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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叫接吻。”

坐在彭维边上的一个女性omega轻抚上彭维的肩膀,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到自己身上。

“别看别的小情侣了,吃点三文鱼,还是我没有别人好看。”黎子妍带着点娇嗔说道。

彭维一向好女性omega这口,妩媚柔弱,最能满足他的保护欲,这个新交一个星期的女朋友还算符合,可是那天在运动会上看见沈奈辞,对他这类男omega顿时感了兴趣,求之不得便分外想要征服。

“怎么会呢,哪有我们妍妍好看。”彭维的嘴皮好听的很,心里却烦这个女的不识相。

得赶紧搞定这个叫沈什么的,早点踹了这个女的。彭维心里打起算盘。

“哇哦——”

这边,韩以和童远惊讶不已,万万没想到这两人在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要不是沈奈辞醉酒不知道还要瞒他们多久。

许隽的舌头抵在沈奈辞唇齿,却又措不及防的退出,结束了这场荒唐。

浅尝辄止并不能满足许隽,但看沈奈辞这幅半醉不醒的样子,继续下去有些许乘人之危的味道。

沈奈辞有点愣,舌尖卷进嘴唇上残留的水渍,看得许隽心中一悸。

传说中的无形撩人最为致命。

大伙算是吃的差不多了,许隽叫来了服务员结帐。听到结账,刚才还蔫了靠在椅背上休息的沈奈辞举起手机要付钱,嘴里念叨着请许隽吃饭。

“我来吧。”许隽爽快的付掉了钱。这下轮到其余四个人一起叫了。

“许哥别啊,我们几个说好AA的。”纪诚说着给许隽转了帐,童远和韩以也紧随其后发来了钱。

为难了沈奈辞,一个醉酒的小朋友拿着手机里的计算器软件点了半天也没折腾明白自己加上请许隽吃饭一共多少钱。

“怎么就十六块钱呢……”沈奈辞看着屏幕上的数字陷入怀疑,更坏的是其余几个人没有一个人打算帮他,一脸慈母笑地看着他。

终是许隽看不下去,拿过了沈奈辞的手机:“你醉了,等你酒醒再说。”

“不行,我没醉……”

“那什么,我们先走了沈奈辞就交给许哥了。”童远和韩以拽着纪诚一起跑出了日料店,颇有一副闲杂人等自动退场的自觉。

几秒钟前还在闹着自己没醉的沈奈辞,看着其他人离开也嚷嚷着要走,把付钱抛到了九霄云外。

许隽合理怀疑沈奈辞也把刚才的吻忘得干干净净,独留自己一个人难以消化。

走出商场,夜晚的灯火阑珊继续着白日的匆忙,树枝摇摆,驱赶着下班赶路回家的路人。

“你回你父亲那,还是回黎苑。”许隽不确定今天放学和沈奈辞通话说来接他的那个男人是什么身份,只是猜测着那个人大概是他的父亲,谁知这句话好像刺激到了沈奈辞。

沈奈辞听到父亲这个词,突然推开了许隽扶着他的手,眼泪划过脸颊扯着嗓子喊:“沈亦他配当父亲吗!”引得离得近的几个路人朝他这看。

许隽意识到自己好像提到了什么不该提的,静静的没有说话陪着沈奈辞冷静。

真正的难过哪是安慰几句就能好的,只是有人安慰看着显得不那么凄凉罢了,对于糟糕的事情本身,于事无补。

许隽叫了辆出租车,带沈奈辞回家。黎苑地段不错,入住率很高。沈奈辞看着密密麻麻亮起的灯,突然想起了网络上的非主流句子,凑过身靠近许隽的耳朵说:“万家灯火通明,却没一盏为我。”

许隽的身子在沈奈辞靠近自己的一瞬间颤栗,温热的气息打在自己的耳背上,许隽内心燥热又生了上来,不敢再看沈奈辞,扭头看向了窗外。

所幸很快终点抵达,许隽扶着沈奈辞上了楼。拜自己匆忙所致,沈奈辞不但校服没换,连书包和钥匙都落在了沈亦那。

“我没带钥匙。”夜晚的风透着凉意,沈奈辞被风吹得清醒了一点,记起自己的钥匙落在了书包里。

许隽被沈奈辞一本正经的陈述弄得没办法,琢磨着如何解决过夜问题,送沈奈辞回他父亲家是取钥匙是一种办法。但且不说大晚上送一个醉鬼去有点叨扰,沈亦放不放沈奈辞回黎苑过夜也是问题,更重要的是他们父子关系似乎很不好,送他过去势必给沈奈辞添烦恼,看着沈奈辞伤心的样自己的心里也是一揪一揪的痛。

“你乖乖在这呆一会,我去一下对门马上回来。”许隽安顿好沈奈辞,蹑手蹑脚的进了自己家,许父许母早已入睡,屋里存留着夜的幽邃,他溜进房间翻出了自己的身份证。

许隽带着沈奈辞去了一家酒店。出此下策已是许隽能想到最有效的办法。

“你好,订两间大床房。”许隽语毕递出了身份证。

“先生您好,是这样的,一个身份证只能在同一家酒店定一间房。”前台服务员看见许隽领了个身着校服的omega,引起了警惕。

“那改套房吧。”

“不好意思,套房是需要预定的。”

沈奈辞折腾累了,这会儿有点昏昏欲睡不太清醒,跟着许隽身后便要上楼。

“先生等一下,麻烦您出示一下身份证。”前台服务员实在不放心,生怕沈奈辞是个未成年的学生被灌醉了酒带到了酒店进行某种行为,擅作主张让他出示一下身份证。

听见身份证,沈奈辞突然想起吃晚饭的时候为了点酒许隽出示了自己支某宝里的身份证,一时来了劲心想,这次一定要轮到自己,摸出手机点开支某宝却怎么也找不到卡包。

许隽也不傻,很快反应过来了服务员行为的用意,帮沈奈辞点开了卡包出示了身份证,问道:“沈奈辞,许隽是谁。”

并不完全是为了向服务员证明清白,更是自己的内心作祟想听听沈奈辞的“酒后吐真言”。

“是我儿子。”沈奈辞看了许隽一眼脱口而出。前台服务员笑了,领着二位到了电梯。

许隽头一次这么后悔自己居然能问出这么有失水准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