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的贴身大宫女余歌连忙从暖阁里走出来:“你疯了?吵什么!皇后娘娘昨夜梦魇,本来就没睡好,这会儿才歇下,你在这大呼小叫,是脑袋不想要了?”
瑜亭一脸焦急地含泪恳求:“姐姐行行好,我有重要的事要求皇后娘娘做主,求姐姐放我进去!”
余歌把瑜亭拉到大门外:“有什么要紧的事儿,你跟我说就成,一会儿娘娘睡醒了我帮你去给娘娘禀了。”
“姐姐你帮帮忙,与我一同进宫的小宫女乌雅氏被内务府的人抓去慎刑司了,此刻性命攸关,求娘娘救救她吧!”
余歌见她因为一个刚入宫不久的小宫女之事叨扰皇后娘娘,火不打一处来,简直太不懂规矩了,正要打发了她,听见暖阁里面传来皇后的声音:“余歌,是瑜亭吗,放她进来吧。”
“是,娘娘。”
进了暖阁,赫舍里皇后正躺在凤榻上休息,只穿了一件大红绣金丝的中衣。见瑜亭进来了,赫舍里蓁仪坐了起来,如今她怀胎已经将近七月,身子不是很灵活,坐在床边朝瑜亭伸出一只手:“来,过来,在这里说。”
“娘娘……”瑜亭跪在皇后的凤榻前,眼泪一下像断了线的珠子,“奴婢的好友乌雅氏,与奴婢一同进宫的那个,娘娘可还记得?”
赫舍里皇后长长的乌黑秀发柔顺的垂在双肩,温柔地握住衣袖帮令颜擦擦眼泪:“本宫记得,好像是个聪明伶俐的丫头。”
“嗯嗯,就是她。娘娘,令颜被内务府以私通的罪名抓去了慎刑司,如今生死未卜,可奴婢确定她一定是被奸人陷害,还请娘娘救救她!奴婢愿意日后当牛做马,报答娘娘的恩德。”
赫舍里皇后听了不由得蹙眉:“私通?怎么会有这回事?我大清立国以来十分重视宫女的出身和行事清白,这么大的罪是要处死的。如此严重的罪名,内务府的人可有证据?”
“奴婢也不知道,奴婢只知道以令颜的人品绝无可能,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再不然就是有人故意陷害,娘娘明鉴,求娘娘一定要救救她!”瑜亭在地上给皇后娘娘连着磕了几个响头,赫舍里皇后忙伸手拉住她,允诺了这件事:“好,你也别急了,若是她真的无罪,本宫定会为她做主。”
“谢娘娘!”
傍晚时分,余歌大宫女带着瑜亭和几名宫人赶到了慎刑司门口。慎刑司的几位精奇嬷嬷和管事的太监赶忙出来迎接:“诶哟,余歌姑娘,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这慎刑司煞气重,几位姑娘往后站站,别沾惹到了。”
“尹嬷嬷,许久未见。”余歌说着从衣服的袖筒中拿出一块红木镶金的令牌,“这是皇后娘娘宫里的腰牌,见腰牌如见皇后娘娘本人。”
哗啦一声,众人齐刷刷跪了一排,几个精奇嬷嬷大气也不敢出。
余歌继续说:“请问诸位,慎刑司可有一名乌雅氏小宫女?应该是昨日才被收监的。”
尹嬷嬷答到:“回姑娘的话,有有有,是昨日才来的。”
“那乌雅氏现在何处?可曾用过刑罚?”
“这……那丫头的嘴太硬,死咬着不肯招供,就用了廷杖。谁知道她不怎么耐打,打了几下就晕过去了,现在就在后面的木板上。”
“令颜!”瑜亭听了连忙跑了进去,果然在刑具后面的木板上看到了蓬头垢面,嘴唇干裂发白的令颜,“令颜,令颜你还好吗?你睁开眼看看我,看看我呀!”
余歌带着几个宫人也走了进来,素手摸摸令颜的额头,正烧的滚烫:“别晃她了,她受了伤,发热得厉害。你们几个,把她抬上,带回坤宁宫。”
“是,余歌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