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有臣子提议:应继续征战,扩大疆土。
有人附议:敛国正处政治纷争,新王上任,内斗之时,理应以势攻打。
我立即把手里的奏书朝着朝堂下扔去。
众人皆下跪,我这暴戾的性子丝毫未改。
“我们与敛国止战多年,去趁人之危扩大疆土,丢尽仪国风范?你们这群虚伪之臣,如若再提议,我就把你们的头颅挂在城墙上。”我满腔怒火。
有臣子仍进言道:“莫非是敛国兵力曾有助于你,又莫非是我们的王竟与敛国新王有染?”
我轻蔑笑着。
一日之后,进言臣子的断臂高挂在城墙之上。
“趁火打劫之人,不配留于我国朝堂之上。”
敛国的疆土,我必奋力保全。
殊不知,在敛国的朝堂之上,亦有敛国的臣子提议:如今敛国已如雄狮,趁仪国低估之时,不如我们去踏平仪国的疆土。
一日之后,敛国的城墙上挂了三颗头颅。
顾渐是比我更无情心狠的人。
我们站在各自国土的城墙之上,对着远方的落日望去。
寒冬已经过去了,初春乍起的时候,我竟习惯于往城墙下望去,每每望去,心都会酸痛得发颤。
询问医师,医师却只是摇头,道我这是心病。
魏筝站在我的身边,穿上了更沉重的铠甲。
“魏筝,我们可以夺尽未知的疆土。但敛国的土地,我们便今生不踏吧。”我对魏筝说。
魏筝呈命:“是。”
这朝堂之日,勾心斗角,寂寞无聊。
我笑着扔下手里的奏书,转眼走下朝堂,换上一身银白色的战袍铠甲。
我骑着一匹红马在宫殿内奔跑,回到曾经潇洒又张狂的样子。
我离开那面高高的城墙,一路朝北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