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32章 阴谋(1 / 2)你似星火燎原首页

原来他真的在这儿!

就算他在别墅,怎么也不开灯,这是想吓死人的节奏么?

季楚苒刚要问出口,嘴唇就被狠狠的堵住了,口腔中是强烈的酒精味,夹杂着烟草味,强势而凶猛。

时晏则有力的手掌托着她的后脑勺,季楚苒感觉到他炽热的胸膛在起伏,本能地挣扎,扬起手往他脸上挥过去。

明明光线黑暗,他却十分精准地抓住她的手,愈发肆无忌惮地夺走她的呼吸。

季楚苒呼吸不畅,大脑一片空白,几乎要任他为所欲为时,他突然放开了她,将她横抱起来。

身体被丢进柔软的沙发,跟着灯光大亮,季楚苒眯着眼睛适合了一会儿,抬眼望去是男人一双墨色的眸深冷似大海,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冷笑:“不是说要在季家过夜?你却大半夜跑到别的男人家里,你老公知道吗?”

“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这儿。”

季楚苒面不改色地说着,眼神状似无意地扫向他受伤的手臂,他身上罩着件黑色睡袍,结实的胸膛若隐若现,看不出伤口有没有包扎。

时晏则骨节分明的指间夹着香烟,很久没吸,烟头积了一截灰,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白皙的脸上微红,黑眸挑出几分邪气的笑:“关心我?”

季楚苒呵呵笑了一声,撑着手臂,站起身拍了拍裙角不存在的灰尘:“要是知道你在这儿我就不过……”

“来”字没说口,她的手腕被紧紧的抓住了,一股猛力一扯,她身体再次跌进沙发,眼前是一张放大的俊脸。

“再不说实话,我就在这里要了你!”他咬牙将她压在沙发里,两人的身体紧密地贴合在一起,炙热的体温透过单薄的衣料传递。

季楚苒没办法抽身,只能任他压着,红唇漾笑:“k,我承认。”

“你承认什么?”

“我承认怕欠你的人情,所以过来看看,现在能放开我了吗?”

时晏则神情愉悦,心知她这么干脆的承认,没多少真话在里面,可至少她来了,这样的举动无形地取悦了他,转而抽身放开她。

身上重量消失,季楚苒吐出一口长气,突然看到他指间的烟,飞快地夺过来,用力掐按在茶几上的烟灰缸里。

时晏则指间一空,歪了歪薄唇,倒也没说什么。

“你伤口到底有没有包扎?”季楚苒这么一问,已经伸出手,捋起他睡袍的袖子,血肉模糊的伤口再次出现,甚至因为泡过水,而出现泛白发炎的情况。

时晏则曾在部队受过大大小小的伤,每一个都比这个严重多了,有一次中弹手臂差点被截肢,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更何况这种小伤。

季楚苒坚持要去医院。

最后,两人大半夜跑到附近的医院,打了破伤风的针,折腾到凌晨一点才从医院出来。

出租车上,季楚苒困到眼睛快睁不开,一个哈欠连着一个哈欠。

出租车停在别墅门前,时晏则看着靠着自己肩膀上睡得正香的小女人,轻手轻脚把她从车上抱下来。

季楚苒习惯了认床,何况小时候每次来度假,她睡的也不是这个房间,身体一碰到席梦思上人跟着自动睁开眼睛。

“你……”她一张口,声音却哑着。

“你在发烧。”男人的声音在黑暗中清晰地传来。

她不由地咳嗽了两声,喉咙里像着了火,火辣辣地疼,不但如此,头还晕胀着,抬手想摸脑袋,却酸软无力。

好不容易摸到脑门,烫得跟煮熟鸡蛋了。

真的发烧了。

看来先前的打喷嚏是征兆,只是她没引起重视。

时晏则将她在床上轻轻放好,长臂一伸,拧开台灯,灯光流泻下来,照得她小脸红通通的,眼神泛着朦胧的水汽。

季楚苒烧得迷迷糊糊的,哪还有力气起来,只得乖乖躺着。

时晏则利落地下楼,拿了冰袋,用毛巾包了放在她额头,季楚苒正烧得难受,突然感觉被降温后的舒凉,虽闭着眼睛,倒也有几分清醒:“谢谢。”

哪里有平常生龙活虎的样子,整个一弱小无助。

时晏则又用干毛巾给她擦汗,擦完汗,她已经睡着了。

生病中睡着的季楚苒格外安静,唇瓣因鼻塞不好呼吸而微张,脸颊红润,发丝凌乱,没有防备的样子像个孩子,哪里还有平常的半分慵懒和艳丽。

果然是她的保护色。

时晏则双眸幽暗深静,唇边的弧度很浅,浅到无痕,生存是所有生物的第一本能,命运有时候就是这样不公平,有些人明明可以活下来却死了,有些人死之前却非要拉着别人一起下地狱。

……

每隔一个小时,时晏则给季楚苒换一次冰袋,忙到接近清晨,她的烧才渐渐退了下去,不过人还在昏睡。

时晏则每天习惯早起,这个时间点正是他起床的时间,索性就不睡了。

手机震动声突兀地响起,他正给她掖被子,顺手从被子下面把手机抽出来,一看是微信提醒,随即把手机调成静音。

原本要把手机搁到床柜上,却被锁屏页面上的内容吸引住了。

最上面一条来自于备注是“林秀”的人,一连发了好几条,每一条都很短,不需要解屏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还记得去年冬天拍的那部古偶吗?

确定暑期档要上星,剧组联系上了我。

那边的意思你是女二,好歹在首映会上也要露个脸。

你想好了给我个回信,就是去站个台,保证不拍照不合影不采访,完全不会影响你,向太太,嗷

最后“向太太”的称呼没有讽刺挖苦,更像是熟人间的调侃。

听对方的口气,显然是季楚苒曾经的经纪人。

在这些微信下面,还有一条是向廉发来的,问她没有到家。

显然并没有。

时晏则冷嘲地看了一眼床上的小女人,眸光阴暗。

放下手机,他轻轻带上卧室的门,掏出自己的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出去。

路潇此时还在梦乡,接到这通电话还人没醒。

时晏则没有任何废话,冷冷地问:“她为什么会和向廉结婚还没查到?”

“唔……查到了点。”路潇打了个激灵,从被子里爬起来,抓了把短发说,“季楚苒好像让向廉在利用向家在帝都的人脉调查季清的死因。”

“就这样?”

“对,应该是这样。”路潇翻身下床,推开窗,眺望着清晨下的城市,冷笑道,“要不然还能有什么,女人能对一个男人毁婚,无非是看上更有钱有势的男人,季楚苒也是女人,更不例外。”

……

季楚苒不知道睡了多久,睁开眼时,窗帘半开着,金灿灿的阳光无声无息地窗外照进来,满室寂静。

她有点分不清自己是在做梦,还是在现实中。

这房间她太熟悉了,是她父母的房间,小时候每次来度假,季清和吴敏芝都住在这一间,而她和妹妹分别住在隔壁。

所有的室内装饰一点没变,还是从前的样子。

她揉着眼睛,半靠在床头,这才看到沙发上的男人。

他穿着正式的蓝色衬衣和黑色西裤,条纹领带却没怎么系好,歪歪扭扭地挂着,衬衣的钮扣散了几颗,隐隐约约露出精壮的胸口线条。7问7xsxs