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她看着高挂的圆月。
娘亲……
她听那个西苑里惨死的人和段家二爷葬在一起了。
那个人是娘亲吗?
为何娘亲会出现在段家,为何娘亲不让她复仇?
乐无忧百思不得其解,便跃上屋檐,朝段家家冢飞去。
而屋檐下,一紫衣身影也在乐无忧消失之后,缓缓而现。
是世无双。
……
乐无忧一路来到了段家家冢。
坟冢之地,坟墓众多,可是新坟却只有那么一个。
她走过去。
墓碑很简陋,不过却还是有个墓碑的模样。
乐无忧知道,段家并不想让这个人被世人知道。
否则怎么不举行丧礼呢?
她的手轻轻触上冰冷的墓碑,一寸寸往下移。
娘……娘亲……
她问到空气中那种若隐若现的香味了。
目光往下移,碑上,刻着的并不是娘亲的名字。
段氏一寒之妻。
短短六字,里面包含的意义太多。
乐无忧站在那里,缓缓从怀里拿出那面铜镜。
铜镜镜面反射着寒冷的月光,她的眉眼倒影着镜中的自己。
忽的,镜面发生变化。
乐无忧眸子闪过一抹差异。
究竟什么回事!
她定睛一看那铜镜,却发现自己无计可施的铜镜此刻缓缓的呈现一幕幕画面。
那画中之人,正是她娘亲和另外一个男子。
那男子一袭白衣若雪,眉目寒冷如刀刃一般,锐利。
……
乐无忧只感觉自己进入了铜镜里面……
凉风习面,月色之下,家人如月下仙子清冷孤寂。
乐蕴手抚无忧琴,一袭白衣若雪,长发飘飘,银色步摇在发间如同清冷的寒雪。
忽的,一人闯入视野,跪在霖上。
这是一个阵法,普通人根本无法闯进来。
乐蕴抬眸:“来者何人?”
她清冷的声音远远的传来。
白衣男子浑身是血,可是他冰冷的眉眼却如寒霜一般孤傲。
睫毛轻颤:“无创簇,只愿姑娘能够救命。”
他简单答。
乐蕴双手轻轻抚平琴弦,抱琴而立:“你可知我是谁?”
“蛊族圣女。”
“既知,也应该清楚我不会轻易插手的,公子请走吧。”
“姑娘可知结界外面是多少人?”
乐蕴抬眸看了他一眼,抬步离去:“与我何干?”
“可是外面的人已经认定姑娘与我关系不一般,姑娘要清楚,不帮忙,外面的人对你我二人必定赶尽杀绝。”
“你在利用我?”乐蕴顿步,声音染上了一丝寒霜。
“不。”段一寒微微一笑:“只是不得已让姑娘与我演一场戏而已。”
乐蕴握紧了琴弦,眼里韩震怒意。
深吸一口气,怒意压下:“此次之后,你便做我三年奴隶,否则”
她走至段一寒身边,轻轻贴着他的耳廓:“那蛊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锥心蚀骨!”
她眼里闪过一抹狠毒。
她向来不是什么好人。
段一寒心神一惧。
他没有想过乐蕴居然蛇蝎至此,不过这也是他自讨的不是吗?
“好。”
他微微一笑,一袭白衣显得彬彬有礼,只是他眉目间的寒霜加深了一分……
或许便是这个时候开始,两个饶生命就此交错。
乐蕴如约,救下了无路可湍段一寒,但是段一寒不得已,也成为了乐蕴的奴。
乐蕴的性子冷淡,段一寒自然也是冷傲的,可是日久相处,便也有了感情。
或许那只是乐蕴认为的。
段一寒是段家二子,是怎么可能与蛊族圣女在一起。
到头来,一切不过是乐蕴的一厢情愿罢了。
乐蕴很爱段一寒,可是清冷的性子让她无法开头。
便就是这样,一步步将段一寒推开。
她有了身裕
其实这种事情在蛊族来并没有什么,蛊族思想并不迂腐。
那段时间,正好段一寒的父亲给段一寒找了一门亲事。
段一寒也答应了,在他眼里的乐蕴不过是朋友。
乐蕴离开了,她不恨段一寒,因为段一寒并不知道那夜替他解毒的是她。
她不愿去争夺去抢。
待她再次回来的时候,已经诞下乐无忧。
可是乐无忧的存在段一寒并不知道晓。
那个时候,段一寒已经逃婚,下落不明。
段家的人在找,乐蕴也在寻找。
她不知道段一寒为何逃婚。
那个女子不是他喜欢的吗?
乐蕴找了段一寒许久,段家的人也找了段一寒许久。
最后,是段一寒找上乐蕴的。
乐蕴抬眸,入眼已经不是那个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段一寒。
段一寒轻轻拥住她,并且告诉她,他真正喜欢的人是她。
他在她离开后便一直在寻找她。
他不知道蛊族入口,不知道她身在何处。
他只想娶她。
如此,两人便隐居,乐蕴也告诉了段一寒乐无忧的存在。
但是她不能带段一寒回蛊族。
蛊族建立以来,不让外人进去便就是害怕有心之人……
这,变成了她和段一寒矛盾的导火索。
乐蕴很纠结,她一边是族人,一边是自己的夫君。
“蕴儿,相信我好吗?”
入夜,段一寒轻轻的抱住乐蕴,道。
他冰冷如寒霜的眉目带着温柔,贪婪的汲取乐蕴发间的味道。
可是乐蕴坚持了:“对……对不起。”
蛊族的规矩她不能破坏,不是不信任段一寒,而是因为……
她作为圣女,不能那样做。
后来,她们行踪暴露,乐蕴灵力被封,无力阻挠。
段一寒离开了,乐蕴回到蛊族。
因为她知道,她怀孕了……
这一次,她如同和上一次一般,诞下乐无忌之后便消失在蛊族了。
再一次出现的时候,是八年前。
先帝尊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