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舒儿不屑一笑,上前开口:“公公这趟怕是白走了,三皇子只是轻微的咳嗽,哪有什么疫病。” “大胆,竟敢不顾圣谕。”黄公公看着女子一身不凡,暗想别是那个宫不懂事的妃子吧,怪不得淑妃要除了她,瞧着好模样皇上看了能不心动吗?他咳了一声说道:“你既于三皇子同处一室,想必也感染时疫,一起带走吧。若是被皇上看到,后果更加严重。” 刘舒儿斜了他一眼,冷哼道:“你才大胆,听不到我的话吗?既然如此,就去见皇上吧,本王妃正想找皇上讨个公道呢,进个宫都能被人绑了。” 黄公公被她的那句王妃吓得不轻,现今皇上的兄弟都已不在世上,而他的儿子们也都未封王。唯一一位王爷还是异姓王萧骁,难道她是萧王妃?淑妃娘娘可是要坑了他啊! “王妃恕罪。您,您还是先找太医看看再去找皇上,奴才先回去复命了。”黄公公话音刚落便听到砰地一声,回头便看到守在门口的小太监被一脚踢飞,之间来人正是那面色凶狠的萧王爷,他心道这下完了。 萧骁大步走向刘舒儿。 他回家后听下人汇报她一大早去了宫里至今未回,就知道出事了。他先去了找了祁轩,让他带着去了皇后住处,听闻她早已回去便知道是被人绑走了。 他严审那个送她出宫的宫女才知道她在这儿,听那个宫女说她感染时疫要命不久矣了。尽管知道她医术精湛,他还是忍不住担心。 “你还好吗?”萧骁握住她的手问。 看着他一脸担心,刘舒儿说:“挺好的,放心。” “这次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我自己来,你等着瞧好了。”刘舒儿向他卖个关子。 “黄公公,你先回去复命吧,后宫之事由我母妃掌管,这件事就交给她了。”祁轩慢悠悠的跟在后面,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 “是,奴才这就告辞。”他的腿依旧在打颤。 等黄公公的人走后,刘舒儿对萧骁说:“夫君派人去找两名太医,去永宁宫门口守着。” “好,”萧骁指挥部下去办事,“你有什么好办法?” 刘舒儿狡黠一笑:“我要让背后之人偷鸡不成蚀把米。” 祁安也跟着他们一行去了永宁宫,他的身体已经好了太多。刚刚吃了姐姐给的药丸感觉自己像是重获新生一般,走起路来都有劲多了。 坐在宫中的皇后此刻内心惴惴不安,她不该没让自己的嬷嬷去送刘舒儿出宫。没想到自己严防死守的宫中又出了叛徒,那丫头跟了她十年,最后也背叛了她。 “娘娘,人来了。”嬷嬷跑进来喊道。 “走,去看看。” 刘舒儿一到宫门口就看见迎面走来的皇后,她欲行礼就被拦住。 “免了,从今天起面见本宫就不用行礼了。”皇后扶起她道,“有没有受伤,都怨我,竟找了个吃里扒外的送你出宫。 刘舒儿笑道:“没有受伤,这怎么怨得着您,只能怪背后之人居心不良.娘娘您可得给我做主。” “这主我给你做定了。” “来人,去把流蝶带上来。”皇后出声。 刘舒儿忙道:“娘娘先不着急,刚才不是让太医过来了吗?让他们先检查一下我和三皇子的身体,看看我们是否真的有病。” 这,皇后有点疑惑,她们的身体怎么了? 刘舒儿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什么都不知道,向她解释道:“先前有传染说三皇子感染痨病,皇上下旨让冷宫的人都去安乐房。恰好当时我被人绑到冷宫,若不是夫君和大皇子及时赶到,我都见不到您了。” “快让太医看看,你有没有事?”皇后急忙说道,这个是件大事。 “没有,您忘了,我也是大夫,请太医过来只是为了证明我们没染病罢了。” 太医在一旁看着,听到他们的话立刻上前,恭恭敬敬的看诊。末了,两人对视一看,看懂了对方眼里的疑惑。他们早前就听太医院里的小太医说三皇子染了痨病,心里想着没他们的事也没去管,这回看来三皇子的病根本就是普通的咳嗽加体弱,那小太医怕是看走了眼。 其中一人恭敬说道:“两位贵人都没有染病,三皇子有风寒之症,一会回去抓几服药让人给您送过去。” “恩。”祁安应道。 说完他们就想离开,却被刘舒儿喊住,“两位大人别急着走,一会还得请你们证明我和三皇子身体健康呢。” 两位太医额头冒汗,他们一点都不想牵扯进去啊。 几人走进永宁宫内,落座不久就看到两个太监拖着半死不活的宫女进来,“皇后娘娘,人带到了。” “恩。”皇后看着跪在下面瑟瑟发抖的宫女,“流蝶,我自问待你不薄,今日/你做出这样的事本是必死无疑。若是你能说出是谁指使你的,我可饶你一命。” 原来叫流蝶,名字起得怪好听,人也好看,可惜做了内应。刘舒儿心里想着,眼睛也移动了她的身上,只间她面如死灰,浑身上下透漏出绝望的气息。 “她身上的痕迹是?”刘舒儿凑过去轻声问一脸肃容的男人。 萧骁深深的看她一眼,“是我命人打的。”天知道他当时都想杀了那个宫女。 刘舒儿不好意思看他的脸,往下移又看到了他耳边的疤,心想这次回去就制作祛疤膏。 只听莲儿气若游丝的说:“娘娘,奴婢虽是情不得已,但做已做过,今日死不足惜。” 皇后听她这那油盐不进的话,指着地上刚刚被人放下的各种刑具说:“看来还是用刑不重,来人,用刑。” 听了她的话,刘舒儿起身道:“娘娘,先不着急用刑,免得别人说我们刑讯逼供。”说完看向地下的流蝶,走到她跟前:“你不说也行,一会看看吧 。” 突然门口响起一声特别洪亮的:“皇上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