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亭点点头:“嗯嗯,还好我们在宫中还能相互作伴,彼此照应着,不然真不知道这思念亲人的日子怎么熬过去。”
“好啦,我们一开始就是想进宫为自己搏个好前程的,家人永远是家人,又不是见不到了。咱们就好好住伺候主子,哪日光耀门楣了,让他们也高兴高兴!”
“嗯,对。我们在宫中有彼此,谁也不离开谁。”
“好,都依你。”
令颜和瑜亭说了好一会儿话才依依不舍地告别,听瑜亭说最近皇后娘娘怀胎并不顺利,时常感到肚子难受,但是太医来诊脉却说胎象平稳,并没有任何异常。这可让坤宁宫上下都不敢懈怠,打着十二分的精神轮流值夜,所以瑜亭不能耽搁太久。
令颜感到奇怪的是皇后娘娘初怀孕时一直十分顺利,胎象平和不说,也很少害喜。只是近两三个月却屡屡感到不适,而且间隔时间越来越短,想必是月份大了的缘故。再加上天气转凉,也没准是受了风寒。
踱步到御书房旁侧的住所,才进了院门,就见两个身材魁梧的太监快步迎面走来:“快,抓住她!”说着就死死扣住了令颜的手臂,让她动弹不得。
令颜吓坏了,拼命挣扎:“两位公公这是做什么,快放开我!”
其中一个公公说到:“奴才们受内务府惠姑姑和御书房冯公公之命,请姑娘走一趟!”
令颜听着一头雾水,只好继续奋力挣扎,想摆脱两人的钳制:“我又没有犯错,为何抓我?公公们一定是搞错了!”
可惜那两人力气太大,宫女的小小力气根本无济于事,被他们直接扭着胳膊架了起来:“姑娘犯没犯错,你心里最清楚,咱们只是按照上头的吩咐办事,少废话!”说完两人也不顾令颜的反抗,硬是把她一路拖拽到了御书房旁侧的院子里。
“啊呀。”到了院子正中央,令颜被重重扔在地上,她这才抬头看清眼前的人。几个内务府的管事姑姑表情严肃的站在面前,旁边是御书房的掌事,她的顶头上司冯公公。还有一起做校书侍女的琼译和诗霁也站在一旁,诗霁正冷眼瞅着她,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惠姑姑一声令下:“校书侍女乌雅氏,你可知罪?还不赶紧跪下!”
令颜翻过身来老老实实地跪在地上,但是言语却是不卑不亢:“回禀姑姑,奴婢不知道犯了什么过错被带来这里,还请姑姑明示。”
惠姑姑怒目圆睁:“大胆!你身为清廷宫女,在宫中受教习半年,却丝毫没有廉耻之心,竟然与外男私通!犯下这等龌龊的罪过,还有脸问。”
令颜心里一万个疑问和惊讶:“私通?这从何说起?惠姑姑明鉴,奴婢此身清白纯洁,并没有与外男有私情!”
“人赃俱获,你说你没有私相授受,这木匣里的金叉是从哪来的?”一旁的田姑姑从雕花的小木盒里拿出一支翠玉金簪,正是隆科多送给令颜的那支。
令颜见到簪子心头一惊,这个木匣自从隆科多送给自己后她就一直小心翼翼地藏在枕头下面,不曾当着别人拿出来过,如今怎么落在了田姑姑和惠姑姑的手里。这时,令颜见一旁的诗霁表情得意洋洋,才想起来昨日在整理送给父母家人的东西时,曾经把所有赏赐和首饰摆出来聚在一处,而诗霁昨晚推门而入的时候,应该恰好看到了木匣和里面的金簪。
果然是她,这个小人!因为上次面见圣上又被赏赐那件事,她就一直嫉恨着令颜,好不容易找到个机会,竟如此坑害于她。
令颜脑子一转,对惠姑姑说到:“姑姑误会了,前几日奴婢曾得到皇上的赏赐,御书房的众人都知道这件事,这件首饰也是皇上给的赏赐之一。”
“你睁着眼睛说瞎话,皇上给你的赏赐我那天看见了,都是绸缎和小件的首饰,根本没有这样一个镂空的木匣。”诗霁冷笑一声走过来,“再说,这方绣帕上写的,分明是情诗和男子的笔迹,你能骗我我们,还想骗过各位姑姑和大人吗?”
令颜只见诗霁从木匣底下拿出一块男子才会使用的方巾,上面书写着“相恨不如潮有信,相思始觉海非深。”果然一眼看上去就是男女私情。
奇怪,这方巾不是木匣里的东西,令颜从未见过。再说,隆科多那么聪颖又谨慎的人,怎么可能会留下如此明显的把柄……诗霁这丫头真是鬼迷心窍,故意在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