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咱们只要守到子源从长安回来,相信他一定会搬来救兵的。”
“兄长,袁术和陶谦都不肯发兵来救援咱们,那郭潇与咱们还是死敌,他怎么肯来解雍丘之围。”
张邈闻言笑道:“二弟,咱们同那郭潇从未在战场上交过手,何谈是什么死敌。到是曹操曾经多次派兵偷袭过郭潇,他才是郭潇最大的仇人。”
兄弟二人正说话间,忽听身旁有士卒叫道:“主公,曹军那边有人过来了。”
张邈和张超同时抬头向城外望去,就见有百十骑曹军护卫着一名身穿青色衣衫的中年文官向城门这边行来。
等那些人走得近了,张超惊讶地道:“兄长,是鲍府君来了。”
张邈定睛一看,来人果然是他的好友,济北相鲍信。
就见那队骑兵在城外一箭之地外停了下来,鲍信独自一人策马上前,冲站在城头的张邈拱手道:“孟卓兄,小弟这相有礼了。”
张邈探出身子,大声问道:“鲍允诚,你莫非是来替曹操劝我献城投降的不成?”
鲍信不慌不忙地道:“孟卓兄,你、我、孟德三人相交多年,有什么分歧不可以当面说开,何必弄到兵戎相见,自相残杀的地步。”
张邈冷笑道:“允诚,你不用揣着明白装糊涂,你长年跟随在曹操身边,你对他的所作所为难道会不清楚?”
“孟卓兄,孟德同我说过了,只要你们两家罢兵言和,他可以将这兖州刺史让给兄长你来做。”
张邈闻言怒道:“住口,鲍允诚,难道你以为我是想要做这个兖州刺史吗?”
鲍信诧异地道:“不为这事,还能为了什么?”
“呸!亏我以前还把你当成兄弟,我算是瞎了眼睛。鲍信,你回去告诉曹操,自从他害死高干,对袁盟主见死不救后,我就与他誓不两立。”
鲍信急道:“孟卓兄,那些都是反贼郭潇散步的谎言,你怎么能相信郭潇小儿的话呢。”
张邈不屑地道:“郭潇说的话,我自然不会相信,可长公子袁谭给我的书信也是这么说的,他总不会也在诬陷曹操吧?”
鲍信闻言先是愣了一下,接着,他又劝道:“孟卓兄,想来是长公子误会了孟德。当日高干将军被并州军杀害的时候,孟德正在沛国与陶谦的兵马交战,这事与他绝对没有任何关系。”
张邈冷笑道:“曹孟德想杀一个人,还用得着他亲自动手吗?允诚,你也是一位智谋之士,怎会说出这种幼稚的话来,真是令我失望。”
鲍信苦口婆心地劝道:“孟卓兄,如今天子被反贼郭潇所挟持,正该你我兄弟联手来对抗叛军。如今你们兄弟之间自相残杀,岂不让仇者快,亲者痛嘛。”
张邈闻言突然哈哈大笑道:“我明白了,怪不得曹操让你来说和,原来是郭潇要领兵来攻取兖州,曹操他害怕了,对吧?”
鲍信忙道:“并非如此,孟卓兄,我是真心不想看到你和孟德自相残杀。”
“允诚,你回去转告曹操,我与他的兄弟之情,早就已经不复存在了。”
张邈说完,伸手撕下一块衣襟,一抬手,扔下城头,随即转身决然地离去。
城外,鲍信望着那片衣襟飘落在城下,他摇头长叹了一声,心情沮丧地拔转马头,朝曹营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