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的笑话。
他摒弃了他高傲的尊严。
花空楼穿着那一身赤红,竟为我们献起了舞。
这一次,我再联想不到初见他时的模样。
如墨的长发倾泻在他的肩头,散落在他的背后。他一回首,便又是那样沾满了冰霜的神态。
曾经的他美得令我心中打雷下雨,现在的他,却是一个眼神冷得令我心中下雪刮风。
他丝毫未褪色的容颜,在他翩翩的舞蹈之中勾人心智。
我想起来曾经的他,对我丝毫不畏惧的他,那一层铺满了让人看不清的霜和雾的脸庞,像是生长在高岭的神圣之花。
我是那样想要征服他,那样想要统领他,想让他成为我一个人的歌姬。
可是他从未屈服过。
可今日,他竟然屈服了。他站在那样没有烛火和奏乐的小台上,翩翩的为我们献起了舞。
那喧宾夺主般的赤红,从他的腰间层层叠叠,从他的脚旁抖动着轻纱。如此干净简洁不谄媚的舞蹈,却又从他绝色的身段上表现出了风情万千。
一个干净利落的旋转,花空楼开始唱出歌谣。
“星辰跌至北宣海,
颤木梳头不分离。
可知这天下情人共几许,
烛火香罢窗外冬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