和婚外恋之间,总是心无宁日。
董品晶比文远小六岁,但也已结婚多年了,但董品晶一直没有怀上孕,做过各种检查,看过各类专家,作为医生的她连自己也说不出是什么原因。
正因为一直没有怀孕,她渐渐地感受到公婆的压力和老公的冷漠,这种冷漠和压力让她想逃离。她明白,如果自己不能为夫家生出一儿半女来,估计婚姻也不长了,索性也做好了迟早要离婚的准备。
也正是这样一份特殊的心态,以至于遇见文远后,她完全遵从了内心的那份爱意,奋不顾身地投入了这段感情。
可恰恰是这样奋不顾身的热情,让文远渐渐地感到为难,感到力不从心,感到隐约的焦灼和害怕。
记得一次,文远正在学校加班排练校文艺汇演节目,品晶一个电话打过来说今天的晚霞特别漂亮,让他去看看。
可是文远正忙着,哪里时间细说,只是简单回一句:“我现在忙,等结束了再回你电话。”说匆匆挂了。同时为了不让手机影响学生排练,就调成了静音。
回去后,文远完全忘了品晶的事情,一直忙到睡前,才发现手机里有她的好几个未接呼入,但考虑到时间已晚,海禾又在家,就准备明天再回电话。
可就是这样一件小事,品晶大做文章,半夜发了一条微信说什么自己不爱她,说什么陪他看晚霞的只能是他的妻子和女儿,自己什么都不是,与其这样不如分手。
文远第二天哄了好久,才让品晶重新开心起来,但他自己却因此感到累得发慌。
之后的品晶似乎越来越敏感,类似的虐心事情也变得越来越多。对于这段见不得光的感情,文远不知道哪一秒钟就触到品晶那敏感的神经。
他越来越觉得特别的累。就拿上次品晶生日,就因为一个避孕套,她再一次跟文远提出了分手。
之前两人都不戴避孕套,也没出什么意外,只是品晶突然有一天要求文远必须戴,文远没问为什么,但也很听话得买了一盒十只装的避孕套。但由于没有将这特别当回事,所以在品晶生日那天,文远急着约会,完全忘记带出来了。
文远回想起了那天的一幕幕,当两人赤裸着身体,准备将身体融为一体的关键时刻,品晶突然停下来,问:“你带避孕套来了没有?”
“没,下次带”文远箭在弦上,匆匆丢下几个字就一把拉过品晶的腰,吻像雨点般地盖住了她的唇,想把刚才断开的激情重新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