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27章 交易(1 / 2)花间色首页

言太傅,他过跟前的时候,明谨抬眸看去,眼神复杂,但也很快低头致谢。

言太傅有些沉默,寡言,没说什么就走了。

倒是让其他官员想起了当年的事,说起来,这两家也是仇人。

院子开阔,周边却有些冷清。

“入冬,不止是否还有雪来。”仲帝站在亭子里如此一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里除了周边护卫,也没了其他人,他今日这说话的语气跟语调,似乎有些不同。

“定时好时节。”明谨中规中矩道。

仲帝回头看她,似乎在看她的内心,又似在看她的眉眼,但最终也只是收回目光,“你不忙?”

明谨在等他走,也不好明说,“明日过后就好了。”

“想赶我走。”

“”

明谨低头作揖,“不敢。”

“你走吧,孤想一个人待一会。”

明谨回身走了,但察觉到后面那人一直在看自己。

仲帝,褚律。

此人很奇怪。

明谨刚要过回廊。

“谢明谨。”

明谨忽听对方唤自己,顿足,回身行礼问了。

“没什么,你走得有点慢。”

“”

明谨离开后,仲帝倚靠了下柱子,低头轻轻笑了下,但笑着笑着,又似回忆起了什么,他看向了外面的庄园。

他还记得那里有个地方是放风筝的。

开阔,明堂,无忧无虑。

她会笑。

君王祭拜过后,次日沿途百家设路祭,安静,也没什么波澜,一路出了都城,进了祖陵,明谨看着一切落成。

谢沥等人跟在她后面。

这几日,他们的心思起伏巨大,甚至有种梦中的感觉。

那泼天的罪名,转眼就没了,而且听说院主因为假密信的事被告,反被调查。

好像一下子就雨过天晴了,但总觉得哪里不安,有种漂浮感。

结束之后,山岗上一片梅花盛开,可眺望远方都城繁华。

谢沥走来,不敢靠近,在三步外站着,边上护卫的拓泽看了他一眼,没说话,也没让开。

倒是明谨回头看了谢沥,“三叔有事?”

“阿黛的尸骨”

“我已委托乌灵耆老葬在乌灵祖地了。”

她把一切都安排好了,为人父母的,反而没有半点插手的余地,但谢沥没有恼怒,没有埋怨,反而压着一口胆战心惊的气儿。

他知道,背后肯定没有她这么轻描淡写,但他也不会往太坏的结果想。

他不敢,也不能。

因为他的妻子儿子

深吸一口气。

谢沥本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倒是明谨说了一句:“如今风波暂停,三叔送婶婶去乌灵吧,陪阿黛几年,怕她这么多年没回去,不习惯。”

谢沥一怔,其实如今待在谢家,与二房关系也委实困顿

一来,对谢隽这个二哥,他恨之入骨,又百感交集。

二来,对二房其他人,血亲骨肉,感情深厚,也知其他人并不参与其中,甚至也是无辜,可怜二嫂子承担一切,还得照顾刚刚失去孩子的明容,他跟自己妻子又无法憎恶。

如此之下,待在都城确实难受,但是

“我跟你三婶商量过,她说不用了,以后平稳了,过些年再回去。”

明谨微讶,淡看,却没问,谢沥也就没说,行礼后就退下了。

边上的拓泽看着,暗想这谢家还是有些人有良心的,起码三房的人就还知道主上这些日子操劳跟艰难,没一味想着自己的伤痛。

至于二房那才是真的麻烦。

恐怕他们自己无颜面对主上,也无法面对其他人,更不是不敢。

前几日瞧着二房那往日贵气优雅的主母,活生生几天瘦了十几斤,面黄干瘦,也不爱说话。

“接下来,我去一下乌灵,看好二房。”明谨也只是这样淡淡一句,拓泽会意。

天寒地冻,谢家危机已解,朝廷也降下许多赏赐,为谢远护守边疆的功劳,因为爵位上已登顶,就给了太祖时才有的免罪金牌。

本来就有丹书铁卷,如今还有免罪金牌,一时又有许多人登门拜访,谢家门楣光辉如旧,但谢家反而依旧闭门不开,婉拒了许多人,低调度日。

而在这样的时节,明谨跟芍药反回到了乌灵。

隆冬时节,乌灵老宅的人虽也知道都城那边的风云,好在乌灵地块都是小角色,也不敢给谢家脸色看,连往日结仇的东家也不敢罗嗦。

毕竟他们反而更知道谢家的可怕。

老家的人日子倒也不难过,就是担心,毕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好在最后结果是好的,老宅的人都松了一口气。

但他们都没想到明谨会忽然回来,好在仆役都是有经验的,安排得很好。

三日后,光火温润,不大不小的浴池里,芍药拿来了一个盘子,盘上一丹红似血的药瓶。

“姑娘,这瓶药您特地调配了它,可是疗伤用的?”

“不是。”

明谨坐在妆台前,梳着墨色绸缎般的发丝,淡淡道:“破身子用的。”

芍药错愕,差点抖翻了药瓶。

破身,破什么身?

明谨没说话,只是起身过来,拿过药瓶,将里面的药丸倒入水中。

不过顷刻,它变了血红色,看起来触目惊心。

明谨脱去薄纱,下了水。

芍药眼睁睁看着瓷白如玉的胴体被那如血的池水淹没,她从明谨脸上看到了痛苦的神色。

“姑娘,你”

“你出去。”

明谨的声音分外沙哑。

芍药只能出去,但在外面如坐针毡,可里面没出半点声音。

也不知多久,明谨才扶着柱子出来,身上还留有淡淡的血气。

“姑娘,你能不能告诉我,这到底是什么药?不然日后若有什么差错,拓泽他们能撕了我。”芍药几哭着扶住她。

明谨抵着她的肩头,坐到边上软榻上,闻言反轻轻笑了下,抚过她的脑袋,道:“只是一种让太医都只能查出我已非处子之身,且曾流孕过的药。”

芍药目瞪口呆,“姑娘,你,你这”

她似乎敏锐,迅速察觉到了,“有人盯上你了吗?且是姑娘无法拒绝的,只能用这种法子?难道,难道是”

一下子,她好像想通了,露出惊恐之色。

明谨瞧她一眼,按住她颤抖的手,淡薄却稳重道:“这世上哪有白得的一口饭食,要么辛苦劳作,要么花钱买,总归是一种买卖。”

她越轻描淡写,越让芍药红了眼,“那姑娘您现在这是?”

“他若要,我便给,但总得试下看看他会不会嫌弃,自己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