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眼睛一亮:“一言为定。不过,先给点银子做盘缠。小弟囊中羞涩。给金子也不嫌多。”
宋师道愕然,随即笑骂一声,从身上掏出一个钱袋丢了过来,说道:“还不快滚!”
戴着面具的张凡和蒙着面纱的祝玉妍混在人群里,大摇大摆的从容由城门入城。张凡眼睛余光瞟了一下。城门口果然还贴着他的画像哩。这都离造反当年过去差不多五年了。怎么还记着。
张凡心思闪烁。琢磨着苟延残喘的大隋朝廷上杨家敌人不少。不然造反那么多。偏偏挂上他的。突然一段记忆片断从身体涌现出来。好像自己把宇文化及打过好几顿哩。那斯在长安城里贪婪妄为,横行不法。这个原身还是有些许正义感,碰上了就是一顿揍。老头子,拜尚书令、太师、司徒,封楚国公。大隋朝隋文帝之下第一权赫人物。纵然是庶出。也是长安城横着走的主。
长安亦是不逊色洛阳的皇都大城。人文风俗确实不凡。古代文人墨客汇集的中心。大街上装饰酒楼客栈都是热闹非凡。安排好居所。约定时间后。张凡就告别了祝玉妍。有美相伴虽然是件赏心悦目之雅事。但若是一朵带着毒刺的玫瑰。那就坐立不安了。主要是这女人的心思太深邃。张凡看不懂。
祝玉妍自然知道杨公宝库的机密,不可能让她一同进去。也不做挽留。但是目光怒恼之意却毫不掩饰。
撇开祝玉妍后张凡轻车熟路找了间身体记忆中福鼎茶楼,找到一张靠角的空桌子,要了糕饼点心,放怀大吃。目光欣赏这古代的夜市繁华,说不出的惬意。身体记忆复苏了许多杨家机密。
不知过了多少时辰,突然身边多了一个人。朝张凡肩膀重重一拍道:“张兄弟好不惬意。”
张凡回头一看“你跑出来干嘛?”
宋师道没好气说道:“不是担心你安危吗。我可不是那种不讲义气的兄弟。你们走了后。我安排了人一直跟着你们。我交割了生意立即就赶来了。”
张敢感动道:“你胆子还真是不小。美人前辈心狠毒着哩。你居然一点不怕!”
宋师道坐了下来:“怕。但怕归怕,义气也是要讲的。看在我爹的面子上,祝前辈肯定是不会杀我。所以跟我混有后台”。
张凡苦笑了笑。打击他道:“瞧你得意劲。你知道我来之前,她干嘛了吗?以最残忍的方法折磨杀了十二个武尊毕玄的手下。放跑一个。你还有自信得罪她的情况下,能保住性命吗”?
宋师道骇然色变。“什么!”
张凡叹气道:“我在想武尊毕玄会不会离开突厥远赴中原报仇来哩!”
夜市的长安依旧是车轿川流不息,热闹非常。行人中不少身穿胡服,显是来自西域的商旅。只看眼前的繁荣,谁都想不到长安正陷于内外交煎的地步,成为各大势力倾轧角力的轴心。
天津桥,人潮涌涌的天街,洛水宽达十多丈的河面,巨舟并列,以大缆维舟,铁锁钩连,蔚成奇景。
而天津桥南北对起四座高楼,更添桥梁的气势,极为壮观。
凭窗外望,心内思潮起伏。飞马牧场争霸之路绝非一条康庄大道。不但前途渺茫难测,崎岖难行,遇上世家贵族算计。随时有粉身碎骨之祸。最教人头痛的是治理官员,按照他既定教育方式在培养,十年树木。百年树人。培养新式官员,飞马牧场耗费了太多的精力,依旧不理想。时代固定的观念要改变。有登天之难。新式官员才是最关键的重要性。
而他现在才是刚起步。便使杜伏威与瓦岗军结盟,其中没有李阀的容许是不可能的。李阀最不是个东西。想要摸清楚飞马牧场的底牌。借用了两把好生犀利的刀。非要逼迫飞马牧场暴露出实力。这与他的战略方针相悖。无奈,他才做出要选择盟友的一步。宋家比阴葵派更靠谱。岭南若能收伏。他就想把南方打造铁桶一般。朝沿海发展。待李阀统一北方天下,再决定北伐统一天下。
南方一直被认为“南蛮之地”,不像中原地区和江南那么繁华,而且也不适合大面积开垦耕种粮食。南岭山脉阻碍了岭南地区与中原的交通与经济联系,使岭南地区的经济、文化远不及中原地区,被北方人称为“蛮夷之地”。由于南方一带群山环绕,与中原沟通困难他若占取南方。李阀不会引以为首要大敌。但是竟陵是不可能放弃。事关龙脉。牵扯气运神秘之事。可是要用什么代价才能保住竟陵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