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漠感觉有什么叫嚣着冲破禁锢。

楚漠一抬手，将人按向自己，抢过了主动权，自己快要窒息，用手无力地抵在楚漠胸口，想往后退，却因为后背的力道而无法脱身。

她唔了一声，睁开双眼，含了水的不满地瞪了楚漠一眼，却毫无威慑力，反而像是撒娇一样。

楚漠下意识地心软，松开了段草草，看着段草草趴在自己胸膛大口喘息，又爱怜地亲了亲她的头顶。

段草草只是软趴趴地抱紧了楚漠的胸膛，心里恨恨。

为什么他吻技那么好，是不是背着自己有狗了？

……

上巳节没过去多久，便是清明了。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

细雨蒙蒙，像是给眼前笼罩出一片薄雾。

路上行人打着伞，身影也是模糊的。

清香气息一寸寸沁入人的肌肤，沁人心脾。

段草草睫毛上沾了一些雨丝，扑闪扑闪的，像是被水浸湿的羽毛扇。

她被楚漠牵着下了马车。

这里是一块空旷的墓地，在京城的郊外，放眼望去，皆是一片青绿，远处只有寥寥几棵刚刚长出新芽的枯树。

唯有地上列了几块墓碑。

其中一块厚大的石碑被长时间的风吹雨淋留下了印记，还有几道浅浅的刮痕在上面胡乱地横着。

石碑上面没有文字，只是屹立在草地上面。

旁边的墓碑前都已经摆满了花圈，杂草丛生处还依稀看得见纸钱烧过的黑色焦灰。

一阵风吹过，那些灰烬低空扬起。

段草草抬头去看楚漠的神色，但是却看不出什么悲哀或者哀悼的情绪。

这个无字石碑如果没猜错应该是楚漠他娘亲的，毕竟石碑上面不曾见到一些苔藓，周遭也没有乱草，想必是被人进行呵护过的，除了他娘亲以外，没人会让他这么牵挂和在意了。

他清明带着自己来扫墓，其目的不言而喻。

段草草伸出食指，塞到楚漠微微握成拳的手心里，轻轻勾了勾，等他松开后，又将整个手掌覆了上去，牵住楚漠的手。

楚漠……应该是伤心的吧……

她好像从来都不知道楚漠伤心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

楚漠收紧了手掌，将人牢牢牵住，又上前放了几束花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