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一只手来到胸前灵巧地解开了所有的纽扣,衣襟敞开,除了丝质文胸,细腻美好的胸脯几乎完全呈现。双唇缓慢地落在那片柔软细腻上,让她一阵战栗皮肤上生起细小的微粒。她的战栗让他稍稍拉回一些意识,撑起身子,看向她已然迷蒙的双眼,眼底情潮暗涌,压抑地唤了一声:“洛洛。” 因为他的直起,她的双手滑到了他因睡袍衣襟散开而裸露的胸前。她的碰触更让他难以按捺,仅以最后残存的意志尊重着她的感觉与意见。她掀目看他,似清晰,似迷蒙,见他面上因热情的涌动而发红,双眼不似平时的深沉冷静而是陌生的氤氲着欲念,涌动着暗潮。内心不想放他走,不想他远离,清楚又不清楚自己会引动他做什么,口里已发出呼唤,发自深心地呼唤: “忠信。” “嗯。” “忠信。” “嗯。” “忠信。” “洛洛!” 大脑里轰然一片,理性险悬一线,看着上帝创造的最成功最美好的可人儿,一声悠长的喟叹:“宝贝儿,可以吗?” 本是迷蒙的双眼,此时染上一层羞涩,一层不自在,却是欠身抬起双臂揽住他的脖子。如何会舍弃这美好的回应,含羞的邀请?再也没有理性,再也没有询问的意识,甩掉了自己的睡袍,将她垫起,扯掉两人身上最后的束缚,再无阻隔。双手抱住她细滑的后背,爱不释手抚过那背上每一寸肌肤。双唇温柔、缓慢、怜爱地吻过她的眉眼、脸颊、嘴唇、下巴、因为不耐而微微后仰的脖颈,随着吻,她慢慢倒在了床上。他的亲吻相随,往下,吻到那温润清凉的玉玦,无比珍爱地亲吻过她全身每一寸肌肤,爱抚过每一寸肌肤。他的双唇与手所到之处皆燃起火苗,将她的热情唤醒到极致。看她蒙上一层薄雾的双眸,既期盼又得不到而迷茫的眼神,胸腔里涨满无限的疼惜、怜爱,既爱极又舍不得她那样的眼神看自己。宝贝儿,让我们乘着爱的双翼,让我们一起去草原,去山巅,去蓝天! 她被他抱在怀里,来到一片明净微波的湖面,月光清柔,微风轻拂。他抱着她从湖面掠过,她笑靥回眸,迎来宠溺一吻。可是令他震惊的事实令他来不及思考却又本能地对她心疼不已,强压住自己的渴望,倾尽温柔与耐心引导她过了适应期,唤醒她所有的女性。然后,风速见疾,月色云掩,他们继续飞翔,来到一望无际的大海。海面流波,似聚积,似暗涌,忽然涛生浪起,她被他牵着手抛上浪尖。倏然化作两只青鸟在海上盘旋,随浪起伏,盘旋再盘旋。她不适,喘息,挣扎,却又迎风畅意,忽又被他拉入怀中,直冲向云端。 携她去踏云升天,带她回微波湖面。但无论在哪儿,她都没有依靠,只能偎在他怀里寻一份支撑。两人在这静谧而多情的夜晚,原本室温的房间,竟是皆一身大汗。室内气温升高,他们紧紧纠缠,不知疲倦、永无满足地彼此交付,彼此索取,彼此接纳。交付着彼此的身心,索取着彼此的交付,接纳着彼此的深情与眷恋。从此,这世上再没有了独立的秦忠信与沈云洛,而是相融相合,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世界上再无一切的存在,只有怀中的宝贝儿,自己生命的光亮,一生的珍宝。想把自己的一切都给她,亲手携她上云端,给她极致的欢愉,赏她绽放的娇颜,共享丰裕的盛宴。想把她揉进骨髓,融入血液,成为彼此的骨中骨,肉中肉,血中血。这是生命的交响乐,爱的协奏曲,两个灵魂的共舞。 许久之后,两人俱是筋疲力尽。躺下,把她揽进怀中,看她眼睛都睁不开,怜惜而满足地在她额头一吻。稍事休息过,抱起她去了浴室冲洗。出来后先给她裹件睡袍放到沙发上,换了干爽的床单,再把已进入睡眠的她抱上床,揽入怀中。看着怀里娇慵的人儿,品味着刚才共赴的融汇爱语千言的交融。原来,与得心意的可人儿一起的灵与肉的相融才有无限的满足,才是真正的快乐人间。这种满足与快乐,不仅仅是肉体上的,甚至不止于心理上的。而是豁然让自己意识到,自己心里不只是责任,也有渴望情爱之心,而这种情爱,是如此的甜美欢畅。甚至不只是情爱,更是精神带领着肉体,肉体支持着精神的至高无上的感受,是灵魂的归宿。之前的数十年的人生与经年的奋斗是那么的孤寂,心如荒漠。漂泊半生的灵魂现在一下子逢到了绿洲,找到了复活的生命之源,来到了让心灵充实、灵魂安谧的归宿之地。凝视着怀中宝贝儿良久,在低头一吻后,才闭目入眠。 “不——”一声绵长而凄厉的呼喊惊醒了深眠中的他。