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雍丘城外,曹操的中军帐内灯火通明。
曹操坐在帅案后,冲手下的众文武道:“近日有细作从长安那边传来消息,反贼郭潇已经收编了牛辅麾下的西凉军,还将大司空杨彪和卫尉土孙瑞二人给罢了官。”
顿了顿,曹操又道:“依我猜测,郭潇稳定长安的局势之后,肯定会发兵来攻打咱们的兖州。大家都说说,咱们应该如何应对?”
大将夏侯惇首先站出来,冲曹操抱拳施礼道:“主公,现在首先要将雍丘城攻下来。否则,一旦郭潇领兵来犯,我军就会腹背受敌。”
从事毛玠站出来道:“主公,属下以为雍丘城不能再攻了,我军应该立刻撤兵返回东郡,同时再派人前去同张邈修好关系。”
夏侯惇不满地道:“孝先,今日鲍府君在城外与张邈说的话,你也都听说了吧。张邈已经铁了心要与主公为敌,咱们再派人去同他和谈,也是白费功夫。还不如一股作气,将雍丘城攻下来。以免张邈日后同郭潇联手起来与咱们作对。”
毛玠摇头道:“夏侯将军此言差矣,张府君与主公只是意气之争,只要咱们罢战撤兵,他应该不会同反贼郭潇联手来攻打兖州。”
大将曹洪站出来道:“毛从事,万一张邈投靠了反贼郭潇,皆时,咱们可就要后悔莫及。”
鲍信这时站出来,轻咳一声,“曹洪将军,张孟卓一心想要匡扶汉室,以我对他的了解,只要曹使君撤兵罢战,孟卓是绝不会投靠反贼郭潇的。”
鲍信开了口,夏侯惇和曹洪都是沉默无语,他们可以同毛玠争论,却不敢反对鲍信的话。
曹操听了众人的话,心里也是犹豫不决,他很想立刻攻下雍丘城,将兖州联成一片,可他又担心大军屯于雍丘城下,要是久攻不克,被郭潇抄了后路,就有可能会遭到全军覆没的下场。
曹操想了想,扭头冲坐在左下手的郭嘉问道:“奉孝,依你之见,我军是否应该立刻撤兵?”
郭嘉站起身来,冲曹操拱手道:“明公,属下以为,孝先说的对,我军应该尽快撤回东郡,以防郭潇领兵来袭。那个郭潇最喜欢长途奔袭,他不出兵则已,一旦他下定决心,就会以最快的速度来截断我军的退路。依属下猜测,郭潇现在说不定已经赶到了河内。”
曹操吃惊地道:“奉孝,你此言也太夸张了吧。郭潇前几日还在长安城里,他难道还能飞过来不成?”
郭嘉:“明公,你难道忘了那次并州军长途偷袭延津渡口的战例。”
曹操迟疑地道:“奉孝,郭潇不会再来一个故计重施吧。再说,我早已派人前去提醒过妙才,让他加强延津渡口的防御。”
郭嘉正色地道:“明公,延津渡口那边,也许不用担心,属下所忧心者,是那郭潇会长途跋涉来解雍丘之围。”
郭嘉的话音刚落,就听见曹营后面突然传来一阵激烈的撕杀之声。
曹操闻声大吃一惊,他大声冲帐外问道:“外面究竟发生了何事?”
一名士卒惊慌地跑进来,冲曹操禀报道:“禀报主公,是并州军杀过来了,我军后卫大营正在遭受并州军的偷袭。”
帐内的众将闻言都愣住了,郭潇刚说郭潇会领兵来解雍丘之围,想不到郭潇的兵马就已经赶到了。
郭嘉忙道:“明公,这支兵马想必是驻扎在河内的并州军,他们人数有限,明公不必担心。”
曹操点头道:“大家不必惊慌,随我一同去后营察看敌情。”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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