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你想要毁约吗? 这一次晓星尘醒的特别快也就睡了三个时辰。 晓星尘头脑清晰,眼睛明亮,但是周围特别暗。 薛洋几乎在晓星尘醒来的那一刻就醒了,看一眼蜡烛,说,“比我想得醒得早了一点。” 晓星尘吓了一跳听到薛洋的声音,心里有点哭笑不得,听到他说的话就问,“有问题吗?” “没有,这很正常。”薛洋靠着床头,闭着眼睛,养神,“在睡会吧,反正已经天黑了。” 晓星尘没有说话,他只是正襟危坐的坐在床中间,于是长久的安静。 晓星尘其实是一个非常敏感以及感性的人,所以其实他是一个非常容易哭的小哭包,但是他哭的人非常少。 小时候在山上时,他摔倒了,也只是重新爬起来,然后安安静静的把衣服上的灰尘拍干净然后在回去抄经文。 在长大一点,他出去了,也基本没有什么人让他哭过,所以他的人生几乎可以说是顺风顺水。 这一次,他可以说本来有一点伤感,结果被薛洋这个人说这着说着愣是说没了。 晓星尘愣愣的看着前方,思绪越跑越远。 不知道过了多久。 薛洋用脚踹了一下晓星尘,嘴上动了几下,“罗沙,给我去取水。” 晓星尘听到他叫的不是自己,但是他是要有人给他取水喝,大概是睡迷糊了,他轻手轻脚的下床,倒了一本书给薛洋,“水。” 薛洋听到与平时不同的声音,眼睛懒懒的睁开一条缝,又重新闭上,“喂我。” 晓星尘将杯口抵在他的唇瓣上,轻轻往上,“如果你思念罗公子,可以让他回来。” 薛洋弯了弯唇,水喝够了脸向右边扭,手一挥把杯子挥到地上,发出几声巨大的响声,他的也因为剧烈的动作而沾上了几滴水。 然后就是他极冷的声线,“不过一个奴,我会思念?” 晓星尘抖了几下,不由后退一步,这声音压迫感真大,如果不是思念,那为什么会突然叫一个人的名字呢?他实在不明白,“薛公子莫气,我不说就是。” 薛洋看着他,扯了一下嘴角,“就算是思念我思念的也应该是你这么一个大美人,不是吗?” 晓星尘瞬间抬起头,“薛公子,请自重。” “自重?你忘了你不久前签下的签约吗?那里其中一条,可还记得?不记得也没关系,我可以告诉你……”薛洋敲打着床沿,“第三条,无论什甲方提出任何条件,乙方都要无条件服从,那你现在是想要毁约吗?” 第八章别哭,我难受 晓星尘他是一个重约的人,可是,“薛公子 ……请自重。” “你想要毁约。” 晓星尘低下头,神色挣扎又迷茫,“薛公子请……请自重” “你果然还是想要毁约啊,晓星尘。”薛洋眯着眼睛,敲的节奏越来越快。 “我知道了。”晓星尘低着头,小声说道。 “不过口头上的调戏,有什么不能接受的呢又不是要立刻脱掉你的衣服让你的腿缠在我的腰上,极尽你所能的勾引我。”薛洋停下敲击声,看着晓星尘脸红的闭上眼睛,然后哭了 什么鬼见鬼了薛洋瞪大眼睛,错愕的说不出话。 晓星尘抽抽搭搭的哭,好像要把今天在薛洋身上受到的委屈一个劲的发泄了。 晓星尘哭得没有声音,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看他在哭,好像周围的一切都放大了一般,连他用手擦眼泪的摩擦声都能让他听到,弄得他心浮气躁,皱着的眉在他哭的那一刻就没有松过。 但是他又不知道怎么不让晓星尘哭,他做的事情从来都是让人哭,而不是安慰哭的人让他们不哭,薛洋看他一直哭不带停一下的,终于忍不住不住开口了,“不许哭……”他顿了一下,然后,一字一顿的说,“我命令你。” 晓星尘仍然在哭,只是这回他用袖子遮住脸,然后继续没有声音的抽抽搭搭。 虽然更小声了一点,但是薛洋更烦躁了,“我说了,晓星尘,不许哭,烦死了。” 晓星尘抽抽搭搭听不进去薛洋的话。 薛洋拿下面具,站起来走到晓星尘面前握住晓星尘的手,没等晓星尘反应过来,那张殷红的唇印到他单色的唇上。 晓星尘微微瞪大眼睛任由薛洋将唇印在他的唇上然后睁着那双极漂亮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看他。 晓星尘反应过来后抽出霜华,就要砍他,但是举到一半他动不了! 薛洋觉得这个人愤怒的眼睛很漂亮,就像是黑色的天空里于月亮争夺光华的星星,亮又不会让他感到刺眼,也许是唇上的触感实在是太好,或者是现在眼前这个人实在是太人感到迷惑,他伸出舌头舔了一下,然后猝然分开,脸在肉眼可见的速度下红了起来。 