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晓棠撇嘴,又打趣了几句,才换了个话题。 “你妈这次和我妈、六六几个一起去玩,你电话过去没?”季晓棠问。 “啊,是吗?今天吗?我都不知道。”阮真咋咋呼呼地嚷。 阮真家跟季晓棠妈妈家户型大小差不多,读书时将就着住,一旦工作有经济条件了,她就忙不迭地搬了出去,给父母久违的两人世界。 她一开始是和别人合租,后来工作时间长了薪资高了,就在律所附近租了个小户型,开始一个人住。平时电话联系,周末才回家里。 她周六认识了相亲男,跟她妈汇报情况后就回了自己的小屋。她妈出去旅游的事还真不知道。 “是啊,今天走,周六回。我买的票。” “好好的怎么想着让你妈出去玩,还带着六六?不用上学?”阮真抓住了疑点,狐疑地问道。 季晓棠给了她一个赞赏的眼神。然后把她几年前找了张珏搜集邓梅尔的信息到邓梅尔被离婚说了一遍。 “所以,现在我总算得偿所愿了。请你吃饭,庆祝下。”她拿起杯子,晃着里面的白开水往对面一送,做了个干杯的动作。 从季晓棠提到张珏开始,阮真的嘴巴就没有合拢过。她当然知道自己这个闺蜜是个外柔内刚的性子,可是也从来没想过她竟然能刚到这种地步。 她咽了咽口气,伸长脖子小心翼翼地问:“晓棠,你告诉我,这是你下一本新书的大纲是吧?” “真挺狗血的!”她点评。 季晓棠认真地看着她:“你觉得我像是跟你开玩笑吗?”顺手拿筷子敲了一下阮真的头。 阮真夸张地倒吸了口凉气,缩回身子:“果然最毒妇人心啊----”。她假意上下打量季晓棠,“看不出来啊----” 最后一个音拖得老长,又得到季晓棠的一记白眼。 “你还不知道我!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宋亦承邓梅尔这样对我,我这不过是教他们个道理。也算替天行道了。”季晓棠淡淡说道。 作为从小一起长大的闺蜜,阮真是看着季晓棠从恋爱到结婚再到离婚这样一路走来的。刚谈恋爱时,闺蜜每日就跟蜜罐里泡着似的,每次回家都会对着同样回家的不在一个学校的她撒狗粮,以至于让她萌生了赶快找一个男朋友的年头。可惜当时要考司法考试,她没时间折腾找男朋友,后来季晓棠跟宋亦承结婚后,她还一度懊恼自己当年怎么在校园里没有尝试一把青春之恋呢,不是说没有谈过恋爱的大学是不完整的大学嘛。 后来不知怎的,宋亦承竟然出轨了。她当时知道时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要说宋亦承,虽然不是她的菜,可是真是公认的好男朋友,好老公。勤奋、上进、爱老婆、疼老婆,唯一的爱好就是赚钱,没有任何不良爱好,最多就是高兴了喝瓶啤酒。经济条件稍好点,就开始请钟点工,不让季晓棠受累。这样一个好老公,竟然也能出轨!? 她还记得当时的她三观被毁一地的心情。 知道消息的时候,她手上正在赶一个项目,好不容易交接好赶过去的时候,闺蜜已经躺在了医院,失去了她的第一个孩子。她也还记得当她匆匆赶到,季晓棠看到她时,那瞬间流下的眼泪,她怎么擦都擦不干。 她当时就想,男人有钱就变坏,真是至理名言。 后来不知怎的,闺蜜与宋亦承又和好了,然后宋亦承又出轨了。这次闺蜜快刀斩乱麻,等她再次知道消息时,他们已经离婚了。 所以,她了解季晓棠。这个她从小一起长大的女孩子,是一个刚强、有底线的人。最初的原谅是因为舍不得那份曾经的爱情,再一次的背叛,就没有任何理由原谅了。 只是没想到,她能做到这种地步。 阮真的眼神里带了些怜惜:“就应该这样对付他们。如今世道,小三横行,不给她们吃点苦头,更是无法无天了。” “其实最不应该的还是宋亦承。”季晓棠的脸暗了下来,“他但凡把得住,就不会发生这种事。” “反正你也最终跟他离婚了。以后也不用再接触。”阮真说:“哪像我,在所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看的我上火。” 她拿起水杯喝水。最近在外地赶项目赶的着急上火,前两天就开始喉咙不舒服,今天回家后吃了药貌似舒服了些,不过喉咙总是觉得有异物,需要喝大量的水。 阮真跟宋亦承是同一个所,她不像刘言昭有独立办公室,也不需要天天到所报道。她助理一个,工作地点就是外面的格子间,所以,只要宋亦承在所里出现,她就一定会看到。 不过自从季晓棠和宋亦承离婚后,她就没有给过宋亦承一个好脸色。在所里碰到,基本就是装不认识擦肩而过,连最基本的微笑都欠奉。 开玩笑,她的闺蜜被欺负成这样,她没有上去骂人,已经算是修养好了。 “宋亦承找到我家,说要跟我复婚。”季晓棠说。 阮真一口水含在嘴巴还没咽下,差点没喷出来。 “什么?他竟然有脸提复婚?你肯定没答应对不对?”阮真咳嗽了几下,脸涨地很红,好不容易平息下来急吼吼地问。 季晓棠递给她一张餐巾纸,“我脑子又不是坏掉了,当然没同意。”她顿了一下:“宋亦承从你老板那里知道了六六,估计是这个原因他想要复婚。” 季晓棠倒也没有故意隐瞒六六的存在,当初离婚后才发现怀的孕,宋亦承在离婚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她当然也不会主动去说,就这么的,没想到五年后宋亦承才知道。 阮真又惊讶了,这怎么会有她老板什么事?她不在上海才一个星期,又不是一年,搞得好像错过了很多事。 季晓棠又将跟刘言昭的几次接触说了一遍,听得阮真直呼缘分。 “刘律师和佳佳,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知道吗?”季晓棠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