遽然睁眼,伸手开了灯。看到身边的她痛苦又恐惧地摆着头,头发汗湿,脸色发白,嘴里不断地喃喃着“不……不”,还有模糊不清的字眼。忽然一个曾经出现的音符入耳——“weijing”,她随之坐了起来,手痛苦地揉着胸口。 “洛洛!”他惊骇,坐起来把她抱进怀里,用被子裹着她的后背。手安抚地拍拍她,她转身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嘴里叫的却是“weijing,weijing!”让抚在她背后的手僵住。可那声音里的依赖、悲伤又揉碎了他的心,他的洛洛又在做噩梦。“weijing”,到底是谁? 抱着她,给她安慰的一吻:“洛洛,醒了,那是梦。宝贝儿,醒了,我在这儿呢。” “忠信?”她醒了,放松抱着他脖子的手,“我做梦了?我是做梦了,是吗?” “嗯。好像做噩梦了,记得梦到什么吗?”抬手擦过她脸上的泪痕。 她垂目想了一下:“不太记得,只觉得很难受,好像发生什么事情,但是不记得。”往他怀里偎了偎,抬脸,“我叫了什么是吗?好像一个人的名字,你听到了吗?” 她温热的气息吹到他下巴,让他眼神变暗。强迫注意力转到问题上,沉吟一下,该不该告诉她呢?垂目看到自己给她穿的作她睡衣的衬衣,上面两粒纽扣未扣,看到一段红线,知道那是系玉玦的红线,隐约看到一点儿黑色的玉玦。这个名字出现了不止一次,决定告诉她。 “你叫了weijing,是人名吗?” “weijing?是人名吧?总不能叫桌子、板凳,谁叫这个名字?哪两个字?”她疑问地看他,“weijing惟精惟一?我在读书?” 他靠在床头,让她靠在自己怀里,舒服放松一些。不过,没插话,读书?读书读到那么凄厉悲伤?任她自言自语回想,弄清楚也好,省的每次来时都让她那么受折磨。 “不像。weijing,weijing,不是惟精,是维护的维,京城的京,维京。” 心中掠过一丝异样:“知道是谁了?” “不知道,”她的手在他胸口,微微的暖,认真地想想,“不认识,身边没这个人。” “咦,忠信,”她翻身,歪头看他,“你之前也说过我梦里叫过人名,是这个发音的名字吗?” 他垂目看她探究地看着自己,见她歪着头辛苦,把她拉上来变成了正趴在自己身上。理理她颊边掉下来的已干爽的发丝:“是,同一个发音。你确定亲戚中都认识,没有这个人?” “没有。”她很干脆,父母两边都不是世家大族,人口简单。父亲这边有两个亲戚也住在同一块地方,大家上街就见到,没听说这个名字。母亲那边,距离稍远些,但也没听母亲说过有叫这名字的。自己都没听说过怎么会进梦中呢?旋而一想,不认识这个名字的主人,他客观上却是进了自己的梦中,自己还知道是哪两个字。只是,确定是那两个字吗? 头放在他一侧肩膀,抬眼,手往上伸,抚过他的额角,耳鬓,面庞。忽然后知后觉自己正趴在他身上,鼻尖是他强烈的淡淡麝香中含着清冽的男性的气息。脸一烫,翻身要滑下去,被他一把抱住,侧身把她轻轻放躺,一只手臂穿到她脖子下面。 见她答的肯定,没有继续这个问题,却是探手进她衣领,她一惊,刚要躲,他已拿出一件东西。凝神一看,是自己带在胸前的玉玦。奇怪地掀目看他。 “这枚玉玦,该是老物件了。家传的?”想着影像里那细腻胸脯上的玉玦,再确认细节,二者重合在一起,心中不由泛起疑问。确定是她,他的洛洛,可是,是怎样的她呢?他相信阴影是连续的,那么就是十二年以前就给自己预示了吗? “外婆给我妈的。本是该传给子孙的,但我妈是独生女,就传给了我妈,又传给了同是独生女的我。” “这样说来,是外祖家的。玉玦,”自从中盛发展起来以后,有了资金的支持,也就培养了自己的兴趣,他喜欢收集玉石。研究的多了,虽不能说百分百,也能看个十之七八,而且他对这方面有着自己都惊讶的天分,让请来的专家感叹他若不从商,就做玉石鉴定亦可成一方大家。他摩挲着温润的玉质,又有一丝清凉浸入指腹。沉吟,这枚玉玦,若所断不差,应该是和田玉的籽料。“玉拟羊脂温且腴,昆冈气脉本来殊” ,虽不是最为贵重的白色,可这黑如墨漆的颜色也极为难得,中间隐有一线青色花纹,因和田玉温润如脂却不通透而看不清完整的花纹。再从手感、款式看应该还是古物,一代代传承下来的?那洛洛的外祖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