晓星尘恼怒的想要杀了眼前这个轻薄了他的男人,但只能维持着一个动作任由这薛洋轻薄,他眼眶浮出雾气,又想哭了。 薛洋用手遮住晓星尘的眼睛,“别哭,我难受。” 第九章泪包子小公主 薛洋感受到自己手心因为晓星尘眨眼睛的动作而觉得有一些痒痒的,他红着脸想,这个感觉是什么呢?挺有意思的…… “别哭,再哭我就亲你。” 晓星尘没哭了,他气晕过去了。 霜华从晓星尘手里脱落掉掉在地上的声音在空阔的房间里发出了回声,薛洋拦腰抱住晓星尘,愣了两秒,他难得的心里开始发慌。 “罗沙,回来!” 罗沙 罗沙在如水涨潮落毒物之中,小小的动了一下,而后坐起,身上毒物能咬住他的死死咬住他,有一些细小的毒虫则在他身体各处奔波啃咬。 他利用身上的毒虫将自己燃烧以此点燃身上的安谢香,这些刚刚还在他身上作威作福的毒虫闻到这股味道以极快的速度从他身上逃离。 他眨眼睛出这个房间,然后仔仔细细的把这些又黏又脏又臭的东西从身上一点点弄干净,在用出尘术将自己的身体清洁的如往前一般,又从一个石头里拿出一件衣服穿上,黑色紧身袍勾勒出他的紧致纤长的身形,长腿在行走之间如风云变幻,眨眼远去,不见踪影。 只是如果你看到他只会被他吓到,因为他身上无一处完好,每一块肌肤都被毒虫咬的反出里面鲜嫩的肉,甚至有一些地方已经腐烂到一种让人无法直视的程度。 他的因为安谢香的缘故而眼睛完好无损,可里面的死气,犹如从地狱里爬出的恶鬼,见之退避三舍。 他手在按在门把上时停了三秒,眼神重新变得冷漠又恭敬。 “主人。”他低着头,不把眼睛落在薛洋身上,可心里却不停响着,抬头,看一眼,就看一眼。 薛洋看到罗沙,心里平静下来,“去把水玉芝拿来,把水烧开,我马上就来。” “是。”罗沙把语调放平,放轻,强行把心中的翻涌而上的气浪压下,以极快的速度走出门把关上,走得远远的才把含在口中的血吐了出来。 身形晃了晃,把血擦干净,在靠在墙上缓了一会,心想,还好这一次穿的是黑色的衣服,要不然太难看了。 罗沙弄好一切,把水玉芝放进温水里,才起身离开。 薛洋把晓星尘放进浴桶里,静静看着晓星尘。 然后不知道怎么回事,开始没头没脑的数落到,“身体真弱居然这样就晕过去了,没用。” “也不知道小时候怎么长大的,像一个娇弱小公主似的,随随便便就哭哭啼啼的,难看死了。” ”我很久以前被人打掉了三颗牙齿,一条腿,我眼泪掉都没掉一滴,你居然可以整整哭一个半个时辰还不带停的,你是水做的吗?” 薛洋嘀嘀咕咕,嘀嘀咕咕的大半天,然后边洗澡,又继续嘀嘀咕咕嘀嘀咕咕的,“跟我说话怎么不带哭这么起劲的,就会哭,就会哭,泪包子,娇里娇气的小公主。” 然后,给他穿衣服,还在嘀嘀咕咕,嘀嘀咕咕的,“我都没给别人穿过衣服,就你能,来这没几天就让我不带消停的帮你做这做那,娇里娇气的,娇里娇气的。”他捏了一把晓星尘的皮肤,“皮肤还这么嫩,这么滑,你果然是水做的吧,小公主。” 穿好衣服把他盖好被子还嘀嘀咕咕嘀嘀咕咕的,“你醒过来得好好谢我,算了,娇里娇气的小公主还是继续压榨我好了,要是别人肯定不带看你一眼,还把你踢出去,哪有我这么好,把什么好药都给你用,就差把我家送你了。” “你醒过来得对我好点……算了,还是我对你好吧。” 薛洋抱着晓星尘躺在一个被窝里,他看了晓星尘好一会,最后犹犹豫豫的吧唧在晓星尘脸上,红着脸说,“好梦,娇里娇气的泪包子小公主。” 罗沙半干的黑发披洒在肩膀上,黑色的紧身袍被风吹得列列的响,五指握住一把剑,那把剑冒着寒光以及浅浅的血腥味,而握着这把剑的主人脸上已经恢复原来的模样,在月光的照射下变得恍惚起来,“朔月……” 罗沙五指一动,一转,步子一开,手中的剑兴奋的鸣叫一声,他心跳声绷紧了一秒,剧烈的跳了起来,身体仿佛有一瞬间不是自己的一样,舞剑的动作,越来越快,表情似变未变。 最后,他五指紧紧一握把差点飞出去的朔月,一剑往还地上一击,单膝半跪在地上,激烈喘息起来。 剑因为和石块冲撞而出现了短暂的火光和尖锐难听的碰撞声。 而剑的主人,由剑传达到手一往而上的酥麻感后知后觉的让弯着腰的男人迷茫眯着眼睛,又因为莫名的疼痛感而导致的迟钝让他有点痴傻的样子。 “蓝曦臣……?” 晓星尘睁开眼睛被自己下面的反应惊呆了,他浑身僵硬的一动不动连身边有人都忘了,等想起来时,他坐起来,把左腿放到右腿上然后,企图遮掩自己突如其来的欲望,然后偷偷看一眼睡在自己身边的人。 薛洋被晓星尘的动作惊醒,快速的睁开眼睛,身体已经防备的紧绷起来,他然后看向晓星尘时又卸下防备无意识的笑了一下。 晓星尘脸慢慢的,慢慢的红了,“……”很尴尬,但是不知道说什么。 但是,薛洋是什么人,从他表情上看明显什么地方不对,毕竟谁会莫名其妙的脸红,以及一个时常正襟危坐的人,怎么可能做出二郎腿的举动,他想遮掩什么,二郎腿……压着的不就是……他对着晓星尘笑了一下,“晓星尘,你硬了?” 晓星尘沉默了一下,终于没忍住,脚一伸,薛洋顺从的掉床下了。 晓星尘,“……”完全没想到自己这么容易就把薛洋踹下床,结果……更尴尬了。 “诶呦,好疼,你好狠的心,居然把我踹下床。”薛洋睁着眼睛,委委屈屈的把手抓着床上的被子,又说了一句,“又不是我把你弄硬的。” 晓星尘本来还觉得是自己不对,一听这句话,爆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只好说了三个字,“你出去!” 薛洋笑了一下到底没敢在这个时候太过刺激他,然后顺从的出门还贴心的把门关了。 晓星尘整个人都松了,被薛洋这么一下什么冲动都没了。 他躺在床上,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有什么欲望,难道每一个成年人都难免会经历这个吗? 清风拂面,飞鸟鸣叫,正是一个好天气。 一只鲜艳的,色彩斑斓缤纷的蝴蝶飞来飞去,飞来飞去,最后洛在一个人的额头上,翅膀张开又合上,合上复又张开,三次过后,这只蝴蝶不动了。 罗沙睁开眼睛,永远黑白分明的眼睛漫上红色的血丝,细腻白皙的皮肤,有裂开的痕迹,变得皱皱巴巴的,极为难看。 他手撑在地上站起来,蝴蝶从他的额头上落在地上。 刚一碰到地,就化成灰尘,被风一吹便没有了丝毫身影。 罗沙迷迷茫茫的看着不知何处地方,呆呆地站了好一会才动了一下,抹了一把脸,看着手上的裂开的皮。 他是不能睡觉的,他也是无法睡觉的。 只要他一睡觉,身上的毒性就会无法控制,身体也会因为无法负荷毒性而不断加快新陈代谢的速度,以求自保。 那么昨天他是昏迷了……吗? 他知道他大概是忘了什么,书里说,有些记忆,越是重要就越是容易忘记,因为那是生命之中,难以承受的感情。 可是从前如何,于现在的他已经不重要了,即便记起,他也不会有太多作为。 因为,已经过去太久了。 即便,我曾经有过重要的人,我也没有办法在次见到。 何况,我现在挺好的。 他露出笑容,笑了一下,如果有一天我想记起了,不,不会有那一天的。 嫩绿的树叶从枝枝上飘下来,一点点,一点点,落地。 最近晓星尘很尴尬,因为一想到薛洋就想起来,那次早上莫名的冲动,晓星尘默默的,默默的,往后退了几步,然后侧身躲在树后。 脸一点点一点点的又红了。 “你躲在树后面做什么?” 晓星尘身躯一颤,沉默了大概三秒,抬头望天,“啊,今天天气不错啊。” 薛洋,“……你今天是不是出门没带脑子。” 晓星尘……“薛公子,” 薛洋瞪了晓星尘一眼,“你记性是被狗吃了吗?” 晓星尘……“薛公子,我是哪里得罪过你吗?” 薛洋走到晓星尘面前看一眼身高,内心笑了,然而面上,“你哪里都在得罪我。” 晓星尘……内心深处有一种深深的操蛋感,但是他不知道操蛋感这种操作,所以他被噎住好几次以后,沉默了。 薛洋看晓星尘老半天不说话,眼神飘过去看了一下晓星尘,不明意味的哼了一声,说,“晓星尘,你是缺心眼吗?” 晓星尘……“薛公……” 薛洋敲了一下晓星尘的脑门。 晓星尘……“薛公……” 薛洋又敲了一下晓星尘的脑门。 晓星尘……“薛公……” 薛洋继续敲晓星尘的脑门。 晓星尘……拂袖而去。 薛洋又委屈又气愤,不就是叫一个名字吗?干嘛要不理我。 晓星尘走得太太特别快,尴尬什么,跟一个孩子尴尬什么,幼稚! 害羞什么,和一个孩子有什么害羞的,无聊! 躲什么躲,有什么好躲的,白痴! 【晓星尘久违的炸毛了